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猎户凌晨早起打猎,看见山脚下有土匪来过的痕迹,连忙去告诉了村民们。
现在顾挽月可是整个石寒村的希望,村民们自然不想她出事,家家户户都过来帮忙了。
顾挽月很感激众人,“放心,我们已经没事了。
昨夜来袭击的土匪,也被统统制服。”
说完一挥手,盛老爷和李老爷立马将五花大绑的土匪全部扔出。
村民们骨子里害怕土匪,齐齐后退了一步。
突然,王大狗指着其中土匪大喊一声,
“铁柱,你是铁柱?”
他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你们认识?”
顾挽月一脸意外,被叫做铁柱的人,就是昨晚尿失禁的那汉子。
“不,不认识…”汉子低头往里缩。
王大狗连忙跑过去,将人从土匪堆里拽了出来,按在地上,死死盯着他的脸,
“你是我二弟,你化成灰了我都认识!”
“你怎么去做土匪了,你不是去镇上做工了吗?”
王大狗咬牙切齿,他以为二弟在外勤奋打工,结果他竟上山当了土匪?!
这丧尽天良的事他也干?
王大狗气得一拳头加一拳头,狠命的往王铁柱身上砸。
“你快说,倒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啊!”
“大哥别打了,我说我说。”
王铁柱哭着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他会一点武功,本来打算去城里做个看家护院的打手。
结果却被徐大人看中。
“徐大人把我们养在庄子里,平常专门用我们去解决一些他看不顺眼的人。”
王大狗不敢置信的瘫倒在地,“那这一次是怎么回事?也是徐大人?”
王铁柱咬咬牙,不敢说话。
一边的顾挽月冷笑,她本来就想揭露陈村长的嘴脸,眼看村民们都在,不如就趁现在?
“昨晚那些老鼠,还在呢……”顾挽月不经意提了句。
苏景行附和,“我去拿。”
“等等等,”王铁柱快哭出来,“我说我说,这一次是陈村长找到我们,说这群外来户得罪了徐大人,让我们来修理。”
谁料这群外来户个个都会武功,竟反将他们一网打尽。
“是陈村长?”
“陈村长竟然跟土匪勾结?”
村民们不敢置信,但仔细想想,过去村子里那些和村长家作对的人,不是夜里被土匪袭击,就是半路被土匪杀死。
渐渐的,石寒村再也没有了敢跟陈家作对的人,陈家才能够在石寒村一家独大。
陈家族人连忙道,“胡说八道,村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你们别听这外来户瞎说!”陈家族人凶神恶煞叉腰。
村民们长期受压迫,又想到陈村长在渡边城有人撑腰,敢怒不敢言。
此时楚丰来到苏景行身边低语了几句。
“徐大人死了。”苏景行走到顾挽月身边。
两人猜到徐大人会死,但没想到死得这么快,看来老天爷都看不过作恶多端的人,出手将他给收了。
“什么,徐大人死了?”
“那我们怎么办?”
土匪们一听徐大人死了,个个露出害怕的神色。
他们嘴硬全是因为有徐大人在衙门顶着。
顾挽月提醒,“你们现在多招供点,到时候能少受点苦。”
“我们招,我们招,昨晚是陈村长指使我们来的。”
“陈村长和徐大人勾结办事。”
“以前村子里不听话的人,也是我们收拾的。”
“天杀的,原来是你杀了我儿子啊!”
一个老妇人扑了出来,抓着土匪又打又咬。
从前她儿子也看不惯陈村长的作风,没少跟陈村长对着干。
后面家里就莫名其妙糟了土匪,将她那不满二十的儿子活活砍死。
老妇人一直以为是天降横祸,没想到,是人为。
她哭得肝肠寸断,恨得眼尾发红。
“去找陈村长,必须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众人一拥而上,将想要逃跑的陈家族人统统捆住,浩浩荡荡的包围了陈家。
陈村长刚刚听见风声,准备跑路。
村民们便破门而入,将他死死按在地上。
“放开我,我是村长!”
“你们敢以下犯上,小心官府把你们抓起来!”
陈村长疯狂大喊,村民们听说徐大人已死,再也毫无顾忌,雨点般的拳头疯狂往他身上砸。
“你不是人,买凶杀人害死我儿子,不用等你报官,咱们现在就去官府!”
周六郎扬声道,“还有我周家,陈村长,你买通我媳妇身边丫鬟,给我娘子下药,害我现在一无所出,我跟你没完!”
在顾挽月的提点下,周六郎彻查了全府上下。
果然查到那潘田田有鬼,早就被陈家给收买了。
故意往许芸娘的饮食里加入了绝嗣的药,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周家绝后啊!
他恨啊,别人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只有他,一直以为是命里福薄,媳妇更是为了这事不知夜里哭了多少次。
众人一窝蜂将陈家人全部绑起来。
“走,咱们去衙门!”
顾挽月和苏景行也跟着前往衙门查看情况。
好巧不巧的,两人刚到衙门外,就碰见巡视回来的傅兰衡。
傅兰衡嫉恶如仇,听完石寒村陈村长的罪行,当即决定进去旁听。
刘县令坐在上方,拍响惊堂木。
紧接着,台下的村民就纷纷说起陈村长的恶行。
一群土匪,也低着头老实招供。
“大人,小人是石寒村村长,咱们之前还一起吃过饭的,您千万不要听这群刁民一面之词啊!”
陈村长拼命朝田氏使眼色,示意她上去贿赂刘县令。
顾挽月也不着急,安心的坐在一边看戏,有傅兰衡在这里,想行贿赂,做梦呢。
不过这田氏弱柳扶风看起来不像是石寒村的人,顾挽月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就见田氏扑通一声跪下,
“回禀大人,民女要状告陈村长他草菅人命!”
“你你说什么?”陈村长惊了,怎么也没想到田氏会反水。
难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当年的事,他做得很隐秘田氏不可能会知道的。
而且田氏跟他做了五六年的恩爱夫妻,陈村长忽然闭上嘴,他看见田氏掏出了一本账本。
“贱人,你敢?!”
田氏凄厉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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