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赞奇在美貌女人身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他不解地看向陈立仁,问道:“陈司令,她是谁?我不认识!”
美貌女子怒视着白赞奇,冷声说道:“白赞奇,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你屠杀孟巴村的时候,我就在村里!”
听闻这话,白赞奇脸色大变,整个心顿时缩成一团。
他有些结巴地说道:“一派胡言!孟巴村被屠杀的事,与我何干?”
他话音刚落,陈立仁突然开口说道:“白赞奇,孟巴村遇袭,村民被屠杀殆尽的事,我已经封锁了消息,外人根本不知道,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
白赞奇一时语塞,哑口无言。
陈立仁哼笑出声,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想听你的回答,也不想听你狡辩扯谎,已经无所谓了。”
白赞奇艰难地吞下口唾沫。
陈立仁向美貌女人扬扬下巴,问道:“你知道,安小姐是谁吗?”
白赞奇呆呆地看着陈立仁,摇摇头。
陈立仁跨前两步,凑到白赞奇近前,在他耳边低声细语道:“安小姐是康莱的小老婆,她还为康莱生下个儿子!”
听闻这话,白赞奇的瞳孔猛然缩小,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竟然是康莱的小老婆!
可她为什么会在孟巴村?
陈立仁幽幽说道:“你也知道,康莱的正房夫人,是个母老虎,家族势力雄厚,更是北钦军的财政支柱,康莱根本不敢把安小姐安置在北钦。
“原本,康莱已经在华国买好了房子,只等着手续办下来,就把安小姐送到华国居住,在此期间,他便把安小姐暂时安置在孟巴村,以康莱和安昂的关系,安昂也肯定会照顾好安小姐,而你,白赞奇,你杀了安昂,屠了孟巴村,还差点让安小姐和孩子全部死于非命,你认为,康莱会放过你吗?”
白赞奇听后,身子哆嗦得厉害,他的额头、脸上,汗如雨下。
康莱是什么人?
北钦军的总司令。
在蒲北地区,北钦军要是说自己实力排名第二,没人敢说自己排第一,北钦军是毋庸置疑的蒲北军阀老大。
就连白赞奇所在的若开军,那都是北钦军的亲儿子,当初是人家北钦军一手扶植起来,用来抵抗政府军,分担压力的。
现在,白赞奇差点杀了康莱的小老婆,更是差点害死康莱唯一的儿子,这不就是妥妥的倒反天罡嘛!
白赞奇也终于明白,与自己关系向来还不错的陈立仁,为何会突然对自己下手。
陈立仁的汉兴军,在北钦军面前,也只是个小老弟儿而已。
白赞奇声音颤抖地问道:“陈司令,我……我还有机会吗?”
“你认为呢?”陈立仁歪着头,怜悯地看着他,说道:“康莱得知孟巴村的事,大发雷霆,别说是你,即便是我,也同样扛不住。”
说到这里,他都气乐了,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白赞奇,说道:“你他妈的胆子是真大啊!连孟巴村都敢屠!现在,即便是天王老子下凡,他也救不了你!”
白赞奇无话可说。
他心里明镜似的。
现在是康莱要他死。
北钦军老大发话,谁敢不从?
正如陈立仁所言,已经没人能救得了他,除非,他能逃出蒲北……
“陈司令,我们是多年的朋友!”
“所以我才没有立刻开枪杀了你,而是让你活到现在,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白赞奇低垂下头,嘴唇蠕动,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陈立仁侧着耳朵问道:“你说什么?”
“陈司令,我说……”
白赞奇话音未落,猛的一抬手,狠狠勒住陈立仁的脖子,另只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手枪。
他把枪口狠狠顶住陈立仁的太阳穴,大声吼叫道:“放下武器!统统放下武器!”
此时的白赞奇,如同疯魔了似的,眼珠子通红,冲着周围荷枪实弹的汉兴军士兵,连番吼叫。
陈立仁被白赞奇挟持住,脸上的表情并不见慌张,他毕竟是汉兴军的二号人物,见过大风大浪,也是从枪林弹雨中闯出来的狠角色。
只是此时的他,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凝声说道:“白赞奇,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
白赞奇用手中枪用力顶着陈立仁的脑袋,大声咆哮道:“老子都他妈要死了,陈立仁,你认为老子现在还会在乎后果吗?”
他环视四周,见周围的汉兴军都在端枪对准他,他对陈立仁再次咆哮道:“让你的人放下枪,统统放下枪!听到没有?立刻放下枪!”
陈立仁恨得牙根直痒痒,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真该死啊!”
他话音刚落,白赞奇猛的举起手枪,用枪把在陈立仁的脑袋上砰砰连砸两下。
顿时间,陈立仁被砸得眼前发黑,直冒金星,差点站立不住。
“放下枪——”
白赞奇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冲着周围人,声嘶力竭地大吼。
见他如此模样,汉兴军官兵还真被他吓住了,众军官连连向士兵们挥手,示意他们先放下枪,别在刺激白赞奇。
也就在士兵们缓缓放下枪,白赞奇以为自己有了逃脱的机会时,突然之间,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白赞奇的背后蹿了上来。
人到,刀也到了。
噗!
爪刀的锋芒,径直刺入白赞奇的脖侧。
白赞奇的身子猛然一僵,他难以置信地扭转过头,看向对自己出刀的人。
景云辉。
“你……”
“抱歉,白叔,我不能让大家跟着你一块去死!”
说话之间,他把爪刀用力一划。
沙!
白赞奇的喉咙,一下子被割开。
啪嗒!
白赞奇手中枪,掉落在地,他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踉跄而退。
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景云辉,有仇恨,有震怒,但更多的,还是对死亡的恐惧。
一直退出好远,白赞奇才无力地倚靠着墙壁,慢慢滑坐在地。
体内的力气在迅速消散,他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鲜血如同自来水一般,顺着他的脖子,哗哗向下流淌,将他胸前的衣襟,染成暗红色。
地面上,也汇聚好大一滩的血迹。
直至死,尸体都是倚着墙,坐在地上,显示着白赞奇最后的倔强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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