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嫡女王莹被王府的马车从京城送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

    说是柳侧妃的人。

    给王妃讨要生母嫁妆的,碰巧让小人看见了。

    王家人从山中拉出一马车的东西出来。”

    “又凑巧让你看见了?”谢凌渊挑眉。

    “是。”郭魁低垂着头,心里在打鼓。他曾经猜测柳侧妃和王妃不合,他在赌。

    赌柳侧妃更得君心,赌柳侧妃会抓住这个机会扳倒正妃。

    赌柳侧妃心善。

    “郭壮士,你们查到山中庄子的位置了吗?里面有你们的内应吗?

    你说怎么救人?王爷会全力配合的。”

    谢凌渊眼底柔情尽显,失笑道:“眠眠,这就把我卖了?我何时说配合了?”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柳眠眠美眸微瞪。

    “是,柳侧妃娘娘!本王都听你的。”谢凌渊语调里都是宠溺。

    柳眠眠转过头,用帕子挡住嘴轻咳一声。

    郭魁知道自己赌对了。

    “去请秦大人,算了!咱们过去吧!”柳眠眠站起身。

    目光看向郭魁的腿,“郭魁,王爷原本也是要惩治王家和襄王的。不是所有的官员都如冀州知府一般。”

    “是,郭魁相信王爷。”

    秦楼的房间里。

    秦楼左手拿着佛经,右手拿着仇久的匕首。

    见谢凌渊同柳眠眠进来。

    站起身,左右手随意一扔。拱手道:“参见殿下,参见侧妃娘娘。”

    “唔——”王霜儿运气不错,匕首没扎她身上,佛经打到她耳朵上了。

    不…不是耳朵,已经没有耳朵了。

    是耳部的伤口上。

    “她交代了吗?”谢凌渊皱眉,这屋里什么味?

    王霜儿凳子下黄色的液体一圈一圈。

    “嘴硬的很,不愿意交代。”秦楼叹口气。“熬鹰不好用,便试试烙铁吧?”

    “呜呜呜……”

    “秦大人,有没有可能是你堵着她的嘴,她交代不了呢?”海棠拿掉王霜儿口上的汗巾。

    “别……”秦楼捂着鼻子退后一步。

    王霜儿嘴里弥漫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味道。

    众人纷纷捂住鼻子,王霜儿顾不得羞愤欲死,急切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要仙露,只要把仙露给我,我什么都说。”

    “啧啧啧……仙鹿?你们天宫还养鹿?”海棠啧啧称奇。“真是天宫啊!还养鹿……你们喝鹿血啊?听说大补。”

    “给我仙露,我有仙露什么都说。”

    秦楼从身上掏出一个琉璃瓶子,瓶子里有半瓶淡粉色的水。

    “给我,快给我!我什么都说。”

    “这是五石散?”柳眠眠瞳孔一缩,脱口而出。

    “正是,这玫瑰花露里含有五石散的粉末,能使人上瘾。”秦楼面露欣赏,拱手道:“柳小姐年纪小,见识却广,秦某佩服。”

    柳小姐?

    谢凌渊揽上秦楼肩膀,“秦大人,崇拜本王就直说,也不必硬夸本王的媳妇。”

    秦楼笑着称“是。”

    眼底的落寞一闪而逝。

    王霜儿五石散瘾犯了,屋里的众人她都看不见了。

    眼里只有那个琉璃瓶子,和瓶子里的仙露。

    便一五一十把襄王的庄子给交代清楚了。

    日落时分。

    “王爷!康世子带着禁卫军来了,不好进城怕打草惊蛇。在冀州城外驻扎。”小包子拿着飞哥传书道。

    “仇久,你护好眠眠和王妃。”谢凌渊提起长剑。

    仇久嗤笑一声,拿起随身长剑跟上。“王妃安全与否于我有何干系?我当初说过,只负责你的安全。

    侧妃身边有紫荆,你不必担心。孙家的传人,保护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柳家老祖宗年轻时,黑白两道的土匪头子!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军师。

    柳侧妃身边自有人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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