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林知道满清王朝对于各种级别的府邸有着极为严苛的规定,贝勒府基高六尺正门三间、启门一,堂屋五重、各广五间,均用筒瓦、压脊为狮子和海马两种,门柱红、青油饰,梁、栋贴金,彩画花草。

    按照于林自己的理解,满清规定贝勒府的高大门两米左右,三间大门、不过平时只能开启中间的那一间,院子是五进四合院、每进院子的正屋都是五间,房子上面铺设的都是官窑专门烧制的筒瓦、压脊兽分别是狮子和海马,大门和立柱均为朱红油漆加青色绘画,房梁、门窗可以贴金,上面绘画的图案则是各种花草。

    眼前这座已经朱漆脱落的广亮大门,显然并不符合贝勒府的规制,勉强能达到一二品大员居住的标准,当然当做贝勒府的别院绝对没有问题。

    此时岳信文已经走到了于林母子的身后,笑着说:“少爷,于夫人,咱们这就进去瞅瞅?”

    岳信文虽然看上去温文尔雅、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可是他也自幼跟随父亲练习过三清观的各种武技,而且少年时还多次进行过药浴,因而平常十个八个壮汉根本就不在话下,更何况眼前这座四合院大部分房屋都是属于娄家,娄家大少爷由于身患先天性心脏病,虽然曾经去过不少洋人开办的医院进行治疗,但是效果微乎其微,有一次病情突然恶化,生命垂危之际还是由青山堂岳守拙施展鬼门十三针保住了性命,只不过这种先天性的顽疾,就算是有着四九城第一岐黄圣手之誉的岳守拙,也没有办法彻底根治,只能每年进行一次针灸,才能确保无忧。

    因此岳信文自信别说是到这套四合院里转转,就算是直接开口索要,娄家也不会拒绝,要知道娄家这位大少爷虽然身患顽疾,但是极具经商天赋,自从他接手家里的生意以后,短短数年时间娄家的产业就翻了好几倍,尤其是娄大少执意开办的娄氏轧钢厂,如今更是算得上日进斗金,相比起娄大少爷的性命,这么一套破旧宅院又算得了什么?

    于林微笑着点点头,抱着小丫头迈步走上了台阶。

    踩着脚下的长条石台阶,于林才明白为什么在原剧中许大茂每次下乡回来,门神阎埠贵总会等在门口帮着许大茂抬车后座,脚下每级台阶足有二十公分左右,一连三层台阶,如果许大茂的自行车绑满东西,光靠他自己的小体格还真不容易抬上去,估计这也是许大茂每次都会或多或少给阎埠贵一点儿东西的原因之一。

    门口的抱柱石和门垛上的精美雕刻如今已经残缺不全,于林心里清楚,这也是大杂院的通病,入住的人一旦多了,良莠不齐的情况下,难免就有一些家伙手欠,不过反正又不是自己一家居住在这里,也就没有人出面制止、维护,久而久之也就成了眼下这副样子了。

    于林已经走进了大门,看着眼前座山影壁上同样已经被破坏殆尽的各种雕饰,不由暗自摇头。

    岳信文显然也注意到了于林的表情,他在一旁轻声说:“少爷,这也几乎是所有大杂院的弊病,家父也正是担心宅院的各种装饰雕刻可能遭到破坏,因此才宁愿把那几套保存完好的四合院闲置也不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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