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几家欠保护费的店铺,借着这次变动的事情,想耍滑头。”老马压低声音。
杨鸣冷笑一声:“给他们三天时间。要是还不识相,就让他们搬家。”
等老马离开,运输部的大勇走了进来。
他是个圆脸胖子,说话带着本地口音:“鸣哥,车队那边都运转正常。不过最近油价上涨,成本有点高。”
“该涨价就涨价,但要和其他物流公司打好招呼。”杨鸣说,“对了,东江那条线,最近走得怎么样?”
“很顺畅。海关那边打点得不错,从没出过问题。”
等所有人都汇报完,已经是傍晚时分。
王伟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杨鸣:“鸣哥,整体来说还算稳定。”
杨鸣站起来,走到窗边。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以后嘎南这边你多盯着点,采石场和沙场就交给冯朋。”
他转过身:“如果遇到什么比较棘手的事情,你随时和我说。”
王伟点头:“好的,鸣哥。”
半个月的时间,杨鸣才真正理清了嘎南仓库盘根错节的生意脉络。
每天晚上他都要对着账本和报表研究到深夜,脑子里不断推演着每一笔收支背后的关系网。
最大的收入来源是机场那条线。
嘎南的车队在机场货运这块几乎形成了垄断,所有进出的货物都要经过他们的手。
每天数十辆大货车往返奔波,光是这一块的月流水就超过百万。
仓储业务也不容小觑。
嘎南仓库地处交通要道,又有正规的经营执照,很多商家都愿意把货物存在这里。
即便收取高于市场的仓储费,生意依然络绎不绝。
相比之下,夜总会、ktv这些娱乐场所,加上商铺的保护费,反倒显得微不足道。
但这些产业背后的人脉关系,却又是整个生意的润滑剂。
算下来,嘎南仓库每月总流水将近大几百万。
杨鸣分到手的钱虽然只有十几万,但加上他另外经营的采石场和沧西沙厂,月收入也能达到五六十万。
当然,这些钱还要分出去一部分给王伟这样的心腹,平时处理各种事端也需要开销。
但比起在工地搬砖,这日子已经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了。
张静是先走的。
临行那天,杨鸣摆了一桌她爱吃的菜。
“张经理,这次去省城,准备待多久?”他问得随意,眼神却显得关切。
张静低头看着酒杯,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
她抬起头,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可能一两个月,也可能要半年……”
她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会和我哥说,尽量早点安排我回来。”
“这段时间你确实太辛苦了。”杨鸣往后靠在椅背上,语气温和,“难得有机会,就当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休息。”
张静从随身的精致烟盒里取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轻轻点燃。
她深吸一口,烟雾在灯光下袅袅升起:“你不了解我,我这个人闲不住的。一旦没事做,反而会心慌。”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尤其是这次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总觉得自己什么忙都没帮上。”
“怎么会呢?”杨鸣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认真地看着她,“要不是你,周军也不可能自投罗网。这可是帮了大忙了。”
张静听到这话,轻笑着摇了摇头,手指弹了弹烟灰:“得了吧,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
她直视着杨鸣的眼睛:“这次是你立了大功。以后你要是继续这么给力地帮公司做事,我哥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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