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吓得她蒙住头不敢出去。
“媳妇,我回来了,开门。”
原来是沈云柏,柳玉枝喜上眉梢,光着脚跑出去,“吃了没?没吃的话我给你下面条。”
沈云柏笑着点头,低头见她又光着脚微微蹙眉。快速把自行车放好,把她往怀里一拉,抱起她进屋。
“又光着脚,我等会儿不碍事,下次可不能再这样。”
柳玉枝乖乖应下,等下回又忘记了。
沈云柏拿她没辙,就抱着她,香香软软的,小奶猫般的黏人,他很喜欢。
“媳妇,爹娘可有来找麻烦?”沈云柏轻轻问道。
要说他这条件在松树沟算是顶顶好的,可架不住有不好相与的爹娘。他就怕媳妇因此看他也不顺眼,紧张的手心都在冒汗。
柳玉枝沉吟片刻,反问,“我若是忍不住对他们发火,你会不会护着我?”
柳玉枝看着娇滴滴的小媳妇,发起火来猫儿似的呆萌,忍不住轻笑。
柳玉枝轻轻拧他胳膊,斜眼看他,娇嗔道:“再要笑,不理睬你了。刚刚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快些说,要是回答的让我不满意……哼……今晚你就打地铺。”
蜜月刚过就敢说分床睡,沈云柏觉得应该给她点教训。故意微微松开臂膀,吓得媳妇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对他依赖的很。
柳玉枝心跳陡然加速,急促的喘息不自觉的喷洒在男人耳际。
沈云柏的呼吸变得灼热,低头看见她又开始打瞌睡,不忍心去闹她。
一夜好眠,次日柳玉枝正在穿衣,听见王银环在外头叭叭叭。她透过窗户往那处一看, 沈云柏隔着栅栏门子和他娘对峙。
王银环像只战斗鸡,蓄势待发。
沈云柏穿着白衬衫,就像那大白鹅,昂首挺胸,藐视一切。
柳玉枝看了忍不住想笑,又怕两人真吵闹起来,对沈云柏名声不好,赶紧梳头发想要过去看看。
王银环道:“你就是个二傻子,她趁着你出去工作到处勾搭人,还把野男人藏在家里潇洒。也就你傻,把她当宝贝宠着。这样的女人就是不赶出去,也要一天打三顿让她收收性子,给咱家当牛做马的洗衣做饭挣工分。”
柳玉枝手刚碰到门板,闻言赶紧刹住脚步:心里想着,要是沈云柏敢听信他娘的瞎话,她立马收拾收拾准备散伙。
好在沈云柏没有让她失望,他呼啦打开栅栏门子,拉着老娘就要去村长家。
“我媳妇清白的大姑娘跟了我,我不能让她受委屈,哪怕是我娘也不行。今儿咱们就去找村长评评理,我那么好的媳妇,容不得别人泼脏水。”
人群里的郁母见状,对郁秀梅耳语:“以后你小姑子家的事情少掺和,她婆婆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也不是一点影没有,她啊,肯定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听娘的话,以后见着她少搭理。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啥活不干,迟早被婆家休弃。你若是和她太近乎,到时候被休住在你家,一定把你家里搅的不得安宁。”
王银环傻眼,说的那些话,只是让老二媳妇听话的手段而已,她自然不能跟着去找村长。要是真掰扯清楚,让那懒婆娘知道是自己诬陷,那懒婆娘一定会更加猖狂。
“我不去!”王银环推搡着沈云柏,“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就是个不孝子啊。明知道家里盖房子,你还不让我们搬过来,还要为了小娼妇刁难亲娘。”
柳玉枝推门出去,猛地抓住王银环的手举起来,感受着王银环绵软的瘦胳膊,微微一用力似乎能捏住骨头。
看着瘦弱的小老太太,柳玉枝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想孝顺的,为何这么能折腾,让她不敢孝顺。
厉声道:“你说我藏野男人,你把名字说出来。他就算是在天边,我也要把他逮来。”
王银环就没见过这么凶,真敢对她动手的,吓得直哆嗦。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怒道:“你怎么比高春妤还泼?你敢做那丑事,我可没脸说。”
“没脸说?”柳玉枝抬手就是一巴掌,众人一时间目瞪口呆。
柳玉枝见王银环凶神恶煞,还想开口,就知道从她嘴里准没好听的,又是一巴掌扇过去。
“你不是挺会说嘛?昨儿在桥头拉呱还说我和许二狗乱搞,你坏我名声,都要逼我去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咱们一人一刀,一起下地狱去吧。”
柳玉枝说完,拉着王银环进了院子直奔厨房,她要去拿刀耍耍,吓吓这个老巫婆。
沈云柏也是被柳玉枝惊得不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满脑子都是:厉害啊,我的媳妇。
王银环吓得腿肚子发软,扑通坐在地上,“疯了,老二杵着干啥,赶紧把你媳妇拉开。要死也是她死,可别拉上我。”
沈云柏听到求救,余光瞥见人群里的便宜爹,顿时有了主意。
他赶紧追上去,似乎费了好大力气才从柳玉枝手里救下老娘。把人救下后,拽着老娘冲进人群甩给便宜爹。
“我媳妇快要被她折磨疯了,你赶紧把人带回去,可别让她再犯浑了。”
沈云柏转身见媳妇回了屋,把栅栏门一关,赶紧回去哄媳妇。
外头人群渐渐散去,郁母再三叮嘱女儿:“等会儿回家可别和怀叶说这事,省的他埋怨你不过去帮忙。人啊,有时候就要自私些,不然吃苦受罪的是自己。”
郁秀梅面带忧愁,那么多人在场,怀叶哥迟早会知道。
同时再次对柳玉枝生出怨怼:“枝枝真会败坏老柳家名声,婆婆再怎么不好,也不能如此大逆不道。”
母女俩说着话,柳怀叶闻讯过来,和她们打了个照面。
柳怀叶紧走几步过来,“看样子你们刚从云柏家过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幸亏遇上王伟,不然还不知道妹妹遭受那么大的罪。”
说完,脚下生风,直奔沈云柏家。
郁秀梅挨了埋怨,望着男人的背影,心中对柳玉枝更加不喜。
柳玉枝枯坐在床上,任凭沈云柏说了一箩筐的话也不搭理。
沈云柏烦躁的直转圈,瞧见大舅哥来了,面上忧愁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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