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话音落下,一袭紫衣的虞紫鸢,在两个侍女的陪同下走了进来,她斜睨了一眼魏无羡,又瞥了眼蓝忘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原来是蓝二公子啊,姑苏蓝氏怎么有空管我们云梦江氏的家事,我们云梦可有家训,不会当外人的面训斥家仆,还请蓝二公子速速离开。”

    江枫眠见势不妙,立即出口阻止道:“三娘子慎言。”

    “虞紫鸢,你跟江枫眠还真是蛇鼠一窝,伪君子配毒妇,天生一对。”

    魏无羡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寒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手一挥,一道符篆击到虞紫鸢身上,虞紫鸢就从会客厅的大门倒飞出去,直接倒在试剑场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娘!”江澄和江厌离同时发出惊呼,迅速地跑出去扶起虞紫鸢。

    “三娘子!”江枫眠面色一沉,急忙喊道。

    “魏无羡!你疯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阿娘?我阿娘以前也是这么说话的,也没见你有意见,现在说都不能说了?我阿娘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吃我江家多少大米?刚才污蔑我阿爹,现在还敢对我阿娘动手?”江澄朝着魏无羡吼道,他眉头紧锁,眉宇间全是怒气。

    江厌离也泪眼婆娑的看着魏无羡,语气中满是失望:“阿羡,你怎么能打阿娘?你知道的,阿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阿羡,你到底怎么了?以前的阿羡呢……你把他藏到哪去了?”

    魏无羡冷笑了一声,不屑地斜睨了他们一眼。果然,说什么兄弟之情,待若亲弟,在遇到血脉亲人之时,不论对错,不论善恶,不论因果,全部都化为空谈,只要有冲突,错的只有他,还是那句终究是亲疏有别。

    “江宗主,我清楚地记得,我父亲魏长泽曾告诫过我,让我永远不得踏入莲花坞半步。

    我父亲可不是你江家家仆,他只在江氏做过几年客卿,助你夺得宗主之位后就离开了江氏。你对我父亲的离开产生了不满,就任由虞紫鸢骂他是家仆,辱骂我的母亲,任由谣言传遍修真界。

    你看重了我的天赋,欺我年幼,磋磨了我五年,才将我接回莲花坞。你跟虞紫鸢,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每次在虞紫鸢抽完我紫电之后,才假意过来阻拦,劝我不要放在心上。

    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父亲的好友,你以收养故人之子为名头,踩着我父母的名声上位。你不过是个沽名钓誉,阴险狡诈的伪君子!”

    魏无羡语气平淡,却透露出森森寒气。

    魏无羡说话期间,虞紫鸢总算是缓过劲来,她的声音尖锐刺耳:“魏婴!你这个家仆之子!养不熟的白眼狼,今天竟然以下犯上!我这就替藏色那个小贱人收拾你!”

    “阿娘!不要说了!”江厌离脸色苍白,看着面色不善的魏无羡,赶紧劝慰道。

    魏无羡面色一寒,右手迅速结印,一个禁制阵法浮现在眼前,他随手一挥,就将禁制打入虞紫鸢体内:“虞紫鸢,若你再辱骂我父母,金丹必碎。”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家仆……啊——”虞紫鸢的话还没说完,她丹府就传来一阵剧痛,她捂着腹部,嘴角又溢出一丝鲜血,她又尝试着骂了几次,发现只要话一出口,金丹就会剧烈疼痛,她只好急促喘息着停下来,眼神愤恨地瞪着魏无羡。

    “魏无羡,你敢对我阿娘动手?你快把术法解开!”  江澄向魏无羡命令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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