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程颜青和陆今安认识以来,陆小帅和陆晓玲就在,中间产生过无数次的摩擦,后来他们三人相处愉快,程颜青早就习惯了小家庭里有两个孩子的存在,现在陆小帅也不在了,到有些空落落的……
平时,晚上休息总要纠结一番,不忍心丢陆小帅一个在家里,偷偷摸摸,忐忑难安是常态,走到门口,才意识到今晚只有他们,程颜青心里不免有些期待,也有些紧张。
陆今安一如既往的体贴,“吃炖鱼,还是吃饺子……家里都有现成的材料,你说,我来做。”
程颜青不等进门,伸手搂了陆今安的腰,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是脚跟脚进了门,程颜青小声说,“你是不是现成的?”
“嗯?”陆今安脑子里还想着饺子馅怎么拌的事,忽然感觉程颜青贴紧他,模模糊糊地说了一句什么,他回头看着程颜青,“我怎么了?”
程颜青也羞红了脸,收紧手臂继续问他,“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现成的,我现在不饿,就是有点想你,要不下次你也跟我们一起去松江吧……这样我们就不用错过仅有的相聚时间,分开以后,又心心念念。”
陆今安早就习惯她这种黏糊的劲,只是这话也说到自己心坎上,每次飘在大海上,他想得最多的就是跟程颜青躺在床上柔声细语说话时的情形,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刻,陆今安转过身,把程颜青推在门上,低头看她,“我也想你!”
其实程颜青真没想过,陆今安会这么放肆大胆,大白天就反手把门锁了,那棉布窗帘半透着光,他就迫不及待地要解她的钮扣,程颜青这才紧张地握住他的手,“不行,中午走廊里人来人往的,弄出声响不好……况且那窗帘晚上还行,白天透光……”
陆今安脸已经埋在程颜青的脖子里,这种半途被叫停的感觉很憋屈,陆今安拉着程颜青回卧室,他从衣柜里找了一条床单,动作利落地挂到窗上,遮了双层窗帘的效果的确不错。陆今安走到床边刚刚压在程颜青身上,走廊外面有人说,“大白天,陆团长家里为什么遮着窗帘?黑乎乎的……”
“你管人家干什么呢,平时你家晚上遮着窗帘干什么跟别人说了吗?”
“晚上你说能干什么,我就是好奇。”
两人叽叽咕咕说话,全落到程颜青的耳朵里,她哪还敢?海岛一大传统,谁家有点什么事情转眼间就能传遍海岛,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大白天遮着窗帘,屋子里还有不可名状的声音,那她以后就别想再见人了。
陆今安手已经在衣服下面,时不时往上移,程颜青只能对陆今安说,“今安哥,我饿了……”
陆今安没停手的意思,只是小声说,“别管他们,明天有人问就说我洗澡……他们肯定不好意思再问。”
程颜青脸更红了,心想自己这简直就是引火烧身,于是抓着陆今安的手说,“我真饿了,昨天在货船上全是机油味,都没胃口吃东西,我们包饺子吧……我想吃虾仁饺子。”
陆今安感觉到程颜青的紧张,刚刚那种激动已经冷却,陆今安轻轻吻了程颜青一下,“别担心,我去跟他们打个照顾……不会乱说的,放心。”
“你不会怪我总是在乎别人看法吧……”
“你是女同志,能理解……”陆今安整理一下衣服,在头发上沾了些水,打开门大大方方跟外面的人打照顾,“刘婶,王婶,要去洗菜啊……”
“陆团长,咳……我们以为你们不在。”刘婶和王婶顿时有些局促,看到陆今安风纪扣松着,头发湿淋淋的,都不好意思多看,陆今安坦然说,“早晨晨练出一声汗,洗了一个澡,听你们说我家里遮着窗帘……要不要进屋里看看?”
“不不……陆团长这话说的,我们就是有些好奇,好奇,呵呵!”刘婶拉着王婶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梯,生怕慢了,被陆今安拉回去。
程颜青在卧室里躺着,扑哧笑了,陆今安现在可真是坏,还懂得反将一军。等陆今安回来,程颜青已经穿好围裙开始和面,陆今安走过去,从身后环着程颜青的腰解开围裙,穿在自己身上,“我来,你在一旁看着我就行,用不了多久就好了……”
程颜青笑说,“你让我闲着也没事干,又不能吃你!”
陆今安回头看了一眼程颜青,眼神都变得深邃,笑意十足,“中午吃饺子,晚上可以换个口味……你说说这次卖水果的事情吧,我不能亲自跟着去,听听也能知道你在外面做事情的样子,这样我可以记住你更多的事情。”
“这次总体来说还算顺利,就是供销社的人还是不停找麻烦,有一个供销社的社长买了些便宜果子,故意说成是我们的水果以次充好,让家属来闹,幸好当时有人支持我们,还有我记账时的细节……要不然真是棘手。”程颜青心想他们怎么也是人生地不熟,人家在松江熟门熟路的,肯定有许多关系,闹起来肯定百害无一利。
陆今安听完之后说,“我认为个体户迟早要发展起来,长远来看,个体户为自己做事,肯定会更用心更卖力……不像是国营,大家只想着赚工资就行了,别的事情往后拖一拖,靠一靠。”
“嗯,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估计这样的麻烦以后还不会少,得有个心理准备。”
“嗯,下次多带几个人吧,让田枝枝她们几个跟你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反正有货船也不怕坐不了。”陆今安很快就和了面,又拌好饺子馅,很快就包了二十多个饺子,程颜青看着他做事的样子发呆,“怪不得他们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最好看……今安哥,你包饺子的样子也好看。”
陆今安用沾了面粉的手指捏了捏程颜青的脸颊,“那我得留点心,外面做事情的男人多了,你要都欣赏,那我该到哪里讨公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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