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环之外,一处废弃厂房,陈秋轻轻降落于楼顶。
厂房内一头二十几米高的黑毛犬类怪兽趴在地上休憩,忽地,一个光球自犬兽头顶凝出,缓缓落下。
黑毛犬兽眼睛无意识瞪大,头颅顶端一个血洞散发焦香,里面空荡荡的,唯有一颗光球缓缓消散。
光球已经将犬兽大脑烧为灰烬!
一把光刃凝聚,轻松割下犬兽一块血肉,血肉化雾,陈秋细细感知,并没有在血肉中发现异常能量。
这肉,可以吃。
光刃再次割下一块血肉,雾气清洗去味,光焰炙烤,很快便熟。
陈秋撕下一条吃下,没有调料,味道一般。
很快,腹内一股能量晕散周身。
陈秋心念一动,那股能量直接与自身气血相融,之前能凝成一道气血的量,现在凝聚出的气血有一道多。
“怪兽肉能增加气血的量么。”
陈秋一鼓作气,体内气血不断凝聚,头顶淡红色气血狼烟瞬间蒸腾而起,但被光雾笼罩隐藏,不为外人发觉。
气血狼烟越来越多,渐渐的,陈秋头顶淡红色气血连成一条长河,在高空蜿蜒盘旋,气血浪花起伏。
气血长河!
气血长河一条接一条出现,于天际起伏,连成一片,宛若一片血云海。
气血云海!
气血云海越来越大,磅礴的气压让被其笼罩之地极其压抑,但被光雾隐藏隐匿,云海之下人与兽疑惑抬头,只觉天气沉闷,再无其他异常。
忽地,气血云海好似燃烧,剧烈翻涌收拢,向厂房楼顶聚拢。
少顷,所有气血云海收拢成一轮红日,将陈秋笼罩在内。
红日内陈秋双目微阖,心中也有些诧异。
据他了解到的,人类史上最厉害的气血境记录便是气血云海异象,他现在身上这种异象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气血异象。
这具身体的潜力已然到了极限,治愈金光又不能再用了,是时候破入武道第二境锻体境了。
陈秋以《提纵术》为基础早已推演完善出锻体境功法,双足一震,将气血红日收回体内。
“轰!”
一股气浪炸开,陈秋体表温度急速上升,校服衣物化为飞灰。
忽地,陈秋缓缓睁眼,身躯温度恢复正常,身体肌肉体型在有意控制下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不过皮肤光滑光泽了许多。
“这星球意识怎么这么积极,老盯着我做什么,用你的武道修炼变强太快也不行,若真惹恼了我,将你打爆。”
陈秋一招手,光雾凝成一套样式普通的衣物穿戴于身。
刚才星球意识本能又隐隐排斥他,随修为提高,增加了一些的气运又开始波动不稳,只得停止锻体了。
锻体境按照锻体顺序分为六小境:练皮、练肉、易筋、锻骨、练脏、换血。
但陈秋气血红日锻体,是直接六小境同步加强,无需分开锻体。
如此气血锻体法需要极致精细的气血控制力,但陈秋乃道域尊神境界,哪怕是一道投影,也是此界最顶级的存在,控制气血锻体简直不要太容易。
“看来需尽快融入人类集体之中,以人类集体意识迷惑星球意识本能。”
陈秋一步踏出,光雾在脚下凝聚,消失不见。
……
大炎国,皇城琼都,皇宫深处。
身着明黄龙袍的中年男人一步一步走至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湖边,头顶金冠上九颗明亮宝珠熠熠生辉。
此乃大炎皇帝,孟福晖。
“咚!咚!咚!”
孟福晖重重敲响湖边大鼓,鼓声激荡,湖面微起波澜。
一片巨大阴影自湖底浮上来,天上乌云凝聚,电闪雷鸣。
“哗啦啦……”
暴雨落下,湖面破开,一个足有千丈大小的龙头探出,湖水自龙头上倾洒落下,宛若瀑布。
龙角尖锐如擎天神剑,碧绿竖瞳闪烁电芒,青色龙鳞犹如冰冷铁石,巨大的压迫感让孟福晖踉跄跪地。
孟福晖任由暴雨水花淋身,表情颇为享受,随即大声高呼道:
“姑姑,您可好些了?”
龙口张合,獠牙闪烁寒光。
“我已平稳许多,有事便讲。”清脆悦耳的女声回荡。
孟福晖迟疑一下大声道:“您让侄儿关注的甘州泰西府架湾县,被人夷为平地了。”
“轰隆隆……”
霎时间,电闪雷鸣,狂风骤雨,孟福晖微微眯眼,眼前一片模糊。
少顷,风停雨歇,雷云消散,湖面渐归平静。
孟福晖抬头睁眼,湖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姑姑!姑姑!您还在吗?”
孟福晖起身,脸上表情收敛,重回威严平静,明黄龙袍流光一闪,整个人干净如初。
孟福晖心中推敲,这架湾县究竟有何不同,让失踪二十年、归来已入法则境的瑶德帝姬如此关注,难不成瑶德帝姬于此地还有什么未了的牵挂?
黑山脚下,胡家村。
一丈高的赤发丑汉扛着五棵粗壮树干,脚步轻盈向村尾走去,树干一端坐着咯咯笑的陈冬。
村路上来往的药商与采药人纷纷恭敬避让。
有州城来的药商心中诧异无比。
如此异乎常人的形体,必然是异人无疑,可这异人为何做此粗活,还任由一小童驾骑。
他们以往所见异人,哪一个不是高高在上,无比尊贵?
今日真是开了眼了。
罗睺扛着树干与陈冬回到小院,气流劈下,树干瞬间被劈成整齐的木柴垒在院落一角,惹得陈冬鼓掌叫好。
厨房烟囱炊烟袅袅,陈母、陈夏、陈可儿三人在厨房忙活,准备饭食。
陈父从隐藏地窖中钻出,搬出一袋袋备用的粮食晾晒。
突然,罗睺赤目一凝,将陈冬护至身后,抬头紧盯天际,表情严肃,忽而又盯向院门方向。
下一瞬,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谁啊?”陈冬脆声问道,欲上前开门,却被罗睺一把拦下。
“圣弟莫要乱动,我去开门。”罗睺沉声道,浑身肌肉紧绷,赤目如火,森白獠牙微微显露。
陈冬见罗睺要去开门,便又兴高采烈地砍起了柴。
罗睺走近大门,周身气流微微涌动,伸手打开院门。
“嘎吱。”
院门外一个身着浅绿色衣裙,上围夸张,皮肤白皙,面容娇俏的女人静立,一双杏眸冰冷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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