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牙齿!”陈菊也不知道是痛得还是牙齿漏风,话都说不清楚。

    她连忙趴到地上捡牙齿,心里一阵苦,没了牙齿以后还怎么吃肉啊?

    “公安同志麻烦你把这个铁门打开一下。”乔辛夷朝着边上一直等着的公安同志示意。

    因为李军提前交代过,那位同志没说什么直接替乔辛夷打开了。

    陈菊一看门终于打开了,推开门捏着拳头就朝着乔辛夷冲去,“我打死你这个小贱种!”

    乔辛夷呵呵一笑,从包里缓缓掏出一块红色板砖,朝着陈菊伸出来的胳膊就砸了下去。

    只听见陈菊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人直接咣当一声栽倒在地上,那被板砖砸了的手以极具艺术的角度弯曲着。

    乔辛夷的力气之大,这一板砖利索之下,陈菊的手硬生生被打折了。

    断骨之痛就能要了陈菊半条命。

    从叫嚣着打死你这个小贱种,变成趴在地上蠕动喊着救命的蛆虫一般。

    “再让我听到你这张嘴骂我家的任何人,我就把你嘴里剩下的牙齿一个一个慢慢敲掉,再把你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砸断,砸烂为止!”

    乔辛夷掂了掂手里的板砖,这是刚才过来的时候从墙角顺的。

    她想砸陈菊很久了,从昨天知道陈菊所做的这些事开始就想了。

    “陈菊,你要是配合公安问话你就少吃点苦头,你要是再装疯卖傻鬼哭狼嚎,一会儿我还过来把你的手指头脚指头一根根砸烂!”

    “我乔辛夷说到做到!”

    放下狠话乔辛夷转身就出去了。

    她跟着公安同志去了前面的审讯室的时候,大门正开着,里面一溜一家五口神色惊恐。

    前面陈菊痛苦嚎叫的声音他们这里都听见了,一次又一次,谁也不知道陈菊到底被怎么样了。

    李军看到乔辛夷掂着手里的板砖进来忍笑忍得很辛苦。

    但他还是故作不知,开口问,“陈菊怎么了?怎么叫得那么大声,我们这里隔着那么远都听得见。”

    “还能是什么?她要对我动手,我出于自保就还手了一下。”乔辛夷耸耸肩,“她那人吃不了苦耐不住疼,我就把她牙齿一个一个全敲掉了而已,把她手指一根一根砸烂了而已,都还没有把她脑袋砸穿呢,你听她就叫成这样。”

    跟着乔辛夷的那个公安同志把几颗带血的牙齿往桌上一扔,“也不怪乔辛夷同志,主要是老年人牙齿不好了,轻轻一碰就掉了,骨头也脆,碰一下就断了,不过也没什么事,反正我活这么大岁数也没见过生生痛死的人,痛着痛着人也就痛习惯了。”

    牙齿落在桌上带起的一点声音就把几个人吓了一个哆嗦。

    一家五口视线往桌上一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什么叫牙齿一个一个敲掉?什么叫手指一根一根砸烂而已?什么叫痛着痛着也就痛习惯了?

    痛是能习惯的吗?

    一家五口好着的也只有那个八岁的孩子,其余四个大人不是这里骨折就是那里断,痛了一天一夜了,可是他们到现在都还没有习惯这种痛感,还是痛得很想哭。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凶悍的年轻女同志?

    陈菊这个死骗子,说什么她大孙女也就看着厉害,说什么一个女孩子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她这大孙女分明厉害死了,他们一家五口人都对付不了她一个!

    早知道陈菊这个大孙女这么厉害,他们就不碰她了,在省城找机会把乔百合抓了就行。

    早知会如此,他们一定不会贪心再多抓一个女同志。

    乔辛夷拉开李军边上的椅子坐下,把板砖往桌上一放,问,“怎么,这五个人没一个要开口说话的?”

    “以为什么都不说我们就都不知道。”李军道,“经过我们同事调查,这一家的资料已经在这里了。”

    “住长尾路?”乔辛夷挑着眉看着对面一家五口。

    “不是,住长尾路再后面一点的小圩村。”另外一个公安同志把资料递给乔辛夷看。

    这一家人贩子姓焦,一家里,老夫妻村里人喊他们焦老头焦老婆子,年轻男人叫焦老二,女的叫焦三妞,这两人兄妹上头还有一个焦老大。

    不过焦老大已经过世十年了,是病死的,生前也没留下过孩子,资料上面写着,焦老大死的前两天他妻子就跑了,至今下落不明。

    至于他妻子是哪里人,这份资料上也没有很明确的记录,只说是焦老婆子娘家村子里的远房亲戚来投奔,然后嫁给了焦老大。

    七八岁的小男孩资料上说是焦老二的儿子,叫焦大才,但却没有焦老二妻子的记录。

    等乔辛夷看完以后那个公安才和乔辛夷说,“我们问了他们村里的干部,焦老二没有结婚,说是他们家有遗传病,身体都不太行,所以不想结婚拖累人家女同志,这个孩子是焦老婆子从娘家村子里别人家抱养来的。”

    “但是我们同事联系了焦老婆子娘家村子,关于她大儿媳妇和这个抱养的孩子的事情那边村子的人都不知情,问了那边干部也说没听说过,所以猜测焦家大儿媳和这个孩子来路也有问题。”

    乔辛夷指着那个孩子的脸,“你看这长得一家子样子,怎么可能是抱养来的?”

    乔辛夷大胆猜测,“说不定是拐卖了妇女,然后把人悄悄关起来,等生完孩子以后再把人给卖了。”

    “我们也是这样猜的。”那个公安同志点点,“不过这一家子住在村头,就他们家单独一户人家,距离村中心地带好远,所以对于他们家的事情村子里的人都不太知道。”

    就是因为住的地方边上没有什么邻居,所以这一家子干的这些事才能藏得住。

    公安同志正说着话,乔辛夷忽然拿起板砖就站起来,朝着那个眼睛四处滴溜的男孩就怒吼道,“你小子敢瞪我?怎么?想和我动手啊?信不信我一板砖把你眼珠子拍下来!”

    别说那八岁孩子被吓得哇一声大哭,就连李军几个都吓了好大一跳。

    乔辛夷气势汹汹一脸凶相地朝着那个八岁孩子走去。

    刚走了两步那个孩子就一个劲儿的要往椅子底下钻,一边崩溃大哭,“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想痛死~我说~我都说~”

    没等乔辛夷问,那个孩子自己就先招了。

    “我大嫂和我妈都被我爷爷奶奶卖了,爷爷奶奶说卖了女人能给我买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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