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以给对方安排工作为借口,接近对方。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问题是,你们是否愿意跟我合作。”

    “我是商人,不说没用的废话,车子、房子、票子、工作,你们缺什么,我都能给你们安排。”

    “只要是钱能办到的事,那都不是事!”

    就在曹嘉宁增加筹码,准备发动金钱大法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

    “什么钱能办的事,都不是事?”

    “有钱了不起是吗?”

    “滚,你给我滚出去!”

    “糟了,演戏太入迷,忘观察周边情况。”

    “老爷子回来,都没发现!”

    曹嘉宁心中暗叫不妙,硬着头皮回头看去。

    只见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正瞪着铜铃似的大眼珠子,恶狠狠的看着他。

    那张看起来很平凡的国字脸上,带着一种恨不得将人撕成碎片的愤怒。

    好似曹嘉宁不是上门捡漏,而是害死老太太的杀人凶手。

    看到这一幕,曹嘉宁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猜想。

    对方放弃赣州瓷器研究所工作,选择北上,很可能与老太太的死有关。

    这里面,又跟他烧制的7501瓷脱不开关系。

    只有这样,才会让对方提到7501瓷,就进入狂怒状态。

    眼下,曹嘉宁了解的线索实在太少,只能赌一手。

    咳、咳——

    他轻咳两声,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老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生活在过去的阴影中。”

    “你想要把自己的错,怪罪到自己的子女甚至孙女身上,让他们也替你承受这无妄之灾吗?”

    “你太令人失望了,是我错看你了,我今天就不该来!”

    “你就让他们陪着你,一起进棺材,让你的后代一代代为你犯下的错买单吧!”

    话落,曹嘉宁大手一挥,扭头就往外走。

    表面上看起来,他风风火火,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可他心里,正跪着向天祈求。

    “老头,你倒是拦下我呀!”

    “这个时候,你应该跟我发生激烈争执,只有这样才能有下文。”

    “我都快上车了,你别不说话呀!”

    “你再不开口,我真要上车了。”

    “3”

    “2”

    “1”

    “我”

    “等等!”

    就在曹嘉宁即将拉开车门之际,脸色涨红,身体不住颤抖的陈文君忍不住开口。

    “你是谁?”

    曹嘉宁脑海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

    “我爷爷是当年工业劳模,跟郝建琇老太太一起参加过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他知道你们。”

    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是陈文君和郝建琇相识的日子。

    当时,他负责给这次会议烧制一批专用瓷器,和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礼品瓷。

    就在这次会议上,他与棉纺厂女工,被评为《最年轻的优秀女工》的郝建琇相识。

    会议结束后,两人开始书信往来,磕磕绊绊好几年才走到一起。

    听闻曹嘉宁祖上,竟然跟郝建琇相识,态度发生180°转变,主动开口询问。

    “你爷爷是第一届劳动模范?”

    “他是王崇伦,还是李顺达,还是”

    “呃”

    曹嘉宁尴尬的扁扁嘴,他刚刚是瞎编的。

    因为提前知道郝建琇的特殊身份,想要借着这个话题,蹭一下热度。

    没想到,陈文君这么大岁数,对当年的事情记忆犹新,脱口说出好几位参会人员。

    曹嘉宁一个冀州省小山沟长大的孩子,哪有这么强的背景。

    有句话说得好,一个谎言,需要1000个谎言去完善。

    现在,曹嘉宁需要为刚刚说瞎话买单。

    呵呵——

    他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笑,故意转移话题。

    “街坊邻居都看着呢,要不咱们进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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