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
离婚一天都不到,便投进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明知道这样有违礼数,可她不想离开。
肩膀上的西装眼看就要落地,被姜稚偷偷用手指勾了回来,温暖的包裹中,全是妈妈的味道。
周胤瞄见了她的小动作,假装没有看见,心安理得的纵着她。
手机信息进来,姜稚猜到是卞时蕴发来的,大约是检查组的人走了。
“放……放我下来吧。”她微不可闻的提醒。
周胤停止摇晃,没有一刻犹豫的松开了手。
姜稚攀着他的肩膀,顺着他臂弯跟胸膛的间隙安稳落地。
周胤注视着她微垂的小脸,讳莫如深道;“确定没事了?”
不知是不是有面具遮挡的缘故,姜稚竟出口调侃起来:“你不会报警抓我吧?”
“如果你请我喝酒,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被这么一闹,姜稚本来没心情喝酒了,偏生周胤这会儿提了喝酒的要求。
大小姐不是扫兴的人。他们现在可是盟友,请盟友喝酒,拉近彼此关系增加默契,这顿酒不白喝。
“成交。”她洒脱将西装勾下肩膀,悬在半空朝他递过去:“前提是,你得先带我出去。”
周胤接过,在西装外套翻出手机。
长方形屏幕散发的荧光倒映在透明镜片上。
手指迅速在上面移动着,片刻过后,周胤勾唇:“一会儿就可以出去,不过,你要等我一会儿。”
姜稚:“嗯?你有事?”
“我今天跟朋友来这消遣,中途跑了,他们会怎么看我?”
怎么看?
当然是鄙视跟唾弃的看了。
昏暗包厢里,封家的小公子封夜秋抬手看了第三次表,截止到现在,周胤在洗手间待了已经四十八分钟了。
“这王八蛋栽马桶里了?”封夜秋看向身边的清秀男人。
“那不能,周哥干不出这事儿。”
回话的男人叫赵砚,是赵鹏飞的独子,除了脑子,其他都是顶配。
赵鹏飞曾一度怀疑是不是医院抱错了,跑去做了亲子鉴定。
结果显示,这就是他老赵家的种。
雄鹰般的男人,历经十个月的煎熬跟期盼,却迎来这么一个货。
赵鹏飞绝望的想,一世鹰名,毁于一蛋是不是就从这儿演变出来的。
他替赵砚算过了,哪天自己挂了,这兔崽子迟早被人做成辣子鸡。
为了不叫赵砚下半生惨淡,赵鹏飞教了赵砚一招保命名言。
——打不过就加入。
赵砚脑子笨,眼光却很不错,很快就找到了打不过的人,然后凭着死缠烂打的功夫,很快就加入了。
封夜秋是封家人,封家的家主是他大伯,因身体差生不出孩子,就将封夜秋过继到了名下。
就这样,三个人才勉强凑在一起。
跟赵砚不同,封夜秋跟周胤的关系仅限于吃喝玩乐,其他方面基本没交集。
“秋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周哥想问我们借钱,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
封夜秋睨了他一眼,毫不客气道:“请把你脑浆子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赵砚摸了摸后脑勺,余光一瞥,顿时眉开眼笑;“周哥来了。”
周胤:“不好意思,遇到个熟人,耽误了点时间。”
他拎起酒瓶,哐哐往里倒了满杯。
“我先干了。”
赵砚一脸谦逊:“哥,行了,行了,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封夜秋翘着二郎腿,意味深长看着周胤跟他这位傻逼表弟搁自己面前表演弟恭兄谦。
周胤自己喝完,破天荒又给赵砚杯子满上,赵砚受宠若惊:“哥,我自己来。”
赵砚这会儿倒是灵活起来,见封夜秋半天不吭声,连忙拉上他:“咱三儿走一个。”
封夜秋懒洋洋的捏住杯子:“炸了。”
炸了,是干杯的意思。
赵砚放下酒杯,抹了一把嘴,忽然朝周胤挨了过去:“哥,那天的妞味道怎么样?”
周胤:“什么?”
赵砚没留意到周胤眼底的变化,兀自说道:“不就是那晚跟你出去吃饭的那个妞吗。”
周胤忽然警铃大作:“你怎么知道的?”
赵砚满脸震惊:“你告诉我的呀,不是,哥,该不会那天喝断片儿了吧?”
周胤发誓,他从未跟赵砚透露过跟姜稚吃饭的任何信息。
“我发信息还是打电话告诉你的?”周胤不动声色的往杯子里倒酒。
“发的语音信息。”
周胤手一顿,徐徐朝他看过去:“记录呢?”
“删了,你叫我删的。”毕竟信息内容实在炸裂,没留的必要:“那药效果不错吧?得不得劲?”
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了心脏,周胤盯着赵砚,眼神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森冷:“你说什么?”
赵砚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不禁往后让了让:“我说……我说什么来着?”
封夜秋笑出了声:“他问你,那晚的药得不得劲。”
“药是你下的?”周胤嗓音艰涩。
赵砚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你要求的吗?”
这一瞬间,他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震惊之余,又感到一阵恐惧。
他迅速整理刚才的收集到的信息。
是他发语音消息给赵砚,叫他给姜稚的柠檬水里下药。
可能吗?
手机一直在他身上,从未离身。
为了证明,周胤连忙掏出手机查看。
赵砚毫无边界感,勾着脖子偷看。
在自己手机上查不到记录,周胤朝赵砚伸手:“把你手机拿来。”
赵砚递过去的时候,小声嘀咕起来:“真删了,你还信不过我吗?”
一番查验,周胤脸色沉重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赵砚这小子没那个胆儿跟他说谎。
那就说明,发信息这事儿肯定是存在的。
可若说信息是他发的,那更不可能了。
“哥,如果你累了……要不咱今晚就算了吧?”赵砚试探的问。
周胤这状态着实有些瘆人,一会儿凶狠,一会儿迷茫。
封夜秋握着杯子,慢条斯理道:“我说周老二,你不会是人格分裂了吧,自己干的事都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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