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来旺此刻恨不得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后悔的情绪逐渐将他完全笼罩。
他就应该知道,乔辛夷的笑话绝不是他能看的。
挨打的次数多了乔来旺依然无法习惯乔辛夷锤子似的拳头,这种恐惧甚至一次叠加一次。
肌肉有痛感记忆一般,没挨打的地方也在自动回忆着曾经的痛感。
乔来旺抱头痛苦地求饶。
乔辛夷看乔来旺这怂样也就送了他几拳头加两脚,她又不是有暴力倾向爱打人,就是听说乔来旺在这落井下石,所以她要给乔来旺建立一种认知。
不管她乔辛夷在不在这里,她和陈玉冰几人都不是他乔来旺能欺负的。
之后她还要去京市参加工业展,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这一去一回说不定要二十天,甚至可能要一个月。
若现在不给乔来旺灌输她们不好欺负的意识,万一乔来旺趁她不在搞事呢?
“以后我们家的事你就给我闭紧你的嘴巴,我们已经断绝关系,我们就是陌生人,再敢逼逼我们,以后就不是今天这几拳头的事了!”
乔辛夷声音微微一抬,大声问着,“听见没有!”
乔来旺含泪点着头,一秒钟都不敢耽误,怕惹乔辛夷不快,点了头还赶紧说了句,“知道了!知道了!”
“最好是这次以后就长脑子了!”乔辛夷哼了声这才转身离开。
时间还早,她离开了纺织厂干脆回了纺织厂家属院一回。
但也还好乔辛夷绕回来一趟,她刚慢悠悠走家属院就被人叫住了。
“辛夷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赶紧的,你妈和乔百合被乔有根他们欺负了!
乔有根两夫妻带着乔成达乔冬梅要抢你妈的房子!”邻居见着乔辛夷走路还慢悠悠的就替她急。
乔辛夷一听拔腿就往家冲。
乔云柏不在家,这几天只有乔百合和陈玉冰两人在家,乔有根他们那么多人,陈玉冰和乔百合肯定要吃亏。
乔辛夷跑到楼上一看,果不其然,钱春花正在和陈玉冰打架,乔百合要去帮陈玉冰,结果被乔冬梅拽着打。
乔有根和乔成达两个大男人在边上看着,甚至给她们鼓劲,喊着,“使大点劲儿,把我们之前在乔辛夷身上吃的亏都还回去!总算是让我等到这一天了!”
“就是!这房子我二哥也有份,凭啥让你们白占了!从今天开始这房子就是我们乔家的,你们识相点就趁早收拾东西滚蛋!”乔成达在一旁跟着喊。
陈菊被这两人抬着担架摆在外面,张花几人要过去帮忙,但是被陈菊躺在担架上拦着,大喊着,“谁要过去帮忙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陈菊这么大岁数了,还伤着,谁敢啊?
显然乔有根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
乔辛夷冷笑一声,就恨自己为了上班舒适这几天都没穿高跟鞋出门。
“各位嫂子婶子们大家让开。”乔辛夷大喊一声,等大家退开后,乔辛夷直接踩着陈菊的腿就这么大咧咧走过去了。
然后抬脚就给乔有根和乔成达的屁股一人一下,直接把两人踹进乔家开着的大门里。
然后一手拽着钱春花后脑的头发,一手拽着乔冬梅的头发,拽着两个脑袋就用力相互一撞,等两人哎呦一声疼得头昏眼胀,乔辛夷又抬手给了两人几巴掌。
只听连续几声清脆的巴掌声啪啪啪啪,打得连陈菊喊痛的声音都快听不见了。
乔有根和乔成达摔进客厅,一回头就看到乔辛夷左右开弓把钱春花和乔冬梅一顿扇。
乔成达直接朝着乔有根怒吼,“大哥,你不是说乔辛夷这个煞星被公安抓了吗?她怎么会在这?大哥,你故意骗我!你要害死我啊!”
“天杀的啊!这个煞星要踩死我啊!公安抓了她怎么不把她枪毙了啊!”陈菊又哭又嚎,捂着她的腿痛得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不是你说的谁要帮陈玉冰她们谁就从你身上踩过去吗?你这么大人往走廊一趟,被打的是辛夷的亲妈和妹妹,别说是从你身上踩过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她都得踩过去就她们!”张花指着陈菊骂,
“你们太不要脸了!以为辛夷被公安抓了,一家子全部聚在一起来欺负陈玉冰母女了,你们一家都是畜生不如的坏种!”
乔有根被乔成达骂得也一脸懵,“我中午下班听妈说的,妈是听老二说的,老二早上班上到一半特地回家拿断绝书,乔辛夷被贴大字报,被人举报是敌特的事情我们钢铁厂都有人在传,我哪知道她都被公安抓了怎么又会回来了。”
乔有根屁股挨的那一下一点没比乔成达轻。
但他话说完,乔辛夷已经把快晕了的钱春花和乔冬梅扔在走廊大步走进来了。
进了门乔辛夷就熟门熟路直接把柜子上的擀面杖拿了起来,下一秒擀面杖如同落雨一样叮叮当当咚咚锵锵全落在他和乔成达的身上。
刹那间整个家属院全部都是乔有根和乔成达两兄弟的惨叫声。
这一次乔辛夷是下了狠手,可不再专门盯着肉多的地方打,而是毫无章法,棍子方便落在哪里就直接揍哪里。
乔有根和乔成达被打得嗷嗷直叫,两人在屋里一通躲后终于打开了乔辛夷进来后就关上的大门,然后抱头跑出去。
这一跑直接踩着晕着门口的钱春花和乔冬梅出去的,看乔辛夷追出来了,两兄弟一前一后又踩着陈菊往楼下跑。
陈菊这回痛得嗷一声直接晕过去了。
乔辛夷紧追不舍,路过陈菊还又给了她一脚,然后一路追着乔有根和乔成达下了楼。
楼下的邻居早早把路堵住了,乔有根和乔成达急得又是骂又是求,但没有一个人要把路让开。
“我们周厂长来了!”有邻居大声道,说完后回头看了眼,又补充了句,“钢铁厂厂长也来了!”
周安国和黄厂长恰好在家属院程工家,听到这边有事就赶过来了。
“让点路让我进去。”周安国拨开前面挡着的人,黄厂长和泥鳅似的先钻了进去。
结果他是万万没想到,一进来就对上乔有根乌青的脸。
“怎么又是你!”黄厂长惊呼,然后迅速朝着乔辛夷看去。
上次说要在她家门口吊死的柔弱女同志这会儿拿着擀面杖脸色阴沉得和煞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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