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你知道的,自从双儿走了以后,我和你芳姨就如同行尸走肉,我们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只想早点跟双儿团聚”
“不,戚伯伯,您不能这么想,不”
关义喜万分悲痛。
这时余华芳颤抖着双手扯扯关义喜的衣袖,低声道:
“阿喜,别哭,听话,你应该为我们感到高兴,如今我和你戚伯伯在世一日,便痛苦一日,倒不如干脆和双儿在地下团聚去”
“芳姨,我舍不得您们”
关义喜转过身搂住余华芳,泪珠子一个劲儿往下掉。
这时只听戚老爷又说:
“阿喜,本来我是想着把你和正儿都叫过来,我们夫妻一起把后事交代给你们。
可刚才管家说,正儿今天很忙,只好找了你过来,那我就跟你一个人说也是一样的。
我和你芳姨过世以后,我戚府的所有产业,都交给你和正儿打理,所得收入你们兄妹俩平均分配”
关义喜慌忙摆手:
“戚伯伯,我不能要,我不能要,您和芳姨不能死,我不让你们死”
关义喜哭得肝肠寸断,戚老爷和戚夫人也老泪纵横。
可这老两口去意已决,听不进关义喜的劝告,也死活不让将他们送进医院。
关义喜无奈,只得打电话给关义正,让他赶紧让傅宏带着西药到戚府,强行给戚老爷和戚夫人挂点滴。
关义正此时吃完饭刚回到府里,接到关义喜的电话,也是大惊失色,迅速给傅宏打了电话,自己亲自开车将傅宏从关氏医院带到了戚府。
此时戚老爷和戚夫人还保持着一躺一坐的姿势,关义喜陪在一旁。
余华芳看见傅宏背着医药箱进门,顿时拼命摆手道:
“我们不治,我们不治”
关义正几步上前,一下子就在床前给戚老爷夫妇跪下了:
“干爹、干娘,您们这样是让儿子心里疼死呀,有病了就要治,咱们又不是没有条件”
可是,戚老爷和戚夫人意志非常坚决,他们俩几乎是同时道:
“正儿,阿喜,我们要去找双儿,我们想她了”
关义正见戚老爷和戚夫人如此抵触,只得求救地望着傅宏。
傅宏将背着的医药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走到床边看了看戚老爷和戚夫人的手和手腕,冲关义正摇摇头:
“阿正、阿喜,戚老爷夫妇的血管难以下针,打不了点滴”
戚老爷夫妇听了傅宏的话,双双露出一丝微笑,关义正和关义喜则是号啕大哭
最后,还是戚老爷拖着虚弱的病体道:
“正儿,阿喜,不准再哭了,你们应该替我们高兴,我们一家三口终于能团圆了”
“干爹、干娘,您们的病明明可以治好的,为何拖成了这样?我这一个月不在家,您们就瘦成了这个样子,您们这是一心求死啊”
“正儿,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一心求死,这样我们才能解脱”余华芳道。
看到关义正来了,戚老爷继续交代身后事,末了,还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一张纸递到关义正手里。
关义正看清那张纸上的内容,更是泪如雨下,那竟是一张遗嘱。
傅宏见此情景,悄悄背着医药箱退出了房间。
从这一天开始,关义正和关义喜便轮流在戚府陪着戚老爷夫妇,也是从这一天开始,余华芳坚持和戚老爷躺在同一张床上,两夫妻从这一日开始,拒绝进食一切食物和水。
关义正和关义喜又找来自己的爹娘——关忠诚和那涵相劝,戚老爷夫妇依然不肯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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