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其他办法辨别?”我好奇的问道。
周睿接过话茬,指着干尸身旁的帽子说道:“看到那个顶戴花翎了吗?”
“这个帽子啊?”
“不错!”周睿点头道:“帽子上有两个办法辨别。”
“第一种办法就是看冒顶的宝石。”
“一品官员顶戴为红宝石;二品用红珊瑚;三品是蓝宝石;四品为青金石;五品是水晶;六品是砗磲;七品是素金;八品用阴文镂花金;九品为阳纹镂花金。”
“第二种办法,则是看帽子上插的那根羽毛,其中分为单眼、双眼、三眼,眼多者为贵。”
“通常情况下,三眼花翎一般赏赐给亲王和有大功的功臣,双眼花翎赐予级别较高的官员,单眼花翎多为五品官员,但也需经皇帝特赐方可佩戴,六品以下官员没有花翎。”
周睿一摆手,“当然还有很多办法,现在就不给你说那么多了,我怕你记不住,以后在和你慢慢讲。”
我立马点头,现在我就已经有点勉强了,要是他再说我还真记不住了。
这时,就听先生轻咦了一声:“咦,常河,你清理陪葬品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印章,或者书卷之类的东西?”
转头看去,就见先生正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刚刚被弄出来的陪葬品。
季常河摇了摇头,疑惑的问道:“没有啊先生,怎么了?”
先生眉头紧皱,口中喃喃道:“奇怪,这尸体身上,怎么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经过先生这么一说,周睿立马就反应了过来,一拍大腿道:“草!差点忘了正事!”
“先生,刚刚我收拾的时候,也只有一些陪葬品,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文字记录。”
“我感觉这人,好像是故意不想让咱们知道他的身份。”
周睿这么一说,我也猛然意识到,我们开馆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清代的棺材为何会放在这里。
可是如今棺是开了,但里面除了陪葬品外,就只有一具穿着三品官服的干尸,其他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一个人死后,什么情况下会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不放呢?我想不明白。
突然,我回想起当初我们刚进墓时,在甬道里看到的那块,用来描写墓志铭的石碑,上面也是没有任何文字记载。
“先生,咱们刚进来墓时,甬道中间的墓志铭上也是空的,好像从一开始,这人就没准备让人知道他的姓名。”
“不错!”
季常河点了点头,面露疑惑的说道:“就算霸占了这个秦朝墓,也应该留下点可以证明身份信息的东西吧?”
“可这墓志铭上不写,棺材里也不带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方便留名?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先生没有理会我们几人,只是一边围着棺材踱步,一边口中念叨:
“最开始的清墓,甬道里的空碑,没有被破坏的机关,完好无损的石盘,秦朝的帝王规格,最后的清棺……”
“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什么可以毫无逻辑的组合在一起?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先生,要不我在翻找一下尸体身上,说不好上面会有什么遗漏?”季常河提议道。
沉思片刻,先生点头道:“嗯,找一下!”
季常河戴着手套,重新开始翻找干尸的身上,我们几人就站在旁边看着。
没一会儿,他就已经把干尸的全身翻了一遍,连身上穿的官服都没放过,就差把干尸拿出来抖一抖了。
干尸的身上特别干净,干净到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套官服。
“草!盗个墓都快赶上破案了,要我看,这人不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吗?那咱就成全他!”
周睿眼神凶狠地说道:“我给他拿出来烧掉,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
“周睿,这不合适吧?”
面对周睿的提议,我有些不赞同,毕竟都把人棺材撬了,最后这尸体都不放过,这多少有点不道德。
“有啥不合适的,我看就挺合适的!”
周睿说着就要去揪棺材里的干尸,季常河与先生就站在一旁看着,仿佛对此保持默认态度。
见此情景,我虽然感觉有些不妥,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去。
只见周睿拽着干尸的腿,一把就将其半个身子拽了出来。
干尸的脑袋因为惯性原因,狠狠地撞在了棺材壁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就在这时,突然几道尖锐的破空声在耳边响起,随即数道冷冽的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干尸的身上射出。
我们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后,我只感觉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干尸的体内竟然藏有机关!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周睿,你没事吧?”我忙问。
“没事,幸亏刚才我抓的是脚,要是其他部位我现在估计都凉透了!”周睿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季常河咽了口唾沫,后怕的说道:“她娘的!你好在抓的是脚,我刚才可是在他的全身摸了个遍!”
“我尼玛现在想想都害怕,刚才要是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估计现在我就已经变成刺猬了!”
先生皱眉盯着干尸看了一会儿,指着他的嘴巴说:“触发机关的装置,应该在尸体嘴里,要不是周睿你那一下,或许机关也不会被触发。”
周睿咬牙切齿的说道:“妈的!看来这人就是为了预防别人动他的尸体,所以才设置这个机关,好狠的心计啊!”
说着,他就把尸体拽出了棺材,“你不是不想让别人动你的尸体吗?我今天还就非动不可了!”
见此一幕,我这浑身就是一抖,立马就将他拦了下来。
“周睿,你快别动他了,保不齐这干尸肚子里还有啥机关呢,咱还是算了吧。”
“别怕!”
周睿大手一挥,“这机关一般装一个就差不多了,你以为他肚子里有多大空间?”
虽然他的话有些道理,但是我这心里多少还有点担心。
结果还不等我再说些什么,周睿已经抓着干尸的脚,将其扔到了外面。
随后,他正要迈步出去,就听一旁季常河惊呼道:“你们快看!这里有枚令牌!”
“哪里?哪里?”一听这话,周睿直接扭头就跑了过去。
我转头看去,就见季常河从棺材里,拿出了一枚金灿灿的令牌。
“哎,这上面好像有字!”
“什么啊?”周睿兴奋地询问道。
季常河看了看,小声读到:“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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