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呼!……收!”
江春晓终于把心里的怨气都冲着河水发泄完,她做了一个八段锦收势的动作,呼出最后一口怨气。
脸上终于露出轻松的笑意。
“阿、阿颢?!”
结果,她转身准备回去之际,刘颢那张少年意气的脸,赫然映入她的眼帘。
刘颢温柔笑道:“江姐姐。”
“你——来了多久啊?”
“呃……从你开始骂人的时候。”
江春晓:“……!”
她好想死!
真的是,好想死!
刘颢:“不过,请江姐姐放心,今日,我听到的,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江春晓的脸憋的像只烤熟的大螃蟹:“好!阿颢,谢谢你!”
除了这句话,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回城的马车上。
江淮之负责在外面驾车。
柳玉茹和江春晓坐在马车里。
【喜欢我!
不喜欢我!】
……
看着自己的女儿,都快把她手里那株向日葵花上的籽给拔光了,却一粒都没吃进嘴里去,全都扔在了一旁的盒子里。
她试探的开口问道:
“晓晓,你这是怎么了?”
“哎……心好累啊……”
柳玉茹想起卫韶来过的事,心中骤然一紧。
“女儿,是不是卫大人他,找你麻烦了?”
江春晓委屈巴巴的抬起眼,看着柳玉茹,小嘴一瘪,点头:
“嗯!娘亲!我现在需要一个大大的抱抱!”
“哎呦,好孩子,好好!抱抱啊!乖了,娘亲抱抱啊!”
“嗯……”
江春晓一下就扑进柳玉茹温暖的怀中,接着把头枕在她的腿上,抬手搂着她的腰,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柳玉茹被她这么一搂着,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
她抬手轻轻覆上江春晓的耳侧,用指腹轻柔的为她捋顺耳朵旁的发丝。
“晓晓,要不,我们还是离开永都城,回德城吧。”
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每天因为那位卫大人而忐忑不安。
“晓晓?”
“呼……”
柳玉茹低头看向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儿,风韵犹存的脸上瞬间布满诧异。
这孩子!
心可真大啊!
前一秒还和她委屈的江春晓,竟然睡着了。
嘴角还上扬起来,明显是开始做美梦了。
江春晓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入城之后。
暮色四合,夕阳如火。
“呃……好舒服……”
江春晓伸了个懒腰,睁开眼。
刚好与柳玉茹慈爱的目光遇见。
“醒了?”
“嗯!娘亲!”
她笑眯眯的看着柳玉茹,撒娇的和她又抱了一下,才起身。
柳玉茹想起之前的话题,她道:“晓晓,要不,我们回德城去吧。
这样,你就不用整日被卫国舅大人盯着了。“
“啊?”
江春晓这才想起,之前迷迷糊糊之前,和柳玉茹的对话。
她摇头,笑道:“不要!娘亲!我那是干农活累的,说了胡话。
卫韶——卫大人他啊,没有为难我。
我现在已经精神百倍,神清气爽了哦!
是娘亲的怀抱太温暖了!
我才不累了哟!
谢谢娘亲!“
江春晓没有说谎,她现在真的是满血复活。
这就是家人的力量。
充电速度超级快。
柳玉茹在一旁的碟子里拿起一颗果子,递给江春晓,点头笑道:
“好,晓晓说什么,就是什么。
娘亲和爹爹,全力支持。“
“嗯。娘亲,你最好了!”
江春晓接过刘婶子特意给洗好带回来的果子,咔嚓咬了一口,而后还不忘嘴甜的哄着柳玉茹开心。
卫韶当晚真的没来。
江春晓的心里有点失落。
不过,翌日郢灵儿那个开心果,一大早就和文芷若一起出现在她院子里后,她倒是也没功夫失落了。
郢灵儿给她带来了一堆新奇的礼物。
“灵儿,后来,卫大人没有去找过你的麻烦吧?“
之前,她派人给郢灵儿送信,提醒她,卫韶可能已经知道了那日的事,与她有关。
让她小心点,提早做好应对。
“没有!他就算找到我,也没证据啊!
他在我身上印上的那个珈蓝香啊,在我换成丫鬟装的时候,就被我给清除掉了。
江姐姐,我跟你说啊!
我大哥之前在北凉之时得了块宝贝,千年寒玉,挂在身上,就能掩盖住所有身上的气味。
不然,你以为那天我扮成你的丫鬟,他是怎么没发现破绽的?“
郢灵儿的娘钟情于研究香料几十年,鼻子十分敏感。
对于珈蓝香这种香气,不用吃珈蓝果粉,也闻得出来。
那晚上,郢灵儿被卫韶击中一掌,虽是躲得及时,并未受伤,可是衣服上染了珈蓝香。
她偷溜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就被她娘给抓个现行。
还问了她,那珈蓝香是哪沾染的。
不得已,她只好对她娘扯了个谎。
说她夜探了鬼市的藏宝阁,可能是在那染上的。
结果,害得她被她娘一顿骂。
还说鬼市那样的地方,人蛇混杂,她一个姑娘家绝对不能再去。
郢灵儿满口答应下来,总算哄骗过她娘亲,没让她知道,她做了什么好事。
可她也知道了,卫韶那一掌打的有多心机。
竟然给她印上了记号。
郢灵儿心里骂卫韶卑鄙,竟用这种手段。
不过,她正好将计就计。
将她大哥送她的那块千年寒冰提前放在她准备好的丫鬟衣服里,在她换装之后,彻底掩盖住了珈蓝香气,骗过了卫韶。
当时,她就想好了。
只要卫韶当场抓不住她,那日后,就是被金吾卫查出来,那刺客就是她。
她也可以咬死不承认。
江春晓一边摆弄着郢灵儿给她带来的走马灯,一边点头:
“嗯,没找你麻烦就好。”
她随后抬头看向在一旁美人榻看书的文芷若,心里有些愧疚。
江春晓想着,要不是她的存在,郢灵儿也利用不上她,牵制住卫韶的名声。
那,文芷若应该会和卫韶按照原本的剧情,成亲吧。
“哎!好不开心啊。”
江春晓心理复杂活动时,郢灵儿像一尾搁浅的鱼儿一样,趴在梨花桌上,唉声叹气。
“你这是,怎么了?“
“哎!烦!白鹿学院还有几日就要开学了。我不想继续去上课了。可我大哥一定要我去。“
郢灵儿实在想不通,他自己就是一员武将,为何总是想要她去跟着那些酸唧唧的夫子,学那些酸腐粘牙的学问!
她明明想考的是大雁的武状元嘛!
天天去那个破书院看书,能提高武功,还是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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