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哥眯缝起小眼睛,如同一头毒蛇似的,冷冷盯着景云辉,一字一顿地说道:“辉哥,老话讲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
景云辉嗤笑道:“我就压你了,你又能如何?”
大黑哥深吸口气,阴恻恻地说道:“辉哥,你可要记住,多个朋友,多条路!”
说着话,他转身向外走去,头也不回地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辉哥,咱们走着瞧。”
景云辉哼笑出声,说道:“慢走,不送。”
事情没有谈拢,大黑哥负气而去。
坐在沙发上的白英,放下杂志,问道:“辉哥,你不跟他讲人情世故了?”
景云辉淡淡地说道:“他不配。”
要讲人情世故,那也得分对谁。
像杨显江这样的地痞混混,还真就不配让景云辉对他讲什么人情世故。
下午的时候,白英带进来一个人。
一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
景云辉看着脸熟,知道他是白赞奇的手下,但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问青年道:“你叫什么来着?”
“辉……辉哥,我叫桂蒙!”
“你是白赞奇的保镖吧?”
“是……是的!”
“出事那天,你没在别墅?”
那天,别墅的守卫可都被陈立仁的手下打死了!
桂蒙吞口唾沫,小声说道:“将军……白赞奇让我去盯着那个叫黄硕的人,出事当天,我……我没在别墅里。”
景云辉点点头,笑道:“你的运气还挺好。说说,这些天的盯梢,都有什么发现?”
黄硕和他的同伴,曾找到白赞奇,想要出高价买走人质中的宋洪英,景云辉对这两个人的身份也挺好奇的。
桂蒙摇摇头,正色说道:“没有特别的发现,只是,这几天,黄硕和他的同伴,每天晚上都会去蓝色酒吧。”
景云辉眼眸闪烁了下,笑道:“他俩似乎挺喜欢那家酒吧的。”
“是的,辉哥,就是……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
“他俩去到酒吧后,每次都要坐上一两个小时,也不和别人接触,还不找女人。”
在老街,男人进酒吧,十有八九都是冲着姑娘去的。
景云辉问道:“他俩从不和别人说话?”
“只偶尔和酒吧的王老板交谈几句!”
“和王老板很熟吗?”
“表面上看,好像不太熟。”
景云辉扬了扬眉毛,问道:“什么叫表面上看?”
桂蒙说道:“辉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是表面上看,黄硕和王老板相互间都客客气气的,好像不太熟,但有时候,黄硕只轻轻敲下杯子,王老板就知道给他倒满酒,之间又似乎很有默契,感觉……不像是陌生人!”
蓝色酒吧的老板王龙阁,苗伟奇曾向景云辉特意提到过这个人,说他是警方的线人。
而那个黄硕,能拿出好几百万美元,只想要赎走宋洪英,在其背后,应该是存在某个政府或者组织的支持。
他的身份,也极有可能是间谍。
王龙阁与间谍有关联,那王龙阁又是什么身份?
景云辉琢磨了一会,问道:“黄硕还在老街吗?”
桂蒙正色道:“辉哥,他和同伴已经离开了。”
“去了哪里?”
桂蒙摇头,小声说道:“我不清楚,当初白赞奇只让我盯着他俩在老街的一举一动。”
“好,我知道了。”
景云辉话锋一转,问道:“桂蒙,你想留在我这里做事吗?”
桂蒙面露喜色,连连点头,急声说道:“愿意、愿意!辉哥,我愿意!”
景云辉说道:“那你就留下来吧!”
他又对白英说道:“老白,你看着安排一下。”
“好的,辉哥!”
翌日。
景云辉开始清算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赃款’。
白赞奇密室里存放的现金,总共有两百多万的美元,还有三千多万的人民币。
加到一起,总金额接近五千万人民币。
至于白赞奇银行账户里有没有钱,景云辉不知道,即便有,他也取不出来。
万利赌场的金库里,已经没剩下多少钱。
孙家人离开的时候,早已把金库的钱取空。
现在,金库里的现金,就是这几天万利赌场的营收,总共只有三百多万的人民币。
在老街这里,人民币是主流货币,其流通程度,已远远超过蒲甘本国的货币。
甚至有些商铺,可能不收蒲甘币,但一定会收人民币。
今天,娃娃兵们在赌场里正式上岗。
一个个穿着绿色的军装,但没有背枪,手里拿的是黑色警棍,在赌场里,四处巡视。
下午的时候,景云辉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是……景先生吗?”
话筒里,传出女人怯生生地问话声。
“我是景云辉,你是?”
“景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在孟巴村,是你救了我!”
原来是她!
康莱的小老婆!
景云辉没想到会接到她的来电,含笑说道:“原来是安小姐,抱歉,我刚才没听出来!”
“我是向陈司令要到你的电话。”
“哦。”
“景先生,这两天你……你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顿饭。”
“安小姐,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你救了我和孩子的命,我理应表示感谢!”
“那……明天吧。”
“好,景先生,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对了,我叫安思薇,你可以叫我安安!”
挂断电话,景云辉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和这位安小姐拉近关系的。
通过这位安小姐,他有机会能接触上康莱。
康莱是北钦军的总司令,北钦邦的土皇帝。
而北钦邦可是毒品种植的大户,如果能说服康莱,让他接受橡胶取代毒品的政策,那会让流入华国的毒品,至少降低三分之一。
傍晚。
一名中年赌客手气不错,赢了不少的筹码。
他去到柜台,把筹码兑换成现金,总共有一百二十万的人民币。
他把钱塞进黑色皮包里,双手抱着,走出赌场。
到了外面,他站在路边,想打辆车,就在这时,一名蒙着脸的黑衣人,从不远处的小巷子里猛然蹿了出来。
黑衣人健步如飞地蹿到中年人近前,一脚把他踹出个跟头,被他抱在怀里的黑皮包也掉落在地。
不等他从地上爬起,黑衣人捡起皮包,调头就跑。
“啊——”
中年人惊叫出声,大喊道:“抢劫!有人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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