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要再加一条,”赵华玲红唇轻启,“你是个相当自负的人。”
杨鸣轻笑着晃动手中的酒杯:“怎么?赵小姐今晚让我来,就是为了做性格分析?”
“那天在德州会所,”赵华玲忽然转变话题,“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对你感兴趣?”
这个问题如同一记直拳,打得杨鸣措手不及。
事实上,那天他不过是去试探对方的底细,为日后的布局做准备。
谁知还未等他开始设局,这个女人就主动约他喝酒,甚至流露出某种暧昧的意图。
这种意外的转折,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期。
“因为我知道,我和赵小姐是同一类人,”杨鸣巧妙地说,“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
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的措手不及,那只会显得愚蠢,更会让当前微妙的局势失衡。
“物以类聚?”赵华玲轻笑出声,笑容中带着几分轻蔑,“这个词恐怕用得不太准确。你我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
“是吗?”杨鸣放下酒杯,“我却不这么认为。难道赵小姐没发现,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
“什么特质?”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言放弃。”杨鸣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这是他在那几天的牌局中观察到的,这个女人在牌桌上总是一跟到底,不见分晓决不罢休。
赵华玲闻言怔住,随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说得,似乎还真有几分道理。”
饭局并没有持续很久,半个小时后,赵华玲放下酒杯,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容拒绝的锋芒:“陪我上去坐坐。”
这并非询问,而是命令。
从电梯到房间的短暂距离里,两人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沉默。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仿佛两头互相试探的猛兽。
豪华套房内,赵华玲褪去了饭局上的客套,直接在沙发上坐下。
她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真皮扶手,眼神中上位者特有的神情:“知道我叫你上来做什么吗?”
“知道。”杨鸣依然保持着从容,在她对面坐下。
赵华玲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你手下不是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吗?”
她刻意在“船”字上加重语气,仿佛在品味某种隐秘的快感。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从来不会吃亏。”杨鸣迎着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这句话既是调侃,也是某种程度的挑衅。
“有意思。”赵华玲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年轻人,“你是第一个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男人。”
她纤细的手指缓缓解开衣扣,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强势。
在这个圈子,露水姻缘从来不会有人当回事。
杨鸣也并不会过多留恋。
几天后,纳市今年最大的基建工程——机场改建项目终于尘埃落定。
翰海公司顺理成章地成为工程承包商,一切都在暗流涌动中完成了不着痕迹的转换。
这场看似普通的工程招标,暗藏着错综复杂的利益纠葛。
通过一系列巧妙的运作,翰海已经悄然将工程分散转包给了数家建筑商。
在衙商勾结的作用下,明面上不可能完成的工程转包,却在各方心照不宣中变得轻而易举。
翰海就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从中获取了可观的利润。
那些本应严格遵守的招标程序,在特权的默许下,早已沦为一纸空文。
而赵华玲,在工程花落翰海后便悄然离开了纳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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