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溪看她来得这么早,有些意外,但很快温和地笑了笑:“当然不介意。”
霍韶霆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快速吃过饭后就起身离开了,对两人的交代是要去公司处理事情,但沈棠溪知道,肯定是宫肃那边有了事情,否则霍韶霆不会走。
沈棠溪想知道具体,不过迟非晚在这,她也没有多问。
只等着霍韶霆回来再问清楚,现在也问不出所以然。
“怀孕了为什么不跟我说?”迟非晚冷着脸,看起来很生气地盯着沈棠溪。
沈棠溪微微一惊,但也知道瞒不住迟非晚:“我不想让你担心,而且现在回来我也打算跟你说清楚,但没想到你先知道了。”
迟非晚审视着说:“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沈棠溪安抚了几句,“别生气了好不好?”
迟非晚笑了起来,靠在沈棠溪的身上:“糖糖,我没生气,我只是为你感到高兴,你就要当妈妈了,真好。”
说着,迟非晚眼眶红了起来,应该是想到了以前的事。
沈棠溪察觉到,想要转移话题:“等她出生,我让她认你当干妈。”
“好。”迟非晚应声,伸出手抚上沈棠溪的腹部,“不过糖糖,我不是给你避孕药了吗?这个孩子为什么还……”
沈棠溪抿唇,脸色沉了沉,但没有隐瞒迟非晚,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通。
迟非晚皱眉说:“这个霍韶霆心机还真是深沉,你以后一定要小心谨慎些,别被吃干抹净还不知道。”
沈棠溪点头。
吃过早餐,两人去后院散步,又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沈棠溪靠在椅子上,晒着温暖的阳光,缓缓地说:“晚晚,我打算生下孩子后离开这里,你支持我吗?”
“当然,只要你想我都会支持你。”迟非晚毫不犹豫地开口。
两人相视一笑,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坚定不移的感情。
过了会,迟非晚试探性地说:“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什么?”沈棠溪看到迟非晚支支吾吾的样子,好奇地看向她,“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平日里,迟非晚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性子直率,至少在她面前藏不住事,但在别人面前,估计就是满心城府算计。
迟非晚凑过来,低声说:“我总觉得迟非白对我的态度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是觉得没有了之前针锋相对的味道了。”
沈棠溪心里“咯噔”了下,难道迟非晚察觉到迟非白深深地爱着她了?
“你说他是不是在可怜我?”
突然,迟非晚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沈棠溪期待的心情顿时败坏,咳嗽了声说:“我觉得不是,他或许只是觉得,你值得被人喜欢,所以在默默地守护。”
迟非晚不明白:“什么意思?你是说迟非白喜欢我?这怎么可能!”
之前迟非白和她说过,不让她告诉迟非晚真相,可是看迟非白被误解,沈棠溪忍不住辩解起来,毕竟真心的人不能被辜负。
“晚晚,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沈棠溪不答反问。
迟非晚沉默了下,脸颊有些红但是又有些犹豫:“我不知道算不算喜欢,和俞则言待在一起时,我觉得比较愉快,但又够不上那种感觉。”
沈棠溪想到俞则言,大学教授。
挺优秀的一个男人,喜欢迟非晚,目前应该也在追求她。
“他应该在追你吧,你有什么感觉,想和他在一起吗?”
迟非晚靠在椅子上抬头看天,许久才说:“糖糖,我有过喜欢人的经历,那是一种想尽办法都要和他在一起,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滋味,可在俞则言身上,我感觉不到,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很要好的男性朋友。”
喜欢的人自然指的是周崇安,只不过在周崇安身上,迟非晚受尽苦楚,最后还得到了男神形象崩塌的结局。
想到这,沈棠溪在心里叹气,不由地说:“晚晚,如果你不喜欢俞则言,那就尽量划清界限,别给了他希望。”
“我知道。”迟非晚以前表面上很滥情,但比谁都要专情。
她当然不会随意玩弄别人的真心。
沈棠溪明白这点,往迟非晚身边靠过去,格外小声地说:“晚晚,如果我说有一个从小就喜欢你的人,他也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你,但从未跟你提起过这份感情,你会有什么想法?”
“噗嗤!”
迟非晚盯着她,笑得格外疯狂,又指了指自己:“你在开玩笑吧,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人从小就喜欢我,不嫌弃我都万岁了。”
沈棠溪抓住她的手,无比认真地睨着她。
“如果我说,是真的,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你愿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这次,迟非晚愣住了。
死死地皱着眉头看着沈棠溪,在猜测这句话的真实性,到最后她还是不敢相信,因为她觉得自己这么差,不值得被人喜欢。
“不可能有的。”
迟非晚眨巴着眼,十分认真地说:“糖糖,如果真的有,那你肯定也是被骗了,绝对是对方想接近你,骗取你的信任才这么说的。”
沈棠溪无奈至极,对迟非晚这个女人彻底死心了。
“好了糖糖,不要说我的事了,你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没有?”
“还早呢,这才几个月?”
迟非晚一本正经地说:“谁说还早,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这种事情你要早早地开始想,这样到时候孩子出生也不会手忙脚乱。”
……
别馆。
亭子里,池塘锦鲤,水波瑟瑟。
宫肃坐在椅子上,随手端着鱼食,用夹子夹着往池塘里抛下,看着底下锦鲤不断地聚集在一起,只为了争夺那些饵料,嘴角不易察觉变得无比冰冷。
特助从外面走进来,小声地说:“霍韶霆来了。”
宫肃放下鱼食,淡淡地说:“来得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特助低声说:“家主,你考虑清楚了吗?”
宫肃并不说话,只是走到旁边洗了手,用帕子擦干净自己的手指:“那个章总传来的消息,你觉得有几分真?”
特助迟疑了片刻:“六分。”
“他说看见孟家的人用药剂救活了孟家的族人。”特助又补充了句,“但是这件事只有他们合作公司的老总才知道。”
昨天,和霍韶霆合作的孟景澜,组织了合作方的总裁们去研究所看了这场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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