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这边说了几句话,谢归墨一直站那里没动,陈七感觉周身有些冷,正要说话,一块玉佩朝他丢了过来。

    陈七手忙脚乱的接过,疑惑道,“爷?”

    “让她来见我。”

    丢下这句,谢归墨往那边凉亭走去。

    再说沈棠和文三少爷简单说了几句,就带着银杏继续往前走了。

    换了条路到了湖边,不过这地方选的并不好,虽然风景好,但湖边风也大,吹在身上有些冷,打了个喷嚏,沈棠就果断换地方了。

    主仆俩往前,沈棠边走边欣赏美景,银杏眼尖,看到草蔓里有块玉佩,道,“姑娘,不知道是谁落了块玉佩在那儿?”

    随着银杏指的方向,沈棠望去,果然有块玉佩。

    银杏三两步过去,就将玉佩捡了起来,看到玉佩,沈棠眉头一皱,“放回去。”

    银杏,“……???”

    银杏不解,“放回去做什么?咱们可以交给肃王府的人。”

    今儿文武百官都来肃王府贺寿了,姑娘捡到玉佩还回去,这可是博名声的好机会,姑娘却不捡玉佩,银杏不明白。

    沈棠道,“这是靖阳王世子的玉佩,我可不想和他有牵扯。”

    银杏看着手里的玉佩,质地细腻,雕刻精湛,价值不菲,但是——

    “姑娘怎么知道这是靖阳王世子的玉佩?”

    沈棠道,“自然是以前见过了。”

    银杏看着沈棠,“真的要放回去?”

    就算是靖阳王世子的玉佩也可以捡的呀。

    沈棠态度坚决,银杏只好把玉佩怎么捡起来的怎么放回去了。

    眸光从玉佩上扫过,沈棠带着银杏走开。

    她们走远了些,陈七身子一跃就到了玉佩边上,弯腰将玉佩捡了起来。

    凉亭内,谢归墨坐在那里喝茶。

    陈七三步并两步进了凉亭,将玉佩递上。

    谢归墨皱眉,“怎么拿回来了?”

    陈七道,“沈二姑娘认得这是爷的玉佩,丫鬟捡起来,还让放了回去。”

    谢归墨笑了,“她怎么会认得这块玉佩是我的?”

    陈七也觉得奇怪。

    这块玉佩是王爷前几日才送给世子爷的,今天是世子爷第一次随身佩戴,沈二姑娘方才远远看到世子爷就转身走了,那么远的距离,不可能看的清楚,她是从哪里知道这玉佩是世子爷的?

    想到沈棠说的话,陈七越发觉得奇怪,“沈二姑娘告诉丫鬟,她以前见爷佩戴过这玉佩……”

    谢归墨从陈七手里接回玉佩,来回翻看。

    一块他从前都没见过的玉佩,她是打哪儿见他佩戴过的?

    正觉得奇怪,一道身影闪进凉亭。

    是陈山。

    陈山道,“爷,有件事属下忘了跟您禀告……”

    “什么事?”谢归墨随口问道。

    陈山道,“爷让属下去保护沈二姑娘,但沈二姑娘似乎之前就见过属下,还诧异属下不是靖阳王世子的人……”

    “竟有这事。”

    谢归墨眸光再次落到玉佩上。

    知道他不用冲喜也会醒过来,认得他的影卫,还认得他的玉佩……

    还有当日在寿王府外,她毫不畏惧瞪他,见他皱眉又慌张懊恼的样子。

    满京都敢瞪他的人可没几个,她也不像是有这般胆量的人,倒更像是做惯了的事……

    她分明不怕他,却看到他绕道走,似乎很怕和他有牵扯。

    这个猜测让他没来由心堵,他眼神晦暗起来,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奇怪之处?”

    陈山奉命保护沈棠,沈棠在哪儿,他必在附近,他知道谢归墨不可能拿一块沈棠认得的玉佩去给她捡,觉得奇怪,突然想起来这件事,所以来告诉谢归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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