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扎央的长运赌场已经走上了正轨。
自从周军拉来了老街那边的彭司令,这个强势股东,不仅让李明投鼠忌器,更给赌场带来了源源不断的生意。
李明独自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里,目光落在墙上那幅猛虎下山图上。
猛虎矫健的身姿仿佛要从画中跃出,与他此刻的心情不谋而合。
刚刚周军的电话,就是行动信号。
他沉默片刻,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朱波的号码。
“差不多了,动手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好!”电话那头的回答干脆利落。
……
纳市的阳光正好,朱波驾着他的黑色凌志驶出嘎南仓库。
今天他反常地没有带司机,因为接下来要见的人,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车子穿过纳市大桥,驶入一条偏僻的小路。
朱波停在一处巷口,先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小卖部买了包烟。
他靠在墙边点燃一支,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才钻进巷子。
巷子尽头是一处普通的小院。
朱波站在铁门外拨了个电话,很快门缝里露出孙文半张谨慎的脸。
两人无声地对视一眼,朱波闪身进院。
简陋的客厅里,朱波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没人知道你回来了吧?”
“没有。”孙文声音很轻。
朱波将烟蒂摁灭在地上:“准备一下,这几天就动手。我已经安排人盯好了张静。”
“朱哥,”孙文皱眉,“你确定抓了张静,张志强会露面?”
“他就这一个妹妹,”朱波冷笑,“不可能不露面。本来之前就该我来办这事,后来周军那狗日的非要自己上,结果打草惊蛇。”
“听说当初是因为杨鸣在场?”孙文试探着问。
提到杨鸣,朱波的表情阴沉下来:“那小子现在攀上了张志强。早知道会这样,就该让他死在缅甸。”
孙文识趣地保持沉默。
“行了,不说这些了。”朱波站起身,“按计划行事。张志强一露面,你就下手。”
“明白。”
……
早些年的孙文还没在道上混时,是一家饭店的厨师。
他的刀工了得,尤其擅长滇菜,每天穿着白色厨师服在厨房里忙碌,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
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他总想着等自己手艺更好了,就开一家自己的饭店,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命运的转折发生在一个雨夜。
那天酒店来了一桌贵客,点了孙文最拿手的水煮鱼。
可就在他端菜出去的时候,一个醉酒的食客说菜里有根头发。
孙文仔细检查,确定没有,但对方蛮不讲理,抓起滚烫的鱼汤就要往他身上泼。
千钧一发之际,孙文下意识用托盘挡了一下,滚烫的汤水溅回到那人脸上。
那个食客是当地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物。
第二天,老板就开除了孙文。
不仅如此,那人还派人堵他,把他打得住了半个月医院。
更要命的是,自从那次之后没有人敢聘用他。
走投无路之下,孙文只能去街边摆摊卖炒面。
可那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三天两头就派人来砸摊子。
孙文忍无可忍,一天晚上提着菜刀找上门去,结果把对方砍伤。
最终,他被判了三年。
从监狱里出来后,孙文觉得自己该重新做人。
他四处借钱,在城郊开了家烧烤摊。
手艺没丢,很快就有了些回头客。
但好景不长,当地的混混找上门来要保护费。
孙文实在拿不出钱,眼看摊子又要被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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