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大身边的几个小弟也有点儿疑惑,“今天的狗咋不叫啊?”

    魏老大正在捅锁眼的动作一僵,扭头看向小弟:“没听见狗叫?”

    小弟摇头:“我没听到啊。平时咱不是刚到门口,狗就开始疯狂叫啊,人家老大不出声,那狗叫声不停!”

    魏老大,伸手拍门:“大黑二黑小黑!”

    院子里没一点儿动静。

    魏老大心里生出一股不安,狗怎么不叫了?

    他这个狗,专门训的只听主人话的护家犬,不可能这么安静的!

    魏老大确认锁眼被堵死了,他担心院子里的狗,在几个小弟的协助下,快速爬上墙头,一眼看到院子里狗尸遍院。

    魏老大惨叫一声:“大黑二黑小黑——”

    三条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魏老大翻下墙后凑近一看,才发现那三条狗口吐白沫张着嘴,早就噶了。

    魏老大拿锤子扔出去,让外面的小弟砸开锁,进院子后众人才看到魏老大精心养大的三条黑狗被人堵死了。

    地上还残留着火腿肠和耗子药的碎末。

    魏老大气疯了:“啊——到底是谁特么的毒死了我的狗!大黑!二黑!小黑啊!”

    小弟们也不知道安稳魏老大,只能一个个站着不吭声。

    魏老大抬头:“老子一定要弄清楚,看到底是谁毒死我的狗,我绝对饶不了他!”

    当天晚上,魏老大把周边邻居家的门都敲开了,挨个问人家下午干什么去了,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之类的话。

    魏老大周围的邻居都知道魏老大是什么德行。

    远近闻名的流氓头子啊!

    很多年纪大的老人,都是看着为老大长大的!

    小时候没看出是坏胚子,长大后不学好,慢慢的就变成了无恶不作的流氓,在家里连自己亲妈亲姐都打,更别说外头的人了。

    后来魏老大的姐姐在一天夜里,偷摸带着自己老娘跑了,为了躲避魏老大,家都不要了。

    自此之后,魏家的这个大屋子就成了魏老大一个人的地方,三天两头带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喝酒打牌,经常喝到半夜还不消停。

    但是谁敢过去劝说啊?

    最早一个老头仗着跟魏老大家有点关系,敲门让他们消停点,结果被魏老大打断了腿,别说赔钱,魏老大逼他们一大家集体搬家了。

    之后再也没人敢管了。

    魏老大在这一片,可以说是万人恨!

    他家那狗被毒死了,知道的人谁不在背地拍手称快啊?

    那三条狗一条比一条凶,夜里有上夜班的人路过,那三条狗都能叫上十几分钟,吵的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如今狗死了,大家可高兴了。

    魏老大上门来问,家家都说不知道,要么就是没在家。

    总之,所有人都不知道魏老大家的狗是咋死的,也不知道魏老大的家锁眼被谁堵了。

    魏老大气炸了,“老子就不信了!我一定要逮到那个狗东西!”

    小弟们不敢吭,主要是现在都不知道谁干的,只有知道是谁干的,才能逮到人啊!

    魏老大跟一帮小弟坐在屋里,面前只有几个凉菜,他端着杯子狠狠喝了一大口,他到现在还不肯接受他的三只狗都死了。

    魏老大:“到底是谁干的?”

    小弟们一个比一个懵:“最近没得罪人啊?”

    魏老大:“最近收拾了一个想要抢地盘的,还去了几家新厂子……”

    魏老大在一一排除可能报复他的人,结果就是想不到到底是谁。

    谁见了他魏老大不是唯唯诺诺低三下四的,谁还敢跑到他家里来……

    “不对!”

    魏老大突然说:“得重新排除一下,到底有谁知道老子的家这儿?!”

    小弟:“只有咱几个兄弟知道呀。还能有谁知道这事儿啊?”

    魏老大:“还真没多少人知道,就算知道,谁又敢来老子家找麻烦?”

    一时之间,魏老大都不知道该怀疑谁!

    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把魏老大给惹急了。

    魏老大想了一会儿,才说:“这人要是来报复我,说不定还会再来,既然这样,那就在家里留人,守株待兔,只要他来,就不信逮不着他!”

    姜糖不是兔子,但是她这人做事儿谨慎。

    就跟她之前怕被人套麻袋揍一样,干了坏事之后,她就会非常低调的蛰伏起来,等下一次时机。

    她毒死魏老大家三条狗,堵了他家的锁眼,哪怕她再想做坏事,也不会这么快的时间内再去。

    第二天她先把家里煮过汤的骨头带去给老宋家的三条狗啃,又去了家具厂一趟,还跟工人发表了一番演讲。

    意思就是再有人集体闹事,让他们抄家伙干,人家打上门,没道理他们要抱头挨打的,万一有打伤她出医药费。

    她不但给受伤的大阳报销了医药费,还多给了五十块钱买营养品呢。

    姜糖去xx大学找了她的眼线易康健同学,易康健把他打听到的事儿跟姜糖说了:“我这是花了大力气才打听到的,你付给我的那一百多块钱,我贡献了一大半出去!”

    姜糖:“那个抢了于小亮上xx大学名额的学生叫啥来着?”

    易康健:“叫丁向东,今年刚上的大一新生,现在跟我在一个合唱团,社团里其他都是女同学,所以我跟他抱团。”

    姜糖:“哟,看不出来你唱歌还好听的。”

    易康健:“我五音不全,我是学社会的,在校活动上碰到过他,你不说让我打听丁向东的情况吗?那我肯定得跟他搞好关系啊,我是迫不得已才加入合唱团的!”

    姜糖:“那你牺牲是挺大的,人家合唱团排练的时候,其他人唱歌都好听,就你嘎嘎叫。”

    易康健:“……你这样说有点儿伤人,我虽然五音不全,但我也没到嘎嘎叫的程度。”

    姜糖:“行吧,说你打听到的消息吧。”

    易康健:“丁向东是今年你们县里唯一考上xx大学的学生,但是咱学校有个挂靠的学院,有他以前认识的人,我从他那儿打听到了消息。”

    姜糖:“人家愿意告诉你啊?”

    易康健:“我给他买吃的,还请他喝酒,吃饭的时候故意提起了丁向东,他趁着酒劲儿说丁向东有个舅舅有钱有势有关系,肯定他舅帮忙操作的。”

    姜糖:“不错,不是死学习的那种小孩儿,脑子挺灵活的。”

    易康健:“说谁小孩呢?咱俩一般大,按理来说,你应该是我同班同学才对,别在我跟前装大人。”

    姜糖:“……易同学出息了,我还是喜欢刚认识时候都你。”

    易康健的脸都红了:“……别、别瞎说!”

    谢谢同志们的热情发电。

    金满满一边摇头晃脑卖唱卖艺,一边伸出小破碗接小电池,大家破费啦,随意就好,不要有任何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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