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他道:“道友有什么事要帮,请说。”

    林清禾看着他道:“你能窥得未来之事?”

    溶洞居士心肉猛跳,站起身来,反应极大摆手:“怎么可能呢。”

    林清禾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清冷的眸光直直射向他。

    溶洞居士不敢与她对视,微低着头。

    白瀛跟卓华走到他两旁夹击,一个拿着大铁锤,一个攥着粗壮的尾巴,随时准备就绪甩过去。

    他,插翅难飞!

    “道友,咱们可是同道中人。”溶洞居士打感情牌,左瞥一眼,右瞟一眼,假装镇定自若,实则手已经摸上兜里的符了。

    林清禾抿了口茶:“你身上的符对他俩没用,世上炼符能超越我的人,暂时还没出生。”

    口气好大!溶洞居士瞪眼,又败下阵来。

    确实如此。

    “你想知道什么。”溶洞居士趴在桌上无力道。

    林清禾双手撑在桌上压前,直勾勾的盯着他:“我师傅何时能醒?大景江山最终花落谁家?”

    溶洞居士额间沁出汗,他吞咽口水:“这……那……”

    “说!”白瀛不耐的拍了下桌子,“叽叽歪歪的做甚,莫非你舌头坏了,不然本王割下来给你瞅瞅?”

    溶洞居士倒吸一口冷气,他苦笑道:“不要那么大火气。”

    卓华道:“那你说。”

    溶洞居士抬头指天,小心翼翼的看了林清禾一眼,低声道:“我会遭天谴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林清禾道。

    溶洞居士………

    “我以为你是个人美心善的坤道。”他挣扎道。

    林清禾:“我不是,我心狠还手黑。”

    溶洞居士紧绷的弦彻底断了,毁灭吧!

    “你师傅道元,行了逆天之事,遭到反噬,而且此事与你有关,这是我从你身上看到的。”溶洞居士纠结片刻,艰难开口。

    白瀛看向林清禾,神色有些讶然。

    林清禾嗯了声:“继续。“

    溶洞居士叹口气:“你会来崖州,想必多半也是为了你师傅吧,而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师傅的生机在西域。

    西域的国花,叫月见草,生长在蜿蜒曲折的悬崖峭壁中,它富有灵气,可治百病,也可延年益寿。”

    林清禾盯着他:“你也说我师傅是遭到反噬,一朵花就能救他?”

    溶洞居士将话开了个口子,神色也逐渐淡定下来,闻言他笑了笑:“你是道教的传承人,活脱脱行走的功德光,而你如今在做用功德光抵消反噬。

    可是,悬壶啊,你师傅的身体底子已经被反噬折磨好几年了,千疮百孔。

    就算所有反噬抵消,他也活不了多久。”

    溶洞居士说完,感慨的摇摇头。

    “你认识我。”林清禾道。

    溶洞居士顿住,神色有些不自然,他耸耸肩:“你知道的嘛,我能预知未来发生的事,自然知道你是谁。”

    林清禾眼眸闪过利光:“下一个。”

    溶洞居士捂住嘴,疯狂摇头:“这我真不能说,说了我就没命了,道友的命也是命啊,悬壶!”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林清禾。

    林清禾爽快点头:“也罢,不说就不说了。”

    下一刻,幻境消失。

    溶洞居士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面前只有林清禾与白瀛。

    他四处环顾:“那个长的十分俊美又干净的男子呢?”

    白瀛挺胸而出:“是本王。”

    溶洞居士质疑的看着他,不言语,眼睛里的两个字呼吁而出。

    别闹!

    “道友,咱们就此分道扬镳,林清禾道,她转头看着白瀛,“咱们去暖香阁找红莲。”

    红莲跟着暖香阁的老鸨走了,也不知什么情况。

    溶洞居士眼眸转了圈,跟上去:“我也一起去。”

    “你身为居士,岂能去青楼。”林清禾义正言辞道。

    溶洞居士不可置信的盯着她:“你是道教人,我不能去,你怎么能去?“

    林清禾淡淡微笑:“我是坤道,我不寻色。”

    溶洞居士噎住,他厚脸皮跟上:“我从未见识过烟花之地,正所谓,体验过了才不会想,才能彻底放下俗念,一心向道。“

    林清禾看向他:“可以跟着,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道友请说。”溶洞居士大方拍胸膛,“除了让我说不能说的,都答应你!”

    “跟我一起去西域,助我取得月见草。”林清禾道。

    溶洞居士脚步骤停。

    去西域摘月见草啊,那可是他们的国花,被逮着可是会要命的。

    他往后退。

    要不,他还是不去了吧。

    白瀛十分有眼力见的搂住他的肩往前走,他太高大,溶洞居士在他面前跟小鸡仔似的,整个人都被他搂的,脚脱离地面。

    “放我下来。”溶洞居士难得有些羞耻道。

    白瀛不放:“你说的,见识烟花之地,才能一心向道。我是祖师爷座下的狐狸精,我要帮你。”

    溶洞居士嘴角微抽:“谢谢你狐王,但真不用。“

    “别客气,都是自己人。”白瀛一本正经道。

    林清禾忍不住笑出声。

    崖州东街,最醒目的便是暖香阁。

    此夜,所有姑娘都聚集在台子上,红莲在她们面前来回走动。

    美妇张老鸨在红莲站定时,迫不及待上前问道:“红莲姑娘,如何?这批姑娘里可能着重培养一个花魁出来?“

    她可太迫切想要一个花魁了。

    暖香阁的姑娘们多半卖艺不卖身,生意惨淡的很。

    红莲倒是挺欣赏暖香阁待姑娘的方式,她打了个响指,正准备开口。

    砰!大门被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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