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曲氏咬了一口二合面馒头,轻轻叹了口气:“现在龙太太死了,咱家就少了一笔进项,当家的又被娄大管家给降了工级,里外里咱家一个月得少挣多少钱?这个姓娄的多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听到老婆提到钱,易中海的心里也是阵阵犯疼,要知道龙太太每年可是都给四根小黄鱼呀,以前一根小黄鱼能够在钱庄里兑换四十块左右的现大洋,如今兵荒马乱的时候,黄金更加值钱,现在一根小黄鱼至少能够换五十五块现大洋,这样算下来龙太太每年都给自家二百多块现大洋的工钱,这可比在轧钢厂当一个初级技工都挣的多。

    另外自己从中级钳工降到了初级工,每个月工钱也少挣七八块现大洋,如果不是现在娄氏轧钢厂一直在给工人发现大洋当工钱,自己说什么也不会继续伺候娄家了。

    虽然这些年靠着老婆辛辛苦苦伺候龙太太,自家也挣了二三十根小黄鱼了,可是一想到龙太太突然被杀,可是之前她答应留给自己的房子和财物,如今全打了水漂,易中海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虽然龙太太从来没有提及她到底有多少钱,但是从她平时大手大脚花钱的架势来看,估计应该还有不少钱,可是那天那些黑皮狗虽然在龙太太的屋里翻找过,但是从那些人走时的模样来看,并不像是找到大量财物的样子,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心里泛起了嘀咕,是不是龙太太藏起来的财物还没有被那些黑皮狗发现?

    易中海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不由暗自骂了自己一句犯糊涂了,怎么就没有想到溜进后院正屋好好找找看?万一找到大量的钱财,自己又何苦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如今自己在这附近、还有娄氏轧钢厂里的名声算是臭了,继续住在这里的话,再想达到以前的地位估计很难,如果真的能够找到龙太太藏起来的财物,自己就搬家离开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陌生地方,至于在娄氏轧钢厂的工作也不伺候了,有了龙太太的财物,自己只要随便找个轻快点儿的活,多少有个对外应付的过去的营生就行。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抬头看看外面的天色,现在他已经急不可待地期盼着夜晚的到来。

    一仰脖喝了杯中的白酒,易中海拿起酒瓶一边倒酒、一边回答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以后有了机会,别说东跨院姓于的小畜生,老子就连娄家也不会放过。至于少挣的那点工钱,你也不用着急,估计过不了一两年的时间,我的工级一定能够升起来。”

    说到这里不屑地冷笑着继续道:“姓娄的家伙带着老婆和女儿,肯定是来向姓于的小畜生赔礼道歉了,至于那个管家也不过是借机向东跨院示好罢了。现在我才想起来,之前龙太太提醒过我,说是姓娄的家伙每年都需要到青山堂请那里的岳大夫针灸治疗顽疾,当时我还半信半疑,如今亲眼看到姓娄的对待东跨院的态度,显然姓娄的家伙的病挺严重,否则也不会那样一种态度。”

    其实此时易中海的心里却是异常懊悔,当时龙太太再三提醒过自己,千万别去得罪东跨院,毕竟贫不与富斗,而且青山堂岳守拙大夫号称“中医圣手”,算得上是四九城数一数二的名医,岳守拙在四九城行医数十年,救治过不少达官贵人,因此很多人都跟岳守拙关系不错,其中娄氏轧钢厂的老板娄振华更是每年都需要请岳守拙给他针灸、治疗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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