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狐疑地打量景云辉,问道:“你是谁?”
“王姐,他是我哥们,我这次能这么快出来,可全靠这兄弟了!”
“哦!”
中年女人听完陆青松的解释,这才侧了侧身,让开房门,不过审视的目光,一直在景云辉身上打量个不停。
景云辉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进门的时候,还顺带手在中年女人的脸上掐了掐,结果手指粘的全是粉,他弹了弹手指头,轻骂一声:“操!”
中年女人勃然大怒,正要说话,院子里面的正房,走出来三人,三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为首的一人,二十五六岁,一米七八的身高,短发,马脸,眼睛细长,带着一股子阴冷狠辣。
另外的两人,一高一矮,高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矮个还不到一米六。
看到他们三人,陆青松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说道:“爪子哥!大眼哥!大个哥!”
三名青年看到陆青松,也是一怔,为首的青年笑道:“我操,你小子出来挺快啊!”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哈哈哈!”
绰号爪子的为首青年,笑了笑,目光一转,又看向景云辉,问道:“这小子是谁啊?”
“爪子哥,他叫景云辉,是我兄弟!我俩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别看他年纪小,打架可是个不要命的主儿!”
稍顿,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爪子哥,我怎么找不到咱老大了?给老大打电话,俩电话都关机了!”
“前两天,老大把俩电话都换了。”
“咋的了?”
“出了点事。”
“啥事?”
“不该问的别问!”
爪子向景云辉扬扬下巴,问道:“小陆,你带他过来,几个意思?”
陆青松笑吟吟地说道:“我想把他介绍给老大!”
“可靠吗?”
“绝对可靠!我肩膀这一刀,就是他砍的,不过我能这么快出来,也是他帮了我!”
“叫什么名字?”
“景云辉。”
爪子再次打量起景云辉,问道:“兄弟,你想跟我们老大混?”
景云辉反问道:“哥们有烟吗?”
爪子眯了眯眼睛,还是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抽出几根,发了一圈。
景云辉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
“咳咳——”
自他重生,就没怎么抽过烟,突然吸上一口,难免有些不适应。
爪子笑道:“兄弟,你不会是第一次抽烟,不会装会吧?”
闻言,其他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景云辉。
景云辉在前世是老烟枪,很快便适应了过来,夹着香烟,又深吸了一口,顺手弹了弹烟灰,只看他的动作和姿态,就知道他是老烟民了。
对于爪子的质问,景云辉懒得理会,只是轻轻地嗤笑一声,问道:“有吃的吗?”
“咋?你俩还没吃饭呢?”
被他这么一说,陆青松还真饿了,说道:“这不刚从局子里出来吗,啥也没顾得上吃呢!”
“跟我走吧!”
爪子甩下头,迈步向正房走去。
进入正房,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光是热浪倒没什么,关键是,热浪里混合着烟味、汗味,以及说不上来的味,糅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景云辉举目一瞧,屋内简直是人满为患。
只见房间里,摆放着好几张桌台,每张桌台的四周都聚满了人,桌台上除了赌具,就是大把大把的现金。
直到这个时候,景云辉才弄明白,陆青松带自己来的地方,原来是一间地下赌场。
见景云辉的目光扫来扫去,爪子哼笑一声,问道:“会玩吗?”
“都门清。”
“呦!兄弟,等会咱俩也整两把呗!”
“行啊,但我可没本钱!”
“你这是空手套白狼来了,哈哈!”
几人穿过正房,从后门走出去。
映入眼帘的是后院。
后院的空间,比前院还要大,摆了好多的凳子和椅子,零零散散坐着七八个浓妆艳抹、穿着清凉的女人。
抹胸的衣服,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下面的短裙,露出一双双黑丝、肉丝……
显然,如果有人在前屋赌累了,可以来后院,看中哪个女人,谈拢价格,就可以带去后院的房间里嗨皮。
而爪子这几人,都是在这里看场子的。
女人们和爪子都很熟,看他过来,纷纷笑道:“爪子,一块玩玩啊!”
“算你便宜点!”
“哈哈哈——”
爪子笑骂道:“操!骚逼!”
他们走进后院的房间。
这里灯光昏暗,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都是一个个小房间。
里面还不时传出哼哼啊啊的声音。
爪子把景云辉和陆青松领到走廊最里端的一个大房间,像是办公室,里面有办公桌,老板椅,还有沙发、茶几等等。
“随便坐。”
爪子摆摆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团牛皮纸,撕开,里面的烧鸡显露出来,他甩手扔给景云辉。
后者接住,二话不说,把牛皮纸全部撕掉,扯下一只鸡腿,只两三口,便只剩下一根鸡骨头。
陆青松也没好到哪去,从景云辉手里抢过烧鸡,吭哧一口,咬下一大块肉。
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把爪子、大眼、大个都逗乐了。
大眼说道:“我操!都慢点吃!饿死鬼托生啊!”
陆青松一边狂啃烧鸡,一边囫囵不清地说道:“操他妈的,我都多少天没吃过肉了!”
“看守所里这么苦吗?”
“老他妈苦了!都不是人待的地方!”
爪子看看陆青松,再瞧瞧景云辉,摇摇头,他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一部手机,默不作声地拨出一个电话号码。
时间不长,电话接通。
“三哥,是我,爪子!”
“小陆回来了。”
“对!人没事!”爪子撇眼满嘴流油的陆青松,笑道:“这小子正啃烧鸡呢,对了,他还带回来一个小兄弟,说是想跟着三哥混!”
“人嘛,我看着还行,挺横,身上有那么一股子狠劲。”
爪子一边说着话,一边迈步向外走去。
出了办公室,他回手把门关上,压低声音说道:“三哥,我感觉,这小子手上应该沾过血。”
长年在道上混的,看人都很准。
对方是不是个狠人,甚至身上有没有背着人命官司,基本都能判断出个大概。
“警察?不可能!”
“年纪太小了,他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不可能是警察!”
“行!三哥!等会我就把他和小陆一块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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