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事发突然,我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做任何准备,只觉得身体猛地向前一倾,紧接着脑袋便直直地朝着地面砸去。
刹那间,我的额头与坚硬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无间的“零接触”。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我的脑袋立马开始“嗡嗡”作响,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我的脑海深处同时振翅高飞。
一时间,所有的思绪都被搅成了一团乱麻,整个人都是懵的。
还不等我多想,身体便开始极速的翻滚起来,然后肩膀狠狠地撞在了墙面之上。
就这么一下,立马给我疼清醒了,整个身体瞬间缩成了一团。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在耳边骤然炸响:“抱头!”
我没有听出来是谁在说话,但我却下意识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拐了一个弯,然后我的手臂便撞到了墙上,随后就是后背、腿、屁股……
不知经历了几次剧烈的碰撞,我的整个身体都已经麻木了,护着脑袋的手最终还是无力的松开了。
下一秒,我的脑袋便撞到了坚硬的墙面之上,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呃……”
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面前是一片黑暗,周围静悄悄的。
还不等我多想,就感觉浑身上下疼的厉害,尤其是我的脑袋,就像被人用棒球棍打了数十棍子。
“嘶……”
疼!太疼了!
只是用手轻轻一碰,伤口传来的疼痛,就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定江,你醒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我慢慢循声看去,只见有人打着手电向我走来。
手电的亮光太刺眼,我下意识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看不清来人的脸,只能隐约看清这人的身体轮廓。
等到来人走到我的面前,将手上的手电移开,我才惊喜的发现,来人正是季常河。
“老鼠哥!”
借助着手电的亮光,我看到他的脸上有好几道擦伤,胳膊上也满是青一块紫一块,显然他同样受伤不轻。
不过看他还可以自由行动,我就知道他肯定没多大问题。
“定江,你感觉怎么样?”季常河关切地问道。
“嘶……”
“感觉不太妙,我全身疼的厉害,好像骨折了。”
季常河轻笑一声,“放心,我刚刚看过了,你没骨折,只是有些磕伤,并没什么大碍。”
“啊?那我怎么感觉这么疼?”
季常河伸手从兜里掏出香烟,抽出两根烟点燃,然后给我嘴里塞了一根。
“从那么高滚下来不疼才怪呢,你先抽根烟,缓解一下疼痛,我待会儿给你上点药。”
我猛嘬了一口,就感觉身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一些。
“怎么样?好点了吧?”
“嗯。”
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寻找其他人的踪迹。
“老鼠哥,咱们现在在哪?先生他们人呢?”
“先生在里面,周睿还没醒,就在你旁边,至于咱们现在在哪……”
说到这里,季常河挠了挠头,一脸的无奈,“这个问题我也说不好,还是你自己看吧。”
听到他说周睿海没醒,我也没有太在意他说的其他东西,赶紧扭头去找周睿。
就见,周睿在我的右手边靠着,不过他的情况有些不太好。
他靠在墙边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满是伤口,脸上还有些许残留的血迹。
一见他这状态,我急忙开口询问道:“他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就是他下来时身上没有背包垫着,所以比咱们都伤的重些。”
“不过不用担心,他也只是些表面伤,并没伤及到内脏,待会儿应该就能醒。”
这时我才想起,之前我们都背着背包,而他因为要探路,所以背包一直被先生拿着。
后来机关触发的时候,他的背包就提前掉下去了。
没想到这背包在关键时刻还挺管用,我心想,以后这背包看来要一直背着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救命呢。
收回思绪,我将目光从周睿身上挪开,随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我发现,我们此刻身处一个正方形的石头房间内,面积大约四五十平方米,四周均由青石条构筑而成。
房间里空荡荡的,在我们的对面,是之前下来的坡形通道。
我以为我们是从通道里掉进了墓室,可在仔细一看,我突然发现好像有些不对劲。
这里和我们之前见到的墓室都不一样,反而更像是一间牢笼。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于是试探着问道:“这……这里是墓室吗?”
“应该不是。”
一听这话,我心里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老鼠哥,啥…啥叫应该不是?”
“就是我也不知道。”
季常河耸了耸肩,然后俯身打开放在一旁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瓶红花油。
“先别想那么多了,我先给你上点药吧。”
说着,他就拧开瓶盖,往自己的手上倒出药水揉搓起来。
“老鼠哥,咱…不会有事吧?”
季常河抽了口烟,摇头道:“不知道,先生正研究呢,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咱们包里有吃有喝,短时间应该没什么问题。”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急了,可还不等我再问,他已经将手放到了我的胳膊上揉搓起来。
“哎呦呦……疼疼疼!!”
“大男人这点疼算什么,忍着点!一会就好了。”
季常河一边说,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刺骨的疼痛让我早就忘记了一切,只能咬牙苦苦坚持。
很快,也就一会儿功夫,胳膊上就传来了热热的,麻麻的感觉,之前的疼痛感也随之消退大半。
季常河抽了一口烟,斜眼看着我问道:“怎么样?没有那么疼了吧?”
我猛点头,“不仅不疼了,还有点舒服。”
“别急,舒服的还在后面吗!”
季常河咧嘴一笑,立马开始切换位置,顿时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就这样交替往复,不多时,他就帮我的伤口都上了一遍药。
“呼……”
“好了,站起来活动一下吧。”
季常河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自顾自的点了根烟。
我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不适,但这点疼痛已经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这时,我才发现,在季常河的身后不远处,有一个一米多宽的石门,石门内闪烁着微弱的灯光。
“老鼠哥,先生在哪里面吗?”
季常河回头看了一眼,点头道:“嗯,里面是一个更大的房间,你要是感觉没什么事了,咱们现在就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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