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舟和傅泽雨对于上学这事充满了期待,跟着乔辛夷在幼儿园转了一圈,上学在他们两兄弟的心里就是来学校和一大群小朋友一起玩。

    “婶婶,我觉得上学可真有意思。”傅临舟特别期待,“刚才那些教室里小朋友有的在做游戏,有的在学写字,有的在学唱歌,婶婶,我喜欢上学!”

    “可是为什么有的小朋友还坐在那哭啊?哭得可伤心了,幼儿园的大人是不是会打小朋友?”傅泽雨问。

    “在学校上班的大人你们以后应该喊老师,小朋友哭不是因为老师会打小朋友,是因为他们不想上学,他们舍不得离开爸爸妈妈。”乔辛夷心想,傅临舟和傅泽雨看来是没有这个不舍得离开家的烦恼了。

    两个孩子很独立,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他们这个年纪去上学也没有分离焦虑。

    对她这个照顾孩子的大人来说自然更省心。

    但这份省心却是建立在孩子被迫提早适应无人安抚的基础上。

    “我和哥哥就不哭,哭包羞羞脸。”傅泽雨嘻嘻笑着,“而且婶婶要在幼儿园当老师,婶婶,你可以当我和哥哥的老师吗?”

    这样他和哥哥想婶婶了,一抬头就能看到婶婶了。

    “行。”乔辛夷爽快应下。“但我可说好了,当我是乔老师的时候,我可严厉了。”

    两个孩子高兴地手舞足蹈,才不怕乔辛夷当了乔老师以后会变成严厉的婶婶。

    因为他们不是淘气的坏小孩,他们只要听话就不会惹婶婶严厉的。

    乔辛夷回到校长办公室就把资料表填了。

    这年代的幼儿园并不限制入学年纪,设幼儿园主要还是为了服务上班没时间带孩子的大人。

    只要孩子断奶了就能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来。

    那些这一周左右的孩子,乔辛夷看着老师还得给孩子把屎把尿,甚至有的都还不会走路,还得给孩子换屎尿片。

    所以乔辛夷果断选择当大龄孩子的班级。

    校长看了乔辛夷的资料表后,又听乔辛夷想让两个侄子去她班上,就直接应下。

    “没问题。”校长点了头,又叮嘱道,“不过我们学校对大龄学生的班级会有一些知识教学的要求,要教拼音,要教简单的汉字,还要教孩子十以内加减法。”

    知道乔辛夷昨天才结婚,校长就和乔辛夷定下一周后来上班,到时候会让她先跟着老教师先学几堂课,才会让她自己独立上课。

    事情定下后乔辛夷道了谢带着两个孩子就下楼了,傅青山正好要上楼找他们。

    “叔叔,婶婶要当我和弟弟的老师哦!以后在幼儿园,婶婶就是我和弟弟的乔老师!”傅临舟快乐地和傅青山分享这个值得开心的消息。

    傅青山看向乔辛夷,笑着道,“乔老师,恭喜你。”

    乔辛夷挽上傅青山的胳膊,语气轻快,“乔老师的爱人,同喜,同喜。”

    两个孩子似懂非懂,却都捂着嘴嘻嘻笑。

    叔叔和婶婶聊天真好玩儿!

    从幼儿园出来太阳已经开始有点晒了,傅青山领着乔辛夷几人尽量往有遮阴的地方走。

    一家四口刚回到家属院就被一个面生的嫂子叫住。

    那嫂子也不管傅青山和乔辛夷有没有认出她是谁,张口就问,“傅营长,你们一家子一大早上哪里去了?”

    这语气不太像碰到面寒暄的语气,更像是质问。

    “找我们有事?”傅青山问。

    “哎!你们不知道,何营长家的大闺女今早被发现割腕了!说是一大早公安急匆匆送去医院,何营长和周老师两夫妻一大早就赶去医院了,这会儿都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救回来。”

    也不知道是觉得事情急还是这嫂子就是性子急,说话语速非常快。

    “听说何柔很自责,在公安局里待了一晚上都没合过眼,最后愧疚的实在难受,就一下子想不开了。”

    那嫂子道,“我和另外几个嫂子打算去医院看看何柔那孩子,傅营长你们家要不要一起去?”

    “我们就不去了。”傅青山应着,然后牵着乔辛夷和两个孩子就要走。

    没想到又被另外一个嫂子叫住了。

    “傅营长你们就这么回家了?你们也真够忍心啊?”那嫂子一脸赞同,“昨天何柔虽然做错事,但她也知道错了,认错了,周老师昨天甚至都给你们跪下了,何柔现在更是自责的想不开,现在都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抢救过来,你们怎么连去看一眼都不肯?”

    只要有人带头开了口,剩下的几个嫂子就开始附和。

    “是啊,得饶人处且饶人,都是一个家属院的,何必把关系闹得这么僵,何柔错归错,但你们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对吧?其实说起来,你们两夫妻也没缺块肉,怎么就不能放过何柔一次呢?”

    “何柔是女孩子,近的来说,她还要上大学,远的来说,她还要谈婚论嫁,她也知道错了,你们能不能给何柔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公安抓坏人尚且有劳动改造的机会呢,何况何柔也只是给你们结婚的时候添个堵,也没真害得你们结不了婚。”

    几个嫂子说着话还慢慢朝着傅青山和乔辛夷几人围了过去,仿佛要把这一家四口围起来,非得把人逼点头不可。

    严华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情况脑袋就大。

    “你们一个个在这干什么呢?你们要去看何柔你们去就是,人家傅营长家里还有事要忙,以为都和你们一样闲啊?”

    严华憋了一肚子的气。

    从昨晚开始何家是接二连三放大招。

    大晚上那么晚了,闹得整个家属院都不安生。

    昨晚她和丈夫两人就说没人找到他们,周芸跪在傅青山家门口这事他们就当不知道。

    许政委说了,周芸那人跪不了太久。

    果不其然。

    但却真没想到,早上何柔那又闹了那么大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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