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对了,你听说了吗?”

    “什么?”

    “顾师叔这三天,天天去天枢峰,玄已仙尊果然对顾师叔不一样,要是我,我也动心啊,顾师叔,不但家世好,资质也好,长的也好看,最主要是还没有架子,人也很温柔,对我们也很好。”

    男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顾师叔是找玄已仙尊指点剑术的,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哼,我才没有想的复杂,你想想啊,  旁人都不能轻易上天枢峰,更别说得到玄已仙尊得只点了”

    白兮若眼眸低垂,看不清在想什么。

    乾天鹰着急的拿头去抵她。

    白兮若看了一眼天枢峰的方向。

    轻声说道:“走吧,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指点法。”

    乾天鹰没动。

    白兮若看着它笑着说道:“这就是你不带我来的原因吗?”

    “走吧,哪有自欺欺人的道理,况且我也不相信子恒真的会跟顾潇潇有什么,她们是世家,门当户对,一起上的昆仑修炼,在我出现之前,她们已经当师兄师妹,三百年了,  若是真的有什么,也不会有我的存在了,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天枢峰

    白兮若静静的看着前方比剑的两人。

    沈子恒的剑她看了很多次,顾潇潇不愧是掌门的首席大弟子,剑法即使她这个外行人都觉得凌厉果决。

    她的剑法中甚至有沈子恒的一丝影子。

    白兮若垂眸无声笑了笑。

    她来这里,以子恒的修为,他肯定早就发现了。

    已经一炷香了

    没有再上前,转身,离开。

    乾天鹰连忙跟了上去。

    沈子恒握剑的手一僵,抬头看向了一处方向。

    顾潇潇连忙止住自己的剑:“师兄,你怎么突然收剑了,我的剑气差点伤到你。”

    回去的路上很沉默。

    乾天鹰飞一会,就转身看一眼身后人。

    白兮若懒洋洋的坐在飞行法器上。

    慢慢喝着手中的果酒。

    在乾天鹰不知道多少次回头的时候,白兮若笑着说:“好好飞你的,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走吧,回去我们今天吃灵米粥,今天我亲自下厨。”

    腰间的玉佩亮了亮。

    白兮若输入灵力:“大师兄,怎么了?”

    “兮若,你现在在哪?”

    “我快到落樱峰了。”

    玉佩那边传来声音:“你现在往宗门西门走,南至城出事了,你三师兄一个人顾不过来,你先在那里等我,我随后就来。”

    白兮若懒洋洋的身形立马坐端正说道:“好,我立马来。”

    将手中的果酒收了,对着乾天鹰说道:“去宗门西门。”

    等到了西门的时候,大师兄还没到。

    白兮若低头想了一下,将沈子恒的玉佩拿出来,递给乾天鹰:“喏,收到你的空间里,拿好了,回去放在我房子桌子上的那个金色的盒子中。”

    等乾天鹰走后,白兮若引用体内的天道之力,缓缓将体内沈子恒的元婴包裹,有了这天道之力,他即使本人也无法感应她的位置了。

    抬头看着天枢峰的方向。

    嘴角扯出一抹笑。

    既然喜欢冷着她,那就冷着吧。

    错了就是错了,她认。

    但是她并不认为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她非他的金丝雀,她已经尽量去配合了,她来这里已经好几年了,除了他,除了苍梧峰,柔柔师姐,她没有任何朋友了。

    她也会难过,也会想找朋友说话,都没有,所以她就跟乾天鹰说,跟院子的花花草草说。

    几年前天南山他因为那小少主吃醋,她自此再没有跟任何男修士接触。

    她将自己关在苍梧峰,没有朋友,没日没夜的修炼,就想离他近一点点。

    她有努力,很努力的去跟上他的脚步。

    那纸条,心脏的黑线,还有那个梦,一切压的她喘不上气。

    无论哪一件,她告诉他都会让他担心,大乘期上渡劫期本就是万险中求一线生机,一个心魔已经让她怕了。

    可她终究是凡夫俗子,去逍遥船,是任务,也是她自己想出去透气。

    她成年了,她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没有任何风险,即使有任何风险也在可控的范围内。

    她是干什么不可饶恕的事?

    他生气,应该的,换位思考,她要是逮到他在妓院之类的地方,她也会生气,也会闹脾气。

    他冷她,她也理解。

    没关系,她会哄他,应该的。

    可明明他们在吵架啊,这个时候,他还让其他女人接近他。

    她知道他跟顾潇潇之间没什么,可所以呢?

    她就忍着?

    若是平时,完全可以,他跟很多女修做任务,她可有说一句话?可有阻止?

    包括之前他跟顾潇潇传出沸沸扬扬的八卦,她可有指责他什么?

    她爱他,不是要禁锢他的思想,他的灵魂,他有他的圈子,他的责任。

    不是他跟自己在一起,就不能跟任何女的接触。

    不是的。

    可他不该在他们吵架冷战期间还让其他人进入。

    倘若她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女人,怎会不伤心?

    她不是,可她也不会当没发生。

    一次这样,以后呢,修士生命本就长,这么长的时间,怎么会不吵架,不产生分歧?

    可每次分歧若是都这样,那得多累。

    所以,沈子恒,既然这是惩罚我的方式。

    好,随你。

    只是但愿你之后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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