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韶霆眉眼一挑:“你怎么说?”
沈棠溪低下头,轻声说:“我说我会帮忙劝,但你听不听是另外一回事。”
“溪溪。”霍韶霆略微叹了口气,朝她伸出手。
沈棠溪浑身僵住,缓了好一会才磨蹭的走过去,她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任由他紧紧地攥住:“怎么了?”
“你不是跟妈说我不行吗?今天晚上我们好好试试,怎么样?”霍韶霆拉着她到了自己怀中,看着她微红的小脸,不受控制地想要亲她。
沈棠溪往后一躲,身子绷得僵直。
“别。”
霍韶霆抵着她的额头:“为什么,你不是不信我的能力吗?”
“我信。”沈棠溪弱弱地说了句,“有人看着呢,你别这样。”
他不要脸她还要脸。
霍韶霆扫了眼四周的佣人,松开手:“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沈棠溪咬着唇,不敢吭声。
担心晚上霍韶霆真的会强来,不过好在他并没有,或许是姜明月给他打了电话,让他一直待在书房里没出来。
想到书房,沈棠溪又记起了之前在书房暗室里看到的人。
那个和霍韶霆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
这日,霍韶霆一早就出门了,沈棠溪鬼使神差地进了书房,她摁下机关,只看见书架朝两边打开,露出里面隐藏的房间。
没有诡异的灯光,而是很透亮的阳光。
里面除了一张沙发,再无其他。
沈棠溪觉得古怪,上次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突然,她目光凝住了,在她对面的墙壁上,满墙都是她的照片,从小到大,哭泣的、开心的都有。
贴得满满当当,还有放在相框里的一张。
那是她和霍韶霆的合照,两人眼神都蓄满温柔,她正温柔似水地看着他。
还记得,那是高中毕业。
他去学校接她,在校门口迟非晚给他们拍的照。
前世这张照片她也有一张,被她珍重地藏了起来,原来霍韶霆也有一张吗?
沈棠溪在隐藏的房间里没发现那个人,待了会就出来了。
只是,刚到书房门口,就看见霍韶霆在拐角处,目光灼灼地朝她看了过来。
“你进书房干什么?”
书房里放了不少关于公司的资料,所以霍韶霆向来不喜欢其他人进入,连她也包括在这个其他之内。
但姜明月不包括。
沈棠溪下意识捏住手指,轻微地说:“没,我东西落在里面了,就想进去找找。”
霍韶霆目光扫过沈棠溪空荡荡的手:“找到了吗?”
“没在里面。”沈棠溪被他看得心中发慌,虚得厉害,“你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
沈棠溪低着头,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见她逃也似的离开,霍韶霆也没叫住她。
只在原地站了站,紧接着推门进入书房。
卧室里,沈棠溪收拾着行李箱,她今晚就要飞往国外,机票都提前订好了,至于住处,是秦淮安排的。
霍韶霆从外面推开门就看见沈棠溪在忙:“今天就走?”
“提前过去熟悉环境。”沈棠溪不想说,她也是想趁着这个时候远离霍韶霆,“毕竟是在国外,谨慎点没坏处。”
霍韶霆没再说什么:“我待会送你去机场。”
沈棠溪愣了下:“好。”
吃过晚饭,沈棠溪就准备去机场,只不过霍韶霆的车绕了一段路,在姜明月住的酒店停下了,她拉着行李箱,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司机走下去,给她将行李箱搬到了后备箱,和沈棠溪的并排存放。
随即,姜明月上车坐到霍韶霆的右边。
“棠溪。”姜明月微微一笑,对着沈棠溪打招呼,“我本来不打算今天走的,是韶霆说要我们一起,好有个照应。”
沈棠溪只觉得膈应得厉害。
明明霍韶霆知道姜明月害了她,居然还要把她们绑在一起,是怕她死得不够快吗?
见她不搭理自己,姜明月也没自讨没趣,转头去跟霍韶霆攀谈了。
一路上,沈棠溪只觉得耳朵都要炸了。
都是姜明月说话的声音。
好不容易挨到机场,沈棠溪拖着行李箱直接进了候机厅,倒是姜明月在门口和霍韶霆依依不舍的惜别。
仿佛他们才是夫妻俩。
“要是身体不舒服,立即去我说的那家医院。”霍韶霆看向沈棠溪的目光收了回来。
姜明月总算感觉被关心了,柔声说:“我知道了,就几天的时间,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身体好不好心里有数。”
霍韶霆睨着她,警告:“还有,别再伤害溪溪。”
姜明月心里咯噔了声。
她心不在焉地说:“你这么不相信我?”
“进去吧。”霍韶霆说完这句话,看都不看姜明月,转身离开机场。
姜明月痴痴地望着他的背影,站在原地很久才回过神。
她目光扫过沈棠溪,径直走过去。
“棠溪,你位置在哪,我们是不是一起的?”
沈棠溪目光一凉,从包里拿出耳机戴上,不给姜明月再度说话的机会。
姜明月看她这样不留情面,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没了在霍韶霆面前的矫揉造作。
“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沈设计师。”
突地,秦淮拉着行李箱从外面由远及近。
沈棠溪隐约听到有人叫她,抬起头就看见秦淮站在自己面前,两人离得很近,他温和地躬身,贴近她。
“在听什么?”
沈棠溪下意识往后躲,摘下耳机说:“秦总是刚到的还是?”
“刚到。”秦淮在她身边坐下,略微弯起眸子。
也在这时,秦淮感觉有道灼灼的目光从旁边射了过来,看过去,就瞧见姜明月坐在斜对面,正充满玩味地看着两人。
“你好,我叫姜明月,是棠溪的朋友。”
秦淮靠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姜明月:“我记得你,那个盗窃棠溪稿子的设计师,好像是霍总带过去的吧?”
姜明月脸色微变,虚张声势地说:“有没有偷窃我和棠溪都说清楚了,秦总还不知道吧?”
秦淮看了眼沈棠溪,似乎等着她开口。
好歹秦淮是在维护自己,沈棠溪再不说话就没道理了:“偷的就是偷的,永远洗不掉罪名,姜小姐可能习惯坐享其成,所以不知道我们的努力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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