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昂笑了笑,说道:“白将军,我们先吃饭,边吃边聊。”
他拍了拍巴掌。
外面走进了几名年轻的女孩,穿着蒲甘的传统服饰,上衣抹胸,下面长裙,没有穿鞋子,赤着脚。
她们先是端送上来水果和酒水。
然后又抬进来一个长条形的木板,上面放着的都是烤肉。
安昂拿起酒杯,笑吟吟地说道:“白将军,我敬你。”
白赞奇拿起杯子,和安昂碰了下,一饮而尽。
安昂抹了抹嘴上的酒渍,慢悠悠地说道:“白将军,实不相瞒,现在货物的需求量很大,而我的货,只有这么多,当然是谁的出价高,我就卖给谁了!”
白赞奇说道:“安昂,我们可是合作多年的生意伙伴!”
安昂仰面而笑,说道:“很多人,都是与我合作多年,甚至是十几二十年的生意伙伴,比如,汉兴军的陈将军!白将军,每克只给你涨二十,已经是友情价了,如果你还不能接受,那我也没办法。”
白赞奇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说道:“安昂,当初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可是全力帮过你!政府军围剿孟巴村的时候,我们若开军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给你上百条枪,五支火箭筒,这些你都忘了?”
安昂点点头,说道:“这些我当然都记得,不然,想高价买我货的人那么多,我为什么还一直低价卖给你呢,白将军!”
说到这里,安昂颇感无奈地叹口气,说道:“白将军,我现在也缺钱啊!作为村长,我要养活这么多的人,要负责全村人的开支,还要保障整个孟巴村的安全,这些可处处都需用钱,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说着话,安昂伸出戴满宝石戒子的手,拿起杯子,喝了口价值两千美元的拉菲。
白赞奇走到安昂近前,双手按在桌案上,身子前倾,一字一顿地说道:“安昂,每克没我便宜十元,你的货,我都要了,有多少,要多少!”
安昂眨了眨眼睛,仿佛停了多少好笑的笑话,仰面大笑起来,边笑着边说道:“每克涨价二十,我都不想卖给你,你还要我再便宜十块,哈哈哈,白将军,你是专程跑来逗我笑的吧!”
“笑你妈!”
毫无预兆,白赞奇突然抓住安昂的头发,猛的向下一摁,与此同时,另只手抓起酒瓶,对准安昂的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啪!
酒瓶破碎,昂贵的红酒洒了安昂一头。
没等安昂反应过来,白赞奇操起手里剩下的半截酒瓶,对着安昂的脖子,噗噗噗的连续捅刺。
血水顺着安昂的脖颈,四处喷溅,溅在饭桌上,也溅了白赞奇一脸。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安昂的几名手下都惊呆吓傻了,其中一人尖声叫道:“来人,快来人——”
他喊声未落,白英、白明、白浩三人,已齐齐向他们飞扑过去。
白英三人,同是手持匕首,扑上去就下了死守,专往人体的要害处猛刺。
屋内的声响,也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两名持枪汉子,从外面冲入进来。
见状,景云辉蹿了出去。
他一脚踏在桌案上,紧接着,人高高跃起。
身在空中,双手已然从腰间摸出两把爪刀。
下落时,借助惯性,两把爪刀,快如闪电般刺入两名持枪大汉的脖颈。
嘶!嘶!
随着他收回爪刀,两名大汉的脖侧,各自喷出一股血箭。
噗通、噗通!
二人瞪大眼睛,双双倒地。
景云辉单脚在地上一钩,向后一甩,同时喝道:“老白!”
一把ak,被景云辉甩飞向白英。
白英抬手将ak接住,调转枪口,对准景云辉的脑袋。
景云辉立刻蹲下身子,顺手捡起另一把ak。
哒!哒!
连续两发点射,两颗子弹从景云辉头顶飞过,一名刚刚冲到门口的武装人员,胸口中弹,仰面翻倒。
景云辉举起ak,对准白英那边,哒的就是一枪。
子弹从白英的耳侧呼啸而过,打向窗外。
一名正探头进来的武装人员,眉心中弹,应声而倒。
白英没有片刻的迟疑,扭转回身,把ak的枪筒伸到窗外,扣动扳机,向外面持续扫射。
景云辉也守住了房门,对冲杀过来的武装分子,哒哒哒的连续射击。
白明、白浩二人,双双抽出手枪,加入战斗。
白赞奇仿佛没看到周围激烈的枪战,他一脚踹开安昂的尸体,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来。
拿起一支安昂的雪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烟雾在口腔里转了几圈,他缓缓吐出。
瞥了一眼旁边的尸体,他噗的吐了口唾沫,狠声说道:“给你脸,你他妈不要脸,真当老子是吃素的!”
说话之间,他拿起对讲机,沉声说道:“动手!一个不留!”
他的命令刚传达下去,整个村寨,就如同炸了锅似的。
轰隆轰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
只见村寨的四周,一道道的白烟划破长空,飞袭过来。
白烟撞在寨墙上,轰隆隆炸开,木头寨墙瞬时间支离破碎。
寨墙上的武装守卫,血肉横飞,很多人直接被炸成一团团的血雾,尸骨无存。
“杀——”
无数的娃娃兵,从村寨四周的田地里、草丛中、树林内,冲杀出来,犹如潮水一般,边大声喊叫着,边发了疯似的往前狂奔。
只是转瞬间,他们便突破寨墙,攻入村寨内。
这些娃娃兵,谈不上有多训练有素,但个顶个的心狠手辣。
他们端着比他们身高短不了多少的步枪,逢人就打,见人就杀。
一名娃娃兵冲进一间木屋内,刚进去,里面便是一阵枪响,娃娃兵踉跄退出,再看他的身上,都被打成了马蜂窝,全是弹洞。
后面的娃娃兵,立刻拿出手雷,拉掉保险,投掷进屋内。
轰隆——
手雷在木屋内爆炸。
数名娃娃兵一拥而上,冲进屋子里。
很快,他们便从屋内拽出来三名被炸伤,但还没死的武装人员。
他们正要向三人开枪,一名娃娃兵奔跑过来,手里还提着滴血的大砍刀,吼叫道:“让我来!”
他冲到三人近前,抡刀就砍。
娃娃兵的力气,还不足以一刀砍断成年人的脖子,一刀下去,并未把颈骨砍断,然后他又猛砍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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