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打了胜仗,上面赏下来总兵大人一高兴说不定咱哥俩也能在城内耍耍。”
“是啊,榴花巷我可是好久都没去了。”
军营门口两个小卒正满口花花聊着天。
忽然一人注意到前方来人,当即就要开口喝骂。
“诶,小子,军营重地不得擅闯,赶紧滚……”
可等人影走近,当他看到那身道袍。
顿时又吓得连忙求饶。
“道爷慈悲,小的不是在跟您说话。”
邢香客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抬手间两道灵符飞出。
两颗大好头颅瞬间落地。
随后他骑着大黑驴来到军营内。
“什么鬼动静?”军营内靠在木桩上正打瞌睡的小卒忽然被一阵动静吵醒,他睡眼惺忪的张开眼顿时吓得面色发白魂不附体。
只见放眼望去军营内到处都是同袍尸体。
同时一个道人神情自若的骑着一头大黑驴缓缓靠近他问道。
“你们总兵的大帐在何处?”
小卒咽了咽唾沫指着一个方向惶恐道:“在,在那儿……”
“去给他报信。”邢香客淡淡道。
“啊?”小卒先是一惊而后没有半点犹豫连滚带爬的就往总兵大帐跑去。
……
大帐内。
为首总兵刚听完小卒的话,下一秒不等他反应。
一道电光自帐外冲了进来。
“啊!”
霎时间这小卒就被电成了焦人。
营中众将看着眼前焦黑的尸体,一个个面露惶恐哪里有刚才半点豪气千云的样子。
紧接着营帐被撩开,一个陌生道人走了进来。
众将这才回过神。
“你、你是哪家道人,可知随意屠杀朝廷将领乃是大罪,难道你就不怕国师问罪?”一个将军壮着胆子问道。
可邢香客却连看他都没看一眼,只是盯着眼前首座上的总兵问道。
“你就是这支大军的总兵?”
闻言总兵此刻早就被吓得双腿打颤,哪里有力气说出半句话。
“看来是了。”
邢香客看了周围一眼,喃喃了一句。
然后只见他袖中飞出数十道剑符。
一时帐中寒芒四起血流成河。
很难想象,一群国家大将在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居然连半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完全跟待宰的羔羊没两样。
……
白马城外。
指挥这支攻城军队的朝廷大将此刻内心正兴奋着,俨然不知军营之中早就生了变故,而他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总兵大人的头颅正被一个道人提在手中骑着毛驴正奔往他这里。
“将军。”
“发生了何事这般慌张?”看到心腹这般慌张的样子,大将忍不住眉头微蹙。
大胜在即,他可不许有人坏他好事。
心腹说道:“我军后方杀来了一个道士。”
“道士?”大将微愣,然后打趣问道:“哪家道观的?”
心腹着急道:“不知哪家道观的,但他手里提着总兵大人的头颅。”
话音落下,大将如遭雷击,整个人两眼一黑直挺挺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将军。”
周围人见状神色骤变一个个纷纷上前。
“你、你说什么?”大将指着心腹问道。
心腹再道:“他手里提着总兵大人的头颅……”
闻言大将彻底昏死过去。
……
城头之上。
本已是强弩之末的义军忽见得朝廷大军之中生了乱象。
亲卫当即找到了杨坚禀报道:“将军,朝廷大军乱了。”
“乱了?”杨坚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亲卫笑道:“是啊,不知从哪儿来了一个道人宛如天神下凡,手里提着朝廷平叛大军总兵的人头,此刻在朝廷大军之中正杀得七进七出好不神勇。”
道士?宛如天神下凡?
杨坚猛的站起身:“师父,肯定是我师父来了。”
师父?
亲卫一愣。
“传令打开城门,所有人随我杀出城去。”杨坚当即下令道。
闻言亲卫回过神连忙拱手道:“标下遵令。”
……
城外大军之中。
邢香客骑着大黑驴,一手提着总兵的人头,一手持骨剑,周身雷符和剑符环绕。
所到之处神挡杀神遇佛斩佛。
整个万人大军竟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
更可笑的是,当他杀至那指挥大将跟前斩了此人头颅后,周围士兵居然连拿起武器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一大堆人骑着马被他一个人骑着大黑驴在追。
“师父!”
这时他耳边响起他那便宜徒弟的声音。
邢香客回头看去只见杨坚手持一杆大枪身披鲜血浸透的甲胄宛如战神一般向他这边赶来。
“师父,真的是你。”等杨坚到了邢香客跟前,他满脸喜悦道。
邢香客看着他感叹道:“长大了,成熟了,但做事还是太莽撞。”
闻言杨坚不好意思的傻笑道:“徒儿也是没办法。”
“行了,先不说这些,等解决完眼下,为师与你到城内叙旧也不迟。”邢香客说道。
杨坚点头道:“好!”
……
这一日师徒二人联手,共破朝廷大军。
这一日过后白马城内出现了一个‘仙人下凡唤兵甲,天雷破邪正乾坤’的传说。
这一日过后白马城虽依旧岌岌可危,可朝廷还是无功而返。
……
夜晚。
经历了白天的大战和劫后余生的紧张感,满城上下无论是义军还是百姓都是有说不尽的兴奋和疲惫。
郡守府内。
杨坚早早就让人备好了饭菜来款待他师父。
“师父,现在城内粮草不多,现在也只能委屈您跟我吃这些粗茶淡饭。”杨坚有些不好意思道。
邢香客用筷子夹起一根野菜送进嘴里道:“这样的饭菜就挺好,别忘了两年前你跟我行走四方时也不是顿顿都能吃好。”
杨坚一阵傻笑,然后坐下与他师父共同吃这顿饭。
“师父,两年前我们分别之后,你都去了哪里,我四处托人询问可就是没找到你。”杨坚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道。
邢香客用筷子在对方脑袋上敲了一下,问道:“当徒弟的还好奇起当师父的行踪了?”
杨坚捂着头道:“没有,就是担心您,毕竟您做的那些事,换做以前我想都不敢想。”
其实哪怕至今每到夜晚杨坚一人独处时,每每想起之前他跟在邢香客身边,亲眼看着邢香客由南到北伐山破庙血流成河时的场景,他就忍不住一阵心惊肉跳。
毕竟比起以前他现在可是太懂那些无上道道人的威力了。
一位法师可抵十人,一位真人可抵百人,一位大真人可抵千人。
而那时一路走来,他都不知道有多少大真人死在了他师父手中。
所以现在想想也觉得后怕,万一师父出了任何差池,那他岂有活命的希望。
“我去了天目山。”邢香客没有隐瞒道。
天目山?
杨坚愕然。
“无上道祖庭?”
邢香客微微颔首。
然后便将他那次去天目山的经历当做故事讲给他的便宜徒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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