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三年的失踪,他们一直没找到人,这件事就摆在眼前。
甚至,连聂老爷子的身体状况都不能对霍荣昌保密,可见一点都没有手段和能力。
孟景澜抿唇,犹豫了很久居然没找到反驳的话,他只好看向霍韶霆,冷冷地瞥了一个眼刀:“霍总就不表示下?”
说白了,霍荣昌是霍韶霆的父亲,可不是孟家的人。
霍韶霆冷冷地说:“我会处理好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
“那还请霍总记住自己说的话,真的别让我们操心。”宫肃轻蔑一笑,靠在椅子上,从上到下打量着霍韶霆,眼神格外的不屑。
可这种不屑却没让他显得下作,反而有种轻松自在感。
“溪溪。”
突然,霍韶霆看到沈棠溪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关怀备至地问:“外公没事吧,他……有没有让我进去?”
其实他是想问聂老爷子有没有说那方面的事,但太过明显,索性改了口风。
见他这样,宫肃嘴角上的笑容就更加浓烈了。
“外公情况还好。”沈棠溪抿唇,划清界限地说:“他没有说要见你,而且,我们即将离婚,他不再是你外公。”
霍韶霆语气严肃:“还没拿到证,就不算。”
沈棠溪也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唇舌,淡淡地说:“随你怎么说。”
过了会,沈棠溪牵着若若,看向宫肃。
“去吃饭?”
宫肃欣然应允,挑衅地扫过霍韶霆:“就等你出来了,饭菜都订好了,老爷子这边我会留人照看着,你放心。”
沈棠溪确实有些饿了,稍稍点头,带着若若跟在宫肃身后离开。
与此同时,霍韶霆也要跟着去。
孟景澜叫住他:“霍韶霆,他们没请你,你何必跟着,而且……老爷子醒了后你都没去见过,作为孙女婿,怕是不太好。”
霍韶霆脚步猛地顿住:“他没叫我。”
“是没叫你,但我可以进去。”
孟景澜刚准备敲病房门,但宫肃留下来的人,直接拦在他面前,公事公办地说:“家主吩咐过,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谁都不能打扰老爷子休息。”
“那你们家主有没有告诉你们,这里是我的医院?”孟景澜眯起眼。
守门的两人互相对视,冷冷地说:“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能让你进去,沈小姐和家主都交代过,除非老爷子让你们进去,否则你们都不能踏进这扇门。”
霍韶霆转身就要走。
孟景澜也不想将事情闹大,正要离开,还没转身就听见病房内传出声音。
是聂老爷子说话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吧。”沙哑无比的嗓音,很久没说话的特质。
守门的人让开位置,目送着两人进入病房,之后拿出手机给宫肃那边发了消息。
宫肃看见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沈棠溪,而是带着母女俩先去吃了中饭,吃饭期间,才将消息记录给沈棠溪看。
“没想到你外公还想见他们。”宫肃似是而非地开口。
沈棠溪边给若若夹菜,边淡淡地说:“既然是外公要见他们,就让他们见,只要外公没事就好。”
宫肃哂笑:“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霍荣昌就会过来了。”
沈棠溪动作一顿,眼眸略带着怀疑:“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霍老爷子究竟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宫肃笑而不语,去逗若若。
沈棠溪觉得心里烦躁,每次说到一半就不说了,让她的好奇心早就达到顶峰。
但转念想想,兴许里面的隐秘对她来说打击很大,所以他们才不愿意说。
所以是什么打击?
不知不觉,她越想越深,直到细思极恐,心脏不由自主地颤了颤,或许、或许她想到答案了,但不能肯定。
沈棠溪攥紧筷子,咬了咬牙,看向宫肃说:“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想的那样?”宫肃故作不知,表现得临危不乱,“棠溪,我和你没有心有灵犀,所以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妈咪,你和爹地在说什么呀?”若若好奇地看着两人。
沈棠溪倏地松懈下来,对着若若笑了笑,再怎么样都不能当着孩子面前有任何情绪:“没事,妈咪在和爹地商量太姥爷的身体。”
“太姥爷不是醒过来了吗?”
醒过来了,还和她说话了呢,那就是病好了。
在若若印象里就是这样。
沈棠溪怎么可能想不到若若的意思,只觉得心中酸涩,不能和若若说实话,她用纸巾擦了擦若若的嘴角,缓缓开口:“你太姥爷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没好全。”
“这样啊,那太姥爷可要多多锻炼多吃肉。”
听到这话,沈棠溪不由自主地答应:“好。”
“吃好了吗?”
宫肃看着两人都不动筷了,下意识地问:“要不要再添几个菜,反正这一天还有很长的时间。”
回去太早,那边谈话可能都还没完成。
“不用了,去外面走走,就当消食。”
宫肃叫来服务生付款,沈棠溪却抢先一步,宫肃只好在旁边笑了笑,开玩笑地说:“你就这么怕我欠我人情?”
两人之间只有利益纠葛,没有更多的感情。
“不是,只是觉得应该请你一次。”沈棠溪握住若若的手,幽幽地说:“毕竟我欠你很多了,不差这一次。”
站在台阶上,沈棠溪抬头看向远处的阳光。
可她却觉得遍体生寒,没有半丝暖意。
要不是手里牵着若若,像是源源不断的小暖炉,她真的怕是要冻僵了。
“怎么不走了?”宫肃诧异地看向沈棠溪。
沈棠溪心不在焉地问:“假若我猜测成真,你说,我该怎么去面对他?我又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口中的他指的是谁,霍韶霆,还是霍老爷子?”
她转过眸子,深深地看了眼宫肃:“你觉得呢?”
“我觉得啊,不管是谁,坦然面对,跟着自己的心走,免得以后后悔。”宫肃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沈棠溪轻轻地应了声:“你说的也是。”
“沈棠溪,你可别想不开。”宫肃看了眼她,郑重其事地说:“否则,我就要将若若带出国去了,到时候你永远都见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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