关忠诚跟杨春和杨不凡紧紧握手,心中的感激一言难尽。
这时杨不凡道:
“关伯伯,这些都是我和爹应该做的,您放心,二哥的身体底子好,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复”
那涵则是第一时间扑到关义直的病床前,嘴里一直叫着“直儿、直儿”
关义喜和关周洁也一直唤着:“二哥、二哥”
抱在关周洁怀里的小夏夏也认出了关义直,见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边哭还边叫道:
“二伯、二伯,你醒醒”
原来关义直以前在府里的时候,空闲了时常逗小夏夏玩,也常将她举高高,她跟关义直的感情一直很好。
此时见关义直一动不动,眼睛闭着,又听到大人们一直叫着他的名字,才一岁的小夏夏也敏感地意识到关义直不太对劲,所以叫着叫着就哭了。
关周洁怕吵着关义直,正准备抱着她离病床远一些,不料病床上的关义直这时却睁开了眼睛。
他颤抖着将手伸向小夏夏,声音异常虚弱地道:
“小夏夏,二伯没事,别哭”
小夏夏见关义直回应了她,果然马上就不哭了,很快就破涕为笑:
“二伯睡醒了,二伯睡醒了”
大家被小夏夏的话逗笑了,纷纷让开一条路,让杨春和杨不凡推着关义直去病房。
关一行远远地看到关义直出了手术室,他冲关尔人等人挥挥手:
“大家都回去吧,直儿看起来没事了,病人需要静养,咱们别在这个时候凑热闹了”
大家听了关一行的话,默默地退出了医院。
汤婉如低声跟关义直讲了两句话,迅速挤出人群,看样子是准备去病房给卫宁报信。
可是她刚挤出人群,就看见卫宁不知何时来到了手术室附近,一双眼睛正直直地盯着围着关义直病床的人群。
汤婉如见此情景,赶紧走过去对卫宁道:
“宁儿,直儿没事了,你若不相信,自己过来看”
关忠诚等人听到了汤婉如和卫宁的谈话,立刻有人让出一个缝隙。
卫宁紧走几步来到关义直的病床前,一只手紧紧握住关义直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忍不住哽咽着道:
“阿直,阿直,你吓死我了”
关义直虽然还很虚弱,但眼睛里却有了神采。
他看着卫宁,很想替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他手上打着点滴,不能动弹,只能用十分虚弱地声音说道:
“宁儿,别哭,你不是说咱们有孩子了吗?你不久就要当娘了,可不兴哭鼻子”
“嗯,我不哭了,不哭了”
卫宁赶紧掏出手帕擦眼泪。
这时关秀菊再也忍不住了,她对众人道:
“二哥的手术很成功,但需要马上进病房静养,打点滴,大家还是赶紧让开吧。”
关义喜轻轻将卫宁拉到一旁,其它人也自觉让开了,杨春和杨不凡继续推着病床往病房而去。
医院的院长在这个时间赶了过来,他看见关忠诚,就连声道歉:
“老爷,对不起,刚才有点紧急的事情处理了一下,二少爷没事了吧?”
关忠诚点点头:
“院长,直儿没事了”
“那就好,我就说咱们有留洋的医生,做这种手术肯定没问题”
院长看了一眼傅宏,十分骄傲地道。
自从傅宏进了关氏医院当医生,关氏医院的口碑越发好了。
傅宏见院长表扬自己,连连摆手道:
“院长过奖了,阿直的伤也是初期处理得当,否则还真不好说”
傅宏不是一个居功的人,他一向都是实话实说。
这时,杨春和杨不凡已经将关义直在病房里安顿好了,父子俩走出来,杨春对关忠诚道:
“老爷,直儿这伤要静养,过个一周左右还要拆线,估计要在医院待个半个月左右”
“没问题,自家医院,不着急出院,直到他完全康复了再说。”关忠诚道。
院长也在一旁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关伯伯,医院里都是女护士,我不放心把二哥交给那些不懂医术的小厮来照顾,现在你们都回去,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二哥”
“那也不能让你一个人,你也不是铁打的,再说,也跟正儿他们一样刚从战场上回来”
关忠诚摇头道。
杨春见状道:
“老爷,您就听小凡的吧,谁说只有他一个人,不是还有我吗?我年纪大了,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晚上我再来换小凡”
这时只听卫宁道:
“春娃叔,那怎么行?哪能让您来照顾阿直,大家不用争,我是阿直的妻子,我和小凡轮流照顾他”
“宁儿,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晕倒了两次,现在身子弱得很,可经不住这么折腾”
那涵首先出言反对。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关义喜道:
“二嫂,娘说的对,你有孕在身,身子又弱,你不能在医院里,这样吧,我和小凡轮流照顾二哥,要是不方便的时候,就去叫宏表哥搭把手”
杨不凡一听关义喜和自己轮流照顾关义直,心里暗自高兴,不管怎么说,这样他和关义喜见面的机会就多了。
傅宏听了关义喜的话,正准备答应,这时只听关义为道:
“姐,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一个弟弟了?我和二哥都是男人,当然是由我来照顾了”
吵吵闹闹间,最后总算把轮换照顾关义直的人选定了下来:杨不凡和关义为。
杨不凡见自己的希望落空,有些不悦地瞪了一眼关义为,关义为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又道:
“不过,姐,我估计吃不惯医院的饭,以后就由你天天从府里给我和小凡送饭吧”
杨不凡听了关义为这句话,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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