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说你们的实验已经成功,既然这样,我们就没有必要继续麻烦,不如和霍氏达成合作。”

    沈棠溪抿唇不言。

    昨天宫肃和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已经在想究竟是不是真的,但没想到宫肃居然直接带着她回京市。

    玩得有点疯。

    见她不说话,宫肃莞尔:“沈小姐是觉得我做的决定有些匪夷所思?确实,在不知道京市情况就将你带过去,有点自投罗网的行为,可是沈小姐别忘了,我手底下除了你,还有另外一个人。”

    沈棠溪心里“咯噔”了声。

    是在拿聂老爷子威胁她!

    “别动我外公。”

    “这是自然,只要你好好配合,聂老爷子绝对不会有事。”宫肃心平气和地说了句,仿若闲话家常。

    但沈棠溪却将心脏绷紧。

    沈棠溪淡淡地瞥了眼宫肃,然后悄无声息地挪开目光。

    飞机在这时起飞,不知过去多久,外面夜幕降临,她昏昏欲睡,再醒过来时,是宫肃在旁边叫了她一声。

    “沈小姐,我们到了。”

    宫肃笑容满面:“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我杀了你。”

    沈棠溪抿唇:“要杀早就杀了。”

    况且她对于宫肃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所以她才能睡得这么安心,况且在飞机上完全看不到底下景色。

    判断不出自己在哪,索性睡觉补充精力更好不过。

    宫肃弯了弯唇,朝沈棠溪伸出手,示意她将手放在他掌心之中,沈棠溪没动,像是看不明白,宫肃就一直站在原地伸着手。

    她无可奈何,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两人这才往飞机走下去。

    沈棠溪发现这是专机,除了他们根本没有其他游客,甚至于机场都被清空,实在是大手笔,看来宫肃在京市有不少权利。

    否则根本不可能做到。

    “欢迎宫先生抵达京市,宫先生一路辛苦。”有几个看起来身份比较尊贵的男人朝前走了一步,对着宫肃阿谀。

    宫肃回以一笑:“算不上辛苦,反倒是让你们在这里一直等着,抱歉了。”

    “能和宫先生见上一面是我们的荣幸。”

    众人夸夸而谈,沈棠溪在他们目光里也看见惊讶,似乎没想到传闻之中的宫先生居然这么年轻。

    不一会,两人到了酒店。

    紧接着就是宴会应酬,沈棠溪自然不期待宫肃带着她一起去,她在酒店房里待着,外面则是守门的保镖。

    约莫十一点,沈棠溪吃过晚饭,宫肃才回来。

    清早,宫肃的人敲响她的房门。

    “沈小姐,家主让你过去用早餐。”

    沈棠溪醒了,可以说她这一晚上并未怎么熟睡,外面稍微有风吹草动都会惊醒。

    她打开门,径直朝宫肃的房间走过去。

    宫肃早就在等她了,指了指椅子:“坐。”

    “还要等多久?”沈棠溪坐下,随即就是质问。

    宫肃挑眉:“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见到霍韶霆?”

    明明还说夫妻感情不和要离婚,现在又表现得急切,还真是有趣得很。

    沈棠溪想了很久,淡淡地说:“我只是想早就收拾好这场闹剧。”

    既然想要药剂,那就一起研究,比独断专行要强不少。

    “呵呵。”

    宫肃冷笑了声,吃着空运过来的顶尖和牛,慢条斯理地说:“那些药剂有着独特的能力,沈小姐要是知道里面的妙用肯定就会知道我们这些年为什么这么坚持。”

    “至于你说的闹剧,在我看来,是无上的荣耀。”

    沈棠溪眯起眼,没有开口。

    她只是默默地吃早餐。

    只是在她心里,默默地给宫肃扣上一顶偏执的标签,至少不像是他表面这样正常。

    宫肃很满意她的听话,放下刀叉说:“今晚我会去参加一个宴会,到时候就会见到霍韶霆,至于他能不能认出我,就看本事了。”

    沈棠溪皱眉思索了会,看来霍韶霆那边还没掌握宫肃的信息。

    至少并不知道长相。

    否则可能在飞机刚落地的时候就杀了过来,那霍韶霆知不知道她在京市,在这家酒店?

    “宫先生想对他不利吗?”

    宫肃突然笑了,擦着嘴角说:“我还不至于这么愚蠢,好歹这是霍氏的地盘,沈小姐不用套我的话,慢用。”

    说完,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甚至于看都不看沈棠溪一眼,而沈棠溪站起身,想跟上去,却被门口的保镖直接挡了回来,任由她怎么动,都被遮挡得严丝合缝。

    “家主并没有让沈小姐外出的命令。”保镖像是机器人,语调冰冷得令人胆寒。

    沈棠溪冷冷地说:“我吃过早餐了,还得继续留在这?”

    保镖四目相对,最后看向餐桌。

    在餐桌碗筷内,沈棠溪的东西还剩下一大半,根本没有吃几口:“家主吩咐,沈小姐必须将餐盘里的食物全部吃完,这是为你身体考虑。”

    沈棠溪脸色微变,转身开吃。

    等吃得差不多后,保镖才将她带回原先的房间,而在走廊上,她发现尽头处有一扇与众不同的房门,外面站着不少保镖。

    甚至于腰间鼓鼓囊囊,带着枪械。

    “你们家主去参加宴会了?”沈棠溪状似不经意地问。

    保镖面无表情,并不给予回答。

    沈棠溪知道他们受过专业训练,懒得再问,在门关上之前再次看向那扇门的方向,眼神之中闪过不少疑惑。

    如果她猜得没错,宫肃就是住在那间房,而且外面站着的那些人并不是宫肃带来的属下,因为服装有差别。

    也就是说,宫肃此时正在面见客人。

    身份不一般的“客人”。

    会是谁?

    宫肃的奴隶,还是合作方,两者可能性都很大,也很神秘。

    沈棠溪想透过猫眼看外面,但发现早就被堵死,而外面又守着保镖,她根本出不去,所以她只能待在房间里。

    不对,她可以等那间房的人从面前经过时候打开门。

    然后趁机看清楚对方长相。

    等离开宫肃,就有了一定筹码。

    只是她不能肯定那些人离开时一定会经过她房间门口,兴许那边就有电梯。

    与此同时。

    那间房内,和沈棠溪猜得不错,宫肃的确在见客人,两人看起来还算熟络,但客人戴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青色面具,让人看不出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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