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观主,宋白微去巫山了!”
元稹元纯从侯府赶回来,将所见所闻吐豆子似的一五一十跟林清禾说。
芍药手里捧着把瓜子磕的津津有味,听到宋德提出将宋白微赶出侯府,她手一顿,嘴一撇。
“早这样做不就行了,现在搞这出,无非就是给小姐看的。”她嗤道。
林清禾不在乎,她唤出杨玉莹,让她饱食一顿后问她。
“你与你家人关系如何,他们怎么没来找你。”
杨玉莹一愣,眼眶逐渐红了。
“我是家中幺女,头上有三个哥哥,他们都很疼我。”杨玉莹目露迷惘,“我也不知家人为何不寻我。”
这倒是有些蹊跷。
正说着,陈知洵求见。
他带来一个消息,杨家人来报官了。
杨家人昨日才察觉不对劲,赶忙去官府报官,陈知洵恰好也在查此事,下面的人看是杨家人,直接带去大理寺了。
“据杨家人所言,他们在杨姑娘屋内发现一封书信,信上说会去外祖家玩几日,直到昨日一问才知杨姑娘压根没去,匆匆报了官。”陈知洵一口气说完。
杨玉莹早就泪流满面。
“书信呢。”林清禾问。
陈知洵将书信拿出摊开。
杨玉莹惊道:“这是我的字迹,可我分明没写过!”
林清禾食指出现业火,书信消失殆尽瞬间腾升一股黑烟。
巫术的痕迹,又是朝瑶的手笔。
这件事找不到景恒王的蛛丝马迹,陈知洵也只好搁浅下。
杨家人寻来茅山屋。
“我的女儿。”杨母扑在杨玉莹的尸首上哭的死去活来。
老实本分的杨父虽没那么激动,红肿的眼眶出卖了他的情绪。
杨玉莹的魂魄在旁边看着父母为她伤心,想去安抚,魂体直接穿了过去。
她看的见他们。
他们却看不见她。
她呜咽直哭。
芍药看的难受,出了屋子。
今日的空气似乎都是咸的。
得知杨玉莹死前并未受到什么折磨,也未被人奸污,这对于她父母而言又是个慰藉。
至少她死时是不痛苦的。
他们或许知道女儿的死十分蹊跷,跟达官显贵有关,他们得不到一个真相。
善良的他们并未为难陈知洵,反而万般感谢。
“悬壶神医,我带小女回家了。”
杨父对林清禾深深鞠躬,他听陈知洵说,杨玉莹的尸首之所以保存完好,都是林清禾在出力。
林清禾将他搀起,认真道:“我定会捉住真凶。”
杨父感激点头。
杨玉莹的魂魄对着林清禾一拜,跟她的父母离去。
林清禾的体内有一团火在乱蹿。
就在此时,宋德跟李氏上门了。
“你们来干什么。”林清禾冷声道。
宋德推了把李氏。
“清禾,微儿已经离开了,你回来吧。”李氏艰难开口。
想到宋白微已经走了。
现在目的就是要林清禾回侯府。
她越说越顺畅,突然感觉到侯府是委屈了林清禾。
“清禾,回来吧,让我好好弥补你。”李氏真情实意道。
芍药听得作呕,她看向林清禾,不敢回怼。
“不必。”林清禾淡淡道,“你们与我只是认识而已,关系已断,还望侯爷,侯夫人莫要打扰。”
李氏愕然之余又十分伤心,眼泪掉下来。
林清禾皱眉。
宋德急道:“你还在生我俩的气啊,我保证你回去后就是侯府唯一的千金,侯府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不稀罕。”林清禾高声,目光冷淡扫过两人,“回京之前,我好奇生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师傅说,天下父母就没有不爱子女的。”
“我信了,但我回来后发现原来父母的心也是会偏的,宋白微在你们跟前长大,有感情我理解。
我也不愿意掺和你们的亲情中,我也不需要,明白了吗?”
李氏神色怔然。
她终于意识到她做的事有多么过分。
她从一开始就先入为主,认为林清禾是粗鄙不堪,上不了台面的,嫌弃她,晾着她,
可她是她怀胎十月生的女儿啊。
儿不嫌母丑。
母更不应嫌儿差劲。
“我错了。”李氏呢喃,泪如雨下。
王氏听说侯府又上门找林清禾,匆匆赶来。
“这是怎么回事?”王氏走到林清禾面前护犊子似的护住她,目光不善盯着李氏跟宋德。
“都断绝关系了还来打扰,二位要点脸吧。”
宋德面色僵硬。
相夫人,他如今也惹不起,只能硬生生听着她奚落。
李氏看着林清禾对王氏有笑脸,更是心如刀割。
那是她的女儿!
她受不了,冲上马车吩咐车夫:“回府!”
宋德被留在茅山屋门口。
芍药见林清禾没有维护他们的意思,心底有数,上前做了个泼水动作。
宋德吓得连连后退,他跺脚大声欸了一句。
“清禾你好好想想,我们始终都是家人啊!”离开前他道。
李氏一进门就呜咽大哭起来。
她觉得好苦啊。
“夫人,大小姐与府上的恩怨非一日就能解,您毕竟是她母亲,徐徐来之,她总会体谅您的一天。”婢女劝道。
“可我是她母亲!她怎么能这么对我。”李氏哭的更凶了。
她想温柔体贴的宋白微了。
那孩子永远都不会这么怼她。
“别管侯府人,要是他们再为难你,我就让我家老头参他们,将他们赶出京城!”王氏道。
林清禾笑:“多谢夫人好意,不在乎就无感,且他们也蹦哒不了几天,有人会好好让他们自食恶果。”
王氏八卦道:“谁啊。”
林清禾摇头,那得看心生怨恨的人能进步到什么程度。
见她不愿说,王氏也没继续追问,想到近日她听到的事,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同林清禾说。
“夫人可是有话要说。”林清禾问。
王氏犹豫片刻,凑前低声开口:“江镇国公没死,被一渔民给救了,不过他的双腿也废了。”
林清禾寻味:“丞相的意思是想我出手救他的腿?”
王氏闭上嘴。
这话她不敢说,范丞相也没说。
毕竟镇国公活着也是罪臣身份。
林清禾起身对她道:“我知晓了,明日给您答复,今日还有件事得做,芍药,招待好相夫人。”
她取了好多年没耍的鞭子,脚尖一点,朝恒王府飞去。
不能立即让景恒王身败名裂,扒他层皮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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