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媳既然要管家了,肯定要接手这些账务的。
现在光是一个库房就账目不清,这个家还真不好管呢!
也许是孙媳能力不行,不能担次重担吧!”叶婉书的语气有点委屈。
赵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平西侯府现在就是一个烂摊子。
这个孙媳答应管账了,那肯定就不会让这个烂摊子继续下去。
自己这里要是不表态的话,这个孙媳就靠着这一手就能把所有事情都推个干净。
要是一直不管,都不用等自己闭眼,平西侯府就会成为京城人眼里的笑话。
这个孙媳……要的是自己的支持!
赵老夫人眼里精光一闪。
好啊!这个孙媳好!直接把这事摊开来摆在桌面上了,这倒是一个好机会!
“来人!把各房的夫人们,还有老爷少爷们都给我叫来。
我们府上出了恶仆了!”赵老夫人猛的拍了下手边的案几。
屋里人都吓了一跳。
几个丫鬟赶忙去各个院子叫人。
叶婉书呢,只是轻轻低下了头。
不过那嘴角的一丝笑容却是压都压不下去……
很快,平西侯夫人,叶婉书的两个嫂嫂,还有在府里的那些爷们都来了。
赵老夫人的屋子挤了满满当当的一屋子。
平西侯夫人在看到被两个人压着跪在院子里的赵三的时候,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今天交账,她特意回避了,没想到这个赵三还是惹祸了。
等大家再看完赵老夫人递给大家看到两份完全不同的库房账本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我们什么时候借过公中的屏风啊!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那套翡翠瓷我们倒是想要借过,赵三不是说送到老太太屋里了吗?”
“什锦茶具不是说在老爷的书房用来待客的吗?”
……
大家七嘴八舌的。
平西侯夫人脸色涨的像猪肝一样。
平西侯脸色更是铁青。
原来府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是出了家贼啊!
“说吧!这事情怎么办!”赵老夫人语气不善。
“那种恶仆就该当场打死。”平西侯恶狠狠的说道。
“说到底还是家奴!几辈子人都在府里。
那个赵三的爷爷可是老太爷身边的贴身随从。
打狗看主人,我们是侯府,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还有你,明德媳妇,你查账就查账,搞的这么鸡飞狗跳的干嘛?
老太太年龄大了,这不是叨扰的她休息不好吗?”平西侯夫人立刻阻挠。
没有办法,赵三还是管家的外甥。
吴管家又是自己的心腹,肯定不能送官的。
叶婉书轻笑两声,只回了两句。
“母亲,既然是交账,那肯定要账务清明才能交。
我还未嫁到侯府的时候,祖母和母亲都告诉过我,不管是大账还是小账。
糊涂账不能接。”
平西侯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平西侯夫人,正要继续说话。
赵老夫人却是轻轻咳嗽了一声。
“你问明哥儿媳妇干什么?这事情她又没做错。
清查库房不是交账最重要的事情吗?
你该好好想想,这等恶仆该怎么处置吧!”
“这……打上一顿,赶出去吧!”平西侯夫人小心的看着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冷笑一声。
“赶出去?那太便宜他了吧!
一个在侯府待了这么多年的管事,贪了侯府那么多东西,只赶出去?
你知道一个恶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
三十年前,定国公府和武定侯府交恶, 不也是因为武定侯府的管家擅自偷换了送给定国公府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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