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大殿中。
只见那位长老突然间瞪大双眼,满脸惊愕说道:“这……这到底是什么剑法?我竟然从未曾见到过!”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两步,似乎想要更近距离地观察镜中那令人惊奇的剑招。
一位剑修张老也蹙眉说道:“她的剑法不简单,看似柔弱无比,仿佛一阵轻风便能将其吹散,却能以柔克刚,恰到好处地化解掉段温书的攻击。”
就连掌门也开始神情凝重的看向镜子。
底下有长老说道:“这这莫不是那位创造的剑法?可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比试已经一炷香了,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手中的长剑挥舞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每一剑刺出时所带出的剑气好绵软,但众人看了这么久,都知道并不向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段温书身形飘忽不定,招式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和刁钻的角度。
可无论他如何进攻,白兮若总是能在关键时刻以一种巧妙至极的方式挥动长剑,用那看似轻柔的剑气挡住或拨开他的攻势。
一时间,互不相让,剑影交错间只听得铮铮鸣响不绝于耳。
再次分开后,白兮若白兮若胸口剧烈的起伏。
必须得速战速决了,一会儿她的体力就会跟不上了。
握剑的手忽然猛地一颤,左手捂住了胸口。
眼中先是疑惑,随后是愤怒。
想到了之前与梅语诗比试她闻到的香气。
狠狠的咬牙,她竟然敢给自己下这种药。
全身血液开始急速升温,眼前开始晃了晃,白兮若心中一慌,咬了一下舌尖。
不行,都已经到这一地步了,她不能输。
用力掐着左手已经受伤的伤口,血液又渗了出来,剧痛让她清醒了起来,但是这清醒是暂时的,不再多想,提剑就冲了上去。
又三个回合后白兮若满头皆是大汗,喘息声越来越重,眼睛微微发红。
段温书眼睛一眯,似是发现了什么,轻轻一笑,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猛的进攻,反而动作开始缓慢下来,像是在拖延时间。
即使白兮若剑招加快,他依旧不慌不忙。
白兮若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蒸笼之中,四周弥漫着炽热的蒸汽,无情地烘烤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这种炙热感从头顶一直蔓延至脚底,让她整个人如同被熊熊烈火包围一般,难以忍受。
浑身上下已经都被汗水湿透,黏腻的感觉让人十分不适。
喉咙里也干得冒烟,口渴难耐,就好似身处广袤无垠的大漠沙漠中,而她是其中一条即将干涸而死的小鱼。
出于本能反应,她颤抖的手缓缓伸向领口,试图撕开那束缚身体的衣物,好让一丝清凉能够透进来缓解这令人窒息的燥热。
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布料时,眼神猛地一颤,心中瞬间闪过一丝清明,再次咬了咬舌尖,鲜血的味道让她再次清醒了片刻,不能再拖了。
若是拖得再久一点,她恐怕就要神志不清了。
之前不想如此明显的使用玄清剑法, 怕被人发现,此刻顾不了这么多了。
紧闭双眼,迅速地调动起体内狐足秘法,随着秘法的全力运转,一股无形的吸力自体内而生,如长鲸吸水般疯狂地吸食着那颗蓝色小球中所储存的沈子恒的阳气。
手中紧握的剑身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刹那间,一层晶莹剔透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在了剑身之上。
这层冰霜与之前不同,其寒冷程度远超之前与梅语诗对决时所展现出的寒意。
丝丝缕缕的寒气从剑身上飘散而出,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冻结住了一般,周围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此刻昆仑大殿中,掌门时不时的瞟一眼生子恒,不光是掌门。
其他长老也是,只是众人不敢向掌门看的那样频繁。
灵虚仙尊身上涌起冷意,恨恨的瞪了一眼沈子恒!
忍了又忍,终究是忍不住,说道:“老牛吃嫩草!”
白兮若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剑,目光凝视着前方不远处的段温书。
回想着沈子恒之前演示过的招式和动作要领,深吸一口气后,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了手臂之上。
片刻后,向前踏出一步,挥动手中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朝着段温书直直刺去。
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犹如闪电一般迅猛无比。
段温书看到白兮若这一剑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下意识地握紧自己手中的宝剑,毫不犹豫地施展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地迎击上去。
刹那间,两把长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
紧接着,只见一道耀眼的白光骤然闪现,瞬间照亮了整个比武场地。周围围观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下一刻,当光芒渐渐消散,人们惊愕地发现,原本稳稳站立在台上的段温书竟然已经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飞落台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众人被这突然转变的一幕,看的愣在了原地。
段温书不甘心的将剑插在地上,准备再次站起来,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无法站立。
口中鲜血不断地涌出。
有女修跑上前跑去哭着说道:“段师兄别动,你受伤太严重了。”
白兮若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她连台下的人是什么样子都看不清了。
好热,好想撕开衣服。
听到裁判那声:“白希若赢”。
再也忍不住,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不远处一块大树后面,白兮若靠在树上,将衣领撕开。
才拿出玉佩,沈子恒那一直清冷的声音中此刻含着焦急:“在哪,我过来找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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