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衡从苏子卿口中得知顾挽月已经怀孕,还有点不敢相信。
直到夫妻两手牵手,一脸恩爱的走过来,他才回过神。
“挽月,听说你怀孕了?”
“多谢傅大人贺喜。”
苏景行不善的看了他一眼,两人从前毕竟是情敌。
“哈哈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傅兰衡苦笑摇头,前尘往事他早已放下。
就是没想到顾挽月这么快就有了身孕,有点意外,而且这事是喜事,他回去得想想送什么贺礼给两人的孩子。
想到这里,傅兰衡回过神来,连忙提起正事,
“对了,我请你们夫妻二人前来,是有事询问。”
“陈村长已死,石寒村必须有新村长顶上,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周围跪着石寒村的村民。
傅兰衡一眼望去全都不认识。
想要选出一位新村长,简直抓瞎。思来想去,不如询问一下顾挽月和苏景行的意见,一来是相信他们的眼光,二来也给他们行个方便。
顾挽月思考了一下,石寒村三大族陈家,周家,钱家。陈家已经倒台,钱家只认钱财,最合适的只有周家。
周家与她交好,推荐他们当村长对她也有好处。
“傅大人,我推荐周家的周老爷。”
周家人正跪在外面,闻言激动的看了顾挽月一眼,刚刚他就在心里忐忑着顾挽月会不会选他,没想到真的选了自己。
周老爷赶紧上前来,给傅兰衡行礼。
傅兰衡上下打量他一番,面相仁善,不错。
“周老爷识字吗?”
周老爷压抑着激动,“回禀大人,草民曾中过童生。”
“你是童生?”
这穷乡僻囊竟然还能中童生,不容易啊。
“我儿也是童生。”周老爷扯过周六郎,一脸骄傲。
不过他们家似乎只有童生命,啥时候能出个秀才老爷就好了。
“好,本官现在就任命你为石寒村的村长,明日就去县府报道上任。”
周家众人狂喜,周老爷连忙跪下,“多谢大人,下官一定会好好管理石寒村的。”
“陈村长的事,你要引以为鉴,切不可步他后尘。”
“下官晓得。”
想他周家老实巴交一辈子,竟也有当村官的一天,周老爷乐得飘飘然之余,很有眼色让到一边。
傅兰衡今日前来,一是任命村长,二是抓捕陈家剩余有罪族人。
前一件事已经办妥,后面交由胡师爷即可。
眼见天色已晚,傅兰衡和金有钱索性跟着顾挽月一起前往小破屋吃晚饭。
几人刚走,剩下的人就对着周村长恭维开了。
周村长很有觉悟的道,“大家放心,我们都是一家人,我当了村长,往后我们就互帮互助,我绝对不会跟陈村长一样不当人。”
周六郎忙提醒道:“爹,咱们家这次之所以能拔得头筹,当上村长,多亏了顾娘子,往后,你可要跟顾娘子搞好关系,别犯糊涂。”
“这个你爹我自然知道。”周村长笑了笑,心想以后这村长的位置还是要交到儿子手上,但先让他过两年村长瘾。
这边,顾挽月带着傅兰衡和金有钱到了山脚下,两人瞧着那雪中摇摇欲坠的屋子。
齐齐傻眼。
“这屋子也太破了吧!”
随便被风就能刮走。
“暂时遮风避雨没问题,过几日砖烧够了,就起砖瓦房。”
顾挽月已经选好了地皮,就在破屋边上一点,门前划菜地,门口划出来养鸡鸭。
“挽月,要是没银子,不要跟我客气。”
傅兰衡连忙道吗,早知道顾挽月住的地方这么破,他刚刚就应该给她重新分配房屋的。
“多谢,不过不用了。”
顾挽月倒不是客气,论银子,整个大齐谁也没有她多。
开玩笑,她可是坐拥半个国库的女人!
“那好吧,有困难你一定要直说。”傅兰衡还是很担心,但也不好说太多。
进了门,里面倒是别有一番天地。
屋檐上挂着香喷喷的腊肉,屋子里面生着炭盆,温暖如春。
角落里还有暖炉熏香,家具虽然破旧,但四处收拾得很整洁温馨。
“你怎么来了?”
苏锦儿瞧见傅兰衡,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
见杨柳没跟着一起来,到底是没将人赶出去。
只是她亲手做的糖酥鱼,故意少做了一条不分给傅兰衡。
“眼盲心瞎,绿茶婊都喜欢,多吃点鱼眼珠子吧。”
傅兰衡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眼盲心瞎,又什么时候喜欢杨柳了?”
苏锦儿只当他是嘴硬,不喜欢还跟杨柳睡觉,那更渣了。
金有钱忙道:“不分给他就算了,快分给我吧,这糖醋鱼要馋死我。”
苏锦儿大方道,“分你两条,多谢你今天在采花贼面前为我们仗义献身!”
金有钱涨红脸,“这种事就别记这么清楚了吧,怪害羞的……”
几人笑作一团,傅兰衡不是滋味的喝了口小酒。
黄老和鬼医倒是会享受,两人倒了一杯顾挽月亲手酿的梅子酒,坐在炕上吃着一碟花生米,几碟烤肉,你一杯我一杯,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突然,胡师爷急匆匆从外面赶来,
“大人,大事不妙了。”
“什么事咋咋呼呼?”傅兰衡放下酒杯,肉眼可见的不爽。
“陈村长的儿子,陈大力逃了!”
胡师爷哭丧着脸,那陈大力也是个人才,不仅跑了,还回陈家卷走了一笔银子,看样子是要拿着银子跑出宁古塔,逍遥去。
“他跑了?”
顾挽月轻皱眉头,
“陈村长与陈大力父子两是一丘之貉,绝对不能教他逃走,留下后患。”
傅兰衡忙道,“带人去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怕那陈大力想不开,回来报复石寒村的村民。
因陈大力逃跑一事,气氛顿时有些冷落,是夜,傅兰衡和金有钱直接歇在顾挽月家中,一来是夜深了不方便会渡边城,二来傅兰衡放心不下石寒村的百姓,打算等抓到陈大力再离开。
石寒村的田间,陈大力正躲在一处不起眼的草垛中,夜晚天寒地冻,他冷得没好气啐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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