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马蹄声阵阵。
一伙人大概有十余数,身穿破烂甲胄狼狈逃亡。
若有义军或朝廷之人在此定能认出这些人正是此番朝廷派出平叛大军中的兵卒。
毕竟这些人身上的甲胄虽破烂,但制作精良大体样子还能认得出是朝廷军部制式。
“老五快跟上,翻过这座岭我记得前方有个村庄,我们可以在那儿歇歇脚顺便避避这些贼匪。”一个国字脸男子说道。
很显然在这些人之中,就属此人身上挂着校官官职,其余人撑死也就是个什长。
“大人,这地方兵荒马乱,你说就算我们到了那儿,真就能活命?”一个兵卒小声问道。
闻言校官冷眼瞪去,顿时吓得此人一激灵。
兵卒慌忙道:“小的没别的意思,只是兄弟们从大军中掏出来已经快五天没吃过饭了,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兄弟们真的扛不住啊。”
听次校官看向其他人。
众人皆是沉默。
很显然,他们的心思与此人都差不多。
“兄弟们听我说。”校官开口道:“贼匪的追兵就在我们身后,前方十里左右,山岭脚下就有村庄。”
“若愿意随我一同活下去就与我同行,若不愿我也不强迫。”
话音落下,众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他们之中唯一的什长说道。
“卑职愿随大人活命。”
此话一出,众人也当即不犹豫。
“卑职愿随大人活命。”
众人齐声道。
校官看着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道。
“好,既如此,那便丑话说到前头,与我同行便不可有二话,不然那就修怪某家刀下不留情。”
一边说着,校官便拔出了腰间佩刀。
随后校官便带着身后十多个临时手下快速往山岭下跑。
等他们到了半腰,果然看到山岭脚下不远处有一处村庄。
众人皆不由亢奋。
“果然有村庄,大人英明。”
“大人英明。”
……
到了村庄处,他们发现此地居然无一人居住。
当下众人又忍不住一阵失落。
而就在这气氛低迷之时,忽然有一人兴奋跑来。
“大人,这村子西头还有一户人家。”
闻言众人看向那兵卒皆不由激动。
“走,去看看。”校官一挥手众人皆纷纷跑向村子西头。
等到了门口,众人便听见这小院中屋子内传出一阵女子的惨叫声。
众多兵卒面面相觑,皆不由会心一笑。
而此时校官却好似没看到他们连上表情。
他悄悄推门而入,看到院中坐着一道人。
校官连忙道:“道爷,安好。”
话音落下,院中道人没有回应。
见状校官值得恭敬行礼又道。
“我等乃朝廷曲将军麾下侍卫,此番于江义路被贼匪钻了空子冲散了队伍,流落至此已多日未进食,还请道爷行行好赏口吃的救我等兄弟一命。”
说完,院中那道人还没动静。
就那样端正坐着好似木偶。
见状一兵卒直接怒道。
“那道人,我家大人跟你说话呢,聋了?”
噌!
灵符如剑直接杀来。
开口骂邢香客那兵卒当场毙命。
看到同伴身死,其余人纷纷慌了。
唯有校官还努力装作镇定:“不知道爷何意?我等兄弟不识礼数若哪里得罪了道爷我等赔罪就是,道爷又何必痛下杀手?”
闻言邢香客缓缓站起身看向众人道。
“不用在我面前装的跟个小绵羊似的。”
“让我想想,你们刚才进门之前都在想什么……”
‘妈的,老子在外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不是为了这群贱民免受战乱,待会儿抓住那女的可一定要好好爽爽。’
‘杀了男的做羊汤,吃饱喝足再玩玩屋中那女的。’
‘真是走运,这破地方居然还有女人,老天待我不薄。’
‘听动静像是生孩子,刚好嫩羊最香。’
‘一会儿想着法我得尝头道汤,省的女的又被他们玩死,死尸最没劲。’
……
众人耳边响起阵阵声音。
那声音也刚好跟他们对上。
校官表情一变再无先前半点谦逊的样子。
他拔出腰刀威胁道:“老子不管你是哪家道观之人,给你面子叫你一声道爷,老子玩完,你尝二遍。”
“不给你面子,你连屁都不是,这外面现在兵荒马乱的,离了京城你还以为你们是往日那金贵的道爷?”
说到这里,校官狰狞一笑。
“都听好了,他只有一人不可能一下子把我们都杀死,只要有一人冲到他跟前就能剁了他。”
“这关头谁要是怯了,就算不被他杀死,老子也饶不了他!”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如饿狼一般看向邢香客。
可不等他们有所动作。
邢香客抬手打出十多道雷符和剑符。
“聒噪!”
霎时间雷光闪烁,寒芒四起。
不过瞬息,这小院便多了十多具尸体。
……
“这对夫妻俩真是好运,天降圣人,气运九转。”
“按照本来命运,这孩子出生便有一劫,父母必惨死这些兵卒手中,而他则会被人救下,未来承担重塑乾坤的重担。”
“不过现在因为你的出现,他的劫变了,没了兵卒干涉这一抹劫运由外转内,我给他续了三道气运,才保住了这气运九转,你可得补偿我。”
听完女人的话,邢香客无奈道:“此次收获,国师的灵魂我可以不要直接给你。”
闻言女人惊喜:“一言为定。”
邢香客微微颔首。
“道爷,生了,您吉言应了,是个小子。”
这时汉子怀中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兴冲冲从屋内跑了出来。
见状邢香客看去。
果然。
不愧是天降圣人,应运而生气运九转的大贤。
眼前这孩子眼眸晶莹,完全没有平常新生儿的丑样或者双目浑浊的感觉。
“道爷,这……”汉子看着院中尸体道。
邢香客解释道:“刚才来了一伙兵匪,看样子应该是朝廷的官兵,不过幸好人不多,我就顺手解决了。”
闻言汉子一惊差点没给邢香客跪下。
“多谢道爷,道爷慈悲。”
这乱世其实对他们这种平头百姓来说,有时候朝廷军队比那些义军还危险还可恶。
最起码有的义军,如隋王义军那样的军队,心中尚且还有道义,不会欺负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
可换做朝廷军队却好似匪盗。
尤其是这些逃兵。
完全就是禽兽。
所到之处,钱财粮食无一放过。
若再遇见如现在这般粮食短缺,人又饿极了。
那他们便把人当做两脚羊。
男的,小孩都剁了吃肉熬汤,而女的则供他们取了糟蹋。
直至最后女的死了,还被他们当做肉干充当干粮。
所以汉子完全能想到刚才他在屋内帮他那口子接生时,院子中是有多危险。
“无碍,相逢即是缘,而且我观你孩儿天生不凡,身承气运,若可以我想收他为徒,如何?”面对汉子的感激,邢香客摆了摆手,同时也提出了自己要求。
闻言汉子哪有不愿意的道理,甚至他巴不得这样。
“愿意,自当愿意。”
“我代我家小子谢过道爷。”
正当汉子激动甚至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之时。
院子外又来了一伙儿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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