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蓝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转念想到孟景澜的态度,她就高兴不起来。
之后,她将目光落在沈棠溪和孟景澜握在一起的手上。
沈棠溪像是被针刺了般,立即用力甩开了孟景澜的手:“孟先生,还请别说惹人误会的话,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孟景澜看着空落落的手,抿了下唇说:“是我强人所难了,抱歉。”
听见这话,沈棠溪瞬间又觉得自己说话太过无情,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原来是误会啊。”
希延目光和缓起来,盯着沈棠溪说:“沈小姐确实是个美人,你应该是第一次参加宴会吧,要不要我带你熟悉下这里?”
这是把沈棠溪当成底层人士了,觉得她不懂规矩,无意间被孟景澜垂青,是被他强行带过来参加宴会的。
“不用了。”沈棠溪摇头。
她应对自如,看不出来局促,倒是让希延有些意外。
“棠溪,跟我来。”孟夫人招了招手,然后同孟父走进宴会厅内,按照之前说的一样,孟夫人对外宣称了沈棠溪的义女身份。
包括希延在内的众人,都诧异的看着沈棠溪。
孟景澜目光平静,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招,他端着酒杯,缓缓地走到沙发上坐下。
“景澜,你怎么出去一趟,整个人都好像变了。”希蓝扭着腰肢,坐在他的身侧,然后用手自然而然地去抚摸他的手。
但都被孟景澜躲开,他冷淡得没有了绅士风度:“希蓝,我不会与你订婚。”
“为什么?”希蓝指着自己,苍白着脸说:“我就这么不惹你喜欢?”
孟景澜看着她,无奈地说:“你很好,只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应该早点放弃我,别相信我父母的忽悠。”
希蓝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过后,她看着台上与人应酬的沈棠溪,夹着嗓子说:“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这个有老公的女人了吧?孟景澜,你清醒点好不好?”
孟景澜眯起眼,冷冷地扫过希蓝,片刻后说:“该是我的东西就该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稀罕,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希蓝当然明白。
无非就是孟景澜在说不喜欢她,所以他不稀罕自己。
她站起身,拢了拢卷发,湛蓝色的瞳眸眨动着:“孟景澜,你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别太把自己当回事,要不是看你长得好看,我还不会一直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呢。”
说完,希蓝撇撇嘴,故作冷静地说:“以后,请你们孟家不要再想着以婚事来绑架我们,我们是不可能再相信了的。”
见孟景澜点头,希蓝冷哼一声,扭头走到另外一边,她仰着脸,不让自己眼泪掉下来,很快就撞到希延的怀中。
希延见她狼狈的样子,心疼地说:“是不是孟景澜欺负你了?”
希蓝摇摇头说:“没有,哥,这些年的坚持都结束了,我不想再浪费一丝一毫的青春,以后我不会再等孟景澜。”
“真的想开了?”希延目光古怪。
希蓝哽咽着说:“他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我若是再不知难而退,就有点自作多情了,况且那位沈小姐才是他喜欢的类型,我和她完全不同,这辈子都不会走进他的心里。”
希延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肩膀说:“没关系,追你的人那么多,以后肯定能找到喜欢的人。”
边说,希延朝沈棠溪的方向看了过去。
孟景澜喜欢的类型吗?
……
整个宴会,沈棠溪几乎都在应酬,她强忍着疲惫,好不容易挨到了宴会快结束的时候,她去了外面透气。
那些找她的人,都是想和孟家套近乎。
只是沈棠溪没法告诉他们,自己与孟家其实并不熟,套近乎也没用,就算说了,对方恐怕也不会相信。
毕竟,义女的名头早就蛊惑了他们。
“沈小姐。”
突然,沈棠溪听到背后传来一道声音,她抬头,就看到是希延。
“希总。”
希延说汉语的时候带着点口音,不过并不怪异,反而带着独特的好听:“你应该不是偌城人吧,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偌城?”
沈棠溪不知道希延的目的。
但希蓝喜欢孟景澜,估计是帮着希蓝打听她的动向。
“应该快了。”沈棠溪顿了顿,认真解释说:“其实你们用不着担心我的存在,我和孟先生是完全不可能的。”
希延目光闪烁不定,淡淡地说:“话是这么说不错,但孟景澜很看重你,至少以前我从来没看过他会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
沈棠溪心头一缩,有些不太舒服。
“孟夫人说的是真的,我有老公,而且他也很优秀。”
“是吗?”
希延觉得沈棠溪是在强行辩解,要是有个优秀的老公,为什么还要让自己老婆独自在异国他乡,肯定是因为孟家的权势,不敢跟过来。
沈棠溪猜不到希延心中所想,只点头说:“等处理完偌城的事,我就会回去,至于令妹和孟先生的婚事,我绝对不会成为阻拦的因素。”
空气太过安静,希延也一直不说话。
只拿那一双异色瞳眸看着她,沈棠溪忍了会,站起身,对着希延说:“希总,我还有事,失陪了。”
希延站在原地,盯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玩味地笑了笑:“偌城以外的女人,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得多,难怪孟景澜会喜欢。”
“总裁,那两家婚事是不是要解除?”助理在旁边突然问了句。
希延抬手说:“等过段时间再召开新闻发布会。”
“是。”
沈棠溪离开草坪,才感觉希延那若有似无的目光消失了,她轻微地松了口气,重新端起果汁抿了口。
“原来你在这。”希蓝突然站在她面前,脸色不太好地说:“之前是我无礼了,还请你放在心上,我以后和孟景澜再无关系,你要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请自便。”
沈棠溪:“……”
这兄妹俩是盯上她了吗?
轮流来找她,都不让她歇口气。
“希蓝。”孟景澜的声音也在同时响起,只看他冷淡地说:“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你用不着来找沈小姐。”
希蓝被误会,讽刺地勾了下唇:“我也只是把话和沈小姐说清楚,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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