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解释!”
黎志清并没着急解释,而是颇有兴味的摸了摸她脑袋,“先回去修整一下,在那破屋子里待一晚上,你头发都起毛了。”
“你才起毛了。”
她是在那破屋子里待了一晚上不错,但他就不知道在哪山疙瘩里待了一晚上了。
随身链有一定的作用范围,是以黎志清需要在沈亦白方圆十公里以内,越近效果是越好的,这一块都是山林,黎志清怕是这段时间一直带着人躲在暗处。
为了方便,这回黎志清没放沈亦白回原来的客栈,用救她黎家失去军王剑,她该被黎家收留处置的借口,强硬的将人直接带回了黎家人暂住的小院。
因此张云星和景盛也顺势被黎家人以贼人尚且还在外面没有抓获,恐有危险为由邀请住进了黎门那高级的独立三进出的院子。
张云星不明就里,只当她真被匪徒劫持了。
好大一个男人,此时看着她约莫是有些担心的,神情带着隐忧,他怕黎家真就气上头,会责罚她,看着状况和风向,率先开始出言缓和气氛。
“黎城主,小孩子不懂事”
估摸家长为了辩解都会说这么一句话,他也没差。
张云星话没说完被黎鹏飞一顿瞪,他瞪完之后眼神飘过黎志清,暗自松下一口气。
这要不是老祖亲自过来,事情就很难办且难看了。
黎家丢了军王剑,说到哪里去都是罪责,黎家那些老人不会放过他。
老话都说剑在家主在,剑不在家主也不在,要知道黎家有个老祖管着那剑,他这个家主事情不知少了多少。
几百年来尽管有些不长眼的非要看看他们家的军王剑,小偷都应付了几波,白瞎他少睡好几次囫囵觉。
不过此次是自家老祖丢的,这事反而就小了。
那些个活着的老头再老能老过老祖吗?稳了。
黎鹏飞思绪一定,再看张云星他们神情就多了表演的成分,只看他轻轻勾起嘴角,出口尽是讽刺。
“那日你们上门来说要退婚,如今看来嗯!!!”
黎鹏飞话没说完,忽然脖子和脑门上感觉一丝冷意,他手臂寒毛竖起,口舌也被一阵冷气锁死在中途。
这是
黎鹏飞瞧着自家老祖那目光,顿时觉得多说多错,这个婚事貌似不是能拿来说道的事情。
于是干脆一个咳嗽,速度缓解尴尬。
“咳咳,张大人说的对,呃是小孩子不懂事,军王剑而已,不过就是一把剑,黎家仓库里有的是剑。
亲家,您看咱们什么时候赶紧把婚礼办了,未免夜长梦多。”
“”
黎鹏飞此时说这话显然是有点不靠谱了,张云星气得手紧紧握拳。
“黎城主,现今孩子因为你们家的军王剑被绑架了,难道不是先查清楚绑匪的来历吗?保不齐对方还有后手呢?”
黎鹏飞看了看张云星,心想这你一个礼官担心的还挺多。
“查,肯定要查,今晚我就去审问,肯定给亲家和张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张云星一个黑脸,他极度不满,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这事情沈夏草肯定也有错,而且他也不算正经娘家人。
“我私认为,那些个上面的事情,不要将孩子牵扯进来。”
景盛听着这话,偏头看了看他,忽而微微一笑,是说不明白这次张云星为什么这么激动,原来是这般。
“云星,无碍,人不是回来了吗,我们就等黎城主的消息吧。”
“”张云星能怎么办呢,“我只是”
“我知道你是担心她,我谢谢你,不过眼下这事还是交给黎家人来处理吧,事关他们的传家宝,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至于他们两个,该罚。”
景盛语气一转,变得有些严厉,方向直指沈亦白和黎志清,这把其他人都给镇住了。
“诶?”黎鹏飞有点为难,只看他目光闪烁,这亲家刚刚说要罚,罚谁?别是说罚他们家老祖,这使不得的。
“夏草私自外出被人绑架,害了黎门失去军王剑,罚禁闭;至于黎清,私自拿家传宝剑出去救人以至于失去军王剑,罚家法。
还请黎城主广而告之,严肃处理,且谁也不准替他们求情,饭也不准给他们送。”
“亲家!小孩子他”
黎鹏飞觉得不妥,赶紧开口缓和,却没想到自己老祖倒是应得挺快,把他给整懵了。
黎清微微一愣,后嘴角微勾,“清儿认罚。”
“我”
沈亦白有话要说,奈何此时景盛脾气很大。
“闭嘴,你今晚好好和我解释一下,若是解释得不清不楚,以后你不准出这院子。”
沈亦白到底是好好解释了一通,把自己那些盘算也说了一遍,景盛听后暗自叹气。
“这件事本不需要你的参与。”
他心里就不觉得沈亦白该掺和进来。
“可我参与之后不是更好吗?按照我的猜测来看,你们以及青兰山的一干人等约莫都在监视之下。”
景盛无法辩驳,事实也是如此,以往没得那么多事情,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自从有消息传来说有灵山被攻击了之后就事情不断,临了自家的弟子还被重创,差点一死一伤。
“可你如今”景盛眉头微皱,“你如今这个修为,这副身子,我只当你小打小闹可以,但一旦你和他们接触过多,你会遭遇怎样的危险都无法预知。”
“我有自保能力。”
景盛无奈极了,强悍如盖凡,都被创伤成那样,沈亦白说有自保能力实在不可信。
“而且,我有黎志清跟着。”
也是知道说法有点勉强,沈亦白速度拉了一个人头。
“他的能力三师叔你是知道的。”
景盛还是不安,心里有了徘徊,他有些犹豫,犹豫是否要让沈亦白去冒险。
沈亦白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难得的一本正经。
“三师叔,以往亦白只想着在山里苟安于世,不想过问山外的风风雨雨。
亦白只想着能和师兄,师父们一起在灵山安安静静的生活。
可如今,对方将我的栖身之所毁坏到如此地步,更是可能破坏大夏的根基。
我作为一名修士,一个问鼎天道之人,如何还能安居一方,不问世事。
况且亦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该挑的担子,我不想躲避,也不能躲避,师父,师叔亦或是师兄,都不能护我一辈子。
此时或许恰好就是那个时机,三师叔你觉得呢?”
本文链接:https://www.tailaixsw.com/172_172459/65762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