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挽月和苏景行看完,遍体生寒。
这慕容廷为了打胜仗,竟然派人去和突厥谈条件。
允诺突厥,只要突厥人派精锐前来。
一旦扭转战局,每从苏景行手中拿回一座城。
突厥人都可以率兵进城,或屠城,或烧杀抢掠,都可以。
苏景行目光冰凉,“对常年游走在刀口的将士来说,战后屠城是最大的奖励。”
任由将士战后屠城,让他们发泄情绪,甚至比让他们抢夺财物,更让他们心动。
“呵呵,这狗皇帝是黔驴技穷了。”
顾挽月讥讽了一句。
“重点是这个吗?”
高剑紧张的说了句。
“你们夫妻俩的表情怎么还这么淡定?狗皇帝为了打胜仗,竟然向突厥做出这种许诺。
一旦突厥答应,不管他们能不能打赢,老百姓都要遭殃了。”
他心急如焚。
顾挽月却笑了一声,“突厥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
高剑瞪大眼珠子。
突厥一直都对大齐虎视眈眈。
除非他们集体脑袋被门夹了,否则高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是他们不答应的。
“王妃,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开玩笑了。”
他叹气,一屁股坐下。
他敢打赌,突厥绝对不会拒绝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对方不仅会答应,而且肯定还会高高兴兴的答应。
“我没开玩笑。”
顾挽月哭笑不得。
高剑的担忧她明白。
别说高剑不敢相信,恐怕就连狗皇帝也不会想到。
顾挽月和苏景行笑着对视了一眼。
“突厥的国君,是我徒弟。”
她眼中浮现出一抹怀念,也不知道小坦现在怎么样了。
燕云初在她身边,大抵是会好好扶持她的。
“什么?”高剑简直以为自己幻听了,瞪大了眼珠子。
“你徒弟?”
他看向苏景行,
“突厥国君,是你媳妇徒弟?”
我去,今天的消息,怎么一个比一个劲爆?
不是,这仗还打个屁啊?
南疆的王子,和顾挽月是合作伙伴。
突厥的国君,是顾挽月的徒弟。
“哦,天,等等,我需要冷静一下。”
高剑往回走了两圈,努力消化着这消息。
“你们没开玩笑吧?”
他思索了一下,
“突厥的前段时间多了一位皇太女,你的徒弟,不会就是那位皇太女吧?”
他仔细算了一下。
突厥立皇太女的日子,好像就是顾挽月和苏景行去突厥找苏锦儿的那段时间。
他坐下来了。
看来夫妻俩没跟他开玩笑。
这是真的!
“你这位徒弟亲厚吗,她不会挨不住诱惑吧。”
高剑担心两人被突厥人给耍了,毕竟突厥人是出了名的诡计多端。
“不会。”
顾挽月对自己的眼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果然次日,就传来一封密报,是突厥那边送来的。
这封信是小坦亲自写的。
信中简单讲述了最近,她在突厥发生的事。
随后则是将狗皇帝的意图告诉了顾挽月。
“小坦最近在带着突厥休养生息,不会答应狗皇帝,插手大齐的事情,请我们放心。”
顾挽月笑容满面。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
“狗皇帝这一次是找错人了。”
高剑哈哈大笑。
“就是不知道凤无期怎么样了。”
顾挽月眼中有担忧。
她总觉得凤无期此行没这么顺利。
“咱们得离开漳州城了。”
苏景行在一边道。
他们在漳州城停留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南阳王前段时间已经带领大军去往下一座城池。
今日,他那边传来了捷报,说是南阳王已经把那座城池给拿下了。
虽说顾挽月的空间里有百亿粮仓。
是打仗这种事情讲究速战速决,苏景行已经拟定,一年之内必须打到京城。
“好。”
除了柳飘飘,顾挽月在漳州城也没什么牵挂的。
刘趣已经答应,会帮忙照顾好柳飘飘和贾云。
等柳飘飘生产过后,还会派士兵送他们回姚城。
顾挽月也就不用为他们操心了。
至于刘趣的妹妹,按照顾挽月的法子治了几天后,已经有明显的好转。
不日,就能完全好起来。
欺负刘小姐的范家人,被刘趣找了个借口,一锅端了。
“王爷王妃,贾公子在外面求见。”
青莲忽然上前来。
顾挽月猜到贾云应该是为了他姐姐的事情而来,忙道,
“让他进来吧。”
贾云的面容憔悴了不少,一进来就朝着二人跪下。
“多谢王爷和王妃,李家的人已经被绳之以法,我姐姐的身后事也办完了。”
“表姐夫,节哀。”
顾挽月安慰了句。
贾红是个好人,她若遇见一个好人,一定会平安顺一辈子。
可偏偏遇见了个家暴男,毁了一生。
可叹。
“王妃放心。小人会振作起来的,底下还有两个外甥女,我打算带他们一起回到贾家。”
贾云已经把贾红的死讯告诉了二老,二老伤心不已,已经从姚城那边赶过来了。
他们这次过来,一是带贾红的棺木回到故土,二就是为了把两个外孙女接回去抚养。
“姐姐能沉冤得雪,多亏了王爷和王妃,父亲和母亲让我一定要来谢过二位。”
贾红真挚道,
“贾家不过是商贾之家,人微言轻,可若二位需要帮助。
我贾家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贾云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响头。
语气诚恳,让顾挽月和苏景行也不免微微动容。
“表姐不客气了,还望你们能好好照顾表姐。”
顾挽月敲打了一句,就让贾云出去了。
处理完漳州城事宜,夫妻两继续率领大军朝京城方向挺进。
此时,京城郊外一处偏僻小院中。
绝美男子倒在地上,身上不断变化着雌雄两面。
他满头的黑发都变成了红发,黑色的眼珠子也变成了红色。
蜷缩在一起,捂着胸口一声又一声的哀嚎着。
“啊!”
“痛!”
门口看守的两个守卫,脸上露出不落忍神色。
“都叫了三天三夜了,实在是太惨了。”
“谁说不是呢?可惜咱们殿下不管啊,你说咱们殿下也真够心狠的,里面躺着的好歹是她的亲弟弟。”
两人旁若无人的八卦,听他们的口音,俨然是南疆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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