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顿了顿,“算了,你要哪株,我来挖吧。”

    “浅浅,吃饭了。”

    “来了。”

    云浅朝帐篷里喊了一声,三下五除二收拾好工具,拉起解雨臣就走。

    “快快快,咱们还要在这儿待个几日呢,不着急,吃饭最重要。”

    解雨臣无奈跟上她,把沾染上泥土的帕子重新揣回去。

    午饭时,几人坐在餐桌前边吃边聊。

    “眼下正是中午,相信三爷那边也会停下休息,花儿爷你别着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着急了。”

    解雨臣洗漱过后,又变得清清爽爽不染尘埃,“既然目标都是西王母宫,迟早是要见到的。”

    而他的疑惑,也迟早会解开。

    午休过后,几人再次启程。

    因有魔杖指路,这次他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吴三省的队伍,一堆年轻人里只混着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很是好辨认。

    黑瞎子吹了声口哨,“哟,三爷,别来无恙啊。”

    “你们来了。”

    吴三省看着他们,落在云浅身上的目光带着审视。

    “这位是?”

    “这是云浅,我们的朋友,一起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

    吴三省也不知信不信——多半是不信的——脸上笑容依旧,老谋深算的眸子闪了闪,招呼队伍往前走。

    一路上他时不时跟黑瞎子和解雨臣说话,讲讲路上遇到的事,顺带着不经意间cue云浅几句。

    “让你管好你解家的事儿,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我来这是为了查清这些事情,你如果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就不会来了。”

    “你们这些小年轻的,一个个好奇心能不能不要那么重。”

    吴三省这行人一路上折损不少,雨林多虫蚁又是机关又是瘴气,可算是折腾的不轻。

    两方汇合后有好处也有坏处,走到哪里都有人探路是好,但吃喝就相当不自由了,好在背包里有备着些盒饭,不至于去啃干巴巴的压缩饼干。

    晚上解雨臣和黑瞎子住在吴三省搭建的帐篷中,云浅和他们住一个,因顾及到队伍里有不信任的人倒也收敛许多,只是时不时嚼着牛肉干加点餐。

    总的来说,她是一点都不怠慢自己。

    而另一边,吴邪所在的队伍持续倒霉。

    进入雨林后,胖子和吴邪先是被蘑菇附身生长,遭遇下雨后被草萆子吸血后,还经历了大蟒蛇追杀。

    小哥不是大蟒蛇的对手,肩膀受伤后丢了黑金古刀,一行人躲到山涧岩石缝里,却不小心唤醒了洞里的野鸡脖子,物资丢了大半儿。

    再次逃脱后阿宁在溪边休息时不幸被野鸡脖子咬中脖颈,因位置距离大脑太近很快就领了盒饭,吴邪大受打击,打算背着阿宁去西王母宫完成她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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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过惯好日子吃不得苦喽。”

    黑瞎子吃着盒饭生无可恋,“习惯了每天洗澡睡柔软大床的日子,瞎子我竟然有些不适应了。”

    “有盒饭吃就不错了,矫情。”

    解雨臣瞪他,“吃完赶紧睡。”

    “我?矫情?”

    黑瞎子不可置信,“花儿爷,这话亏你说得出口,谁能比得过您呐。”

    “你说什么?”

    “我那是什么?”

    西侧天空升起一股黄烟,他们猜测是吴邪那些人。

    吴三省正打算点烟回应就听见营地里窸窸窣窣响起声音,不多时就被密密麻麻的野鸡脖子包围了。

    很明显蛇袭击了放哨的人,现在已经直入营地。

    “都警醒点!”

    他立马换了根红烟点上,既是回应也是示警,随后就招呼队伍抵御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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