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家主附和:“要不说一代不如一代呢。”

    蒋家家主是四大家族地位最低的,向来保持中立态度,也可以说是随风倒,哪边更强他就站谁。

    面对讥讽,谢如风不卑不亢笔直站着,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淡淡道:“家父在世时,常用先人一句话警示于我。”

    王家家主看着他,目露不屑:“哦?”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既为药商,当心怀百姓。”

    谢如风话音刚落,王家与张家家主对视眼,哈哈大笑。

    “贤侄,不当奸商,哪能挣钱。你别告诉我,你谢家能成为四大家族之首,挣的都是干净的钱?”王家家主冷哼,“你怀大爱你就怀,别挡了叔叔们的挣钱之道,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谢如风脸色一沉,王张两家真联合对付谢家,现在的他还真无还手能力。

    谢临死时才三十八岁,正值壮年,他虽有涉及打理家业,但更多时间还是读书游学,或上山认草药,处理草药。

    再怎么看起来镇定自若,他也是被迫成长,心智比不了这几个老狐狸。

    蒋家家主叹口气:“二位贤兄,莫要将逼的太急。”

    王家家主瞥他眼,还是给了这墙头草一点面子,没出声。

    张家家主做和事佬姿态:“贤侄就跟在我们身后好好学,识时务者为俊杰,银子挣到手中才是王道。”

    “卑鄙无耻发国难财,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突如其来的一道讥讽让正堂的家主们都变了脸色,朝门口看去。

    林清禾走进正堂,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范丞相。

    王家家主神色不定看着林清禾从善如流的坐在座位上,还给她同行的老头也拉了张凳子。

    观气度,非凡人。

    林清禾是一点儿也不见外,直接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范丞相,自己直接一口喝完,又开始斟茶。

    她的举动越肆意,几个家主越不敢轻视,眼神对视都在猜测她是谁。

    王家家主笑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范丞相默不作声,低头喝茶。

    “一个小小大夫而已,我和我师傅准备南下,经过大名鼎鼎的药城,便想来买点药,谁知。”林清禾啪的将写着药跟其价格的纸张拍在桌上。

    “麻黄一两银子,桂枝一两银子,茯苓二两,白术二两…………”

    “平日卖几文钱,几十文的药材也敢翻倍卖,你他娘的抢钱呢?做奸商奸到这个地步也不怕天打雷劈!”

    林清禾是真生气,直接拍案而起。

    他们被林清禾给震住。

    王家家主沉着脸,他还以为是朝廷派来的人,虚惊一场。

    既然只是个大夫,无需忌惮。

    他沉着脸盯着林清禾:“哪儿来的阿猫阿狗也敢在这儿喧闹!谢贤侄,还不将将他们赶出去。”

    会议的正堂属于谢家地盘。

    谢如风本来都被怼的绝望了,突然来一漂亮到扎眼的少年郎破口大骂,他有些激动,闻言笑了笑:“贤侄认为他说的没错。”

    呦,还有个没被同化的好苗子。

    林清禾朝他投去一记赞许的目光。

    范丞相缓缓道:“诸位家主,当下之急我们应当团结起来,共助江南度过此难,不应趁火打劫。”

    王家家主被林清禾气的吹胡子瞪眼,闻言冷哼:“我凭实力做生意,你们管我?”

    他看范丞相一身儒雅沉着的气质,不像是会跟人起争执的性子,忍不住泄愤。

    范丞相拍桌而起,茶水贱的到处都是,他双目喷火对准这几个家主开骂:“无国无民,你们这些贾商屁也不是,抬高药价,扰乱药市,罔顾人命,只顾一己之私,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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