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通。
沈惠安附和她:“所以说,一定是灌了迷魂汤,不然解释不了。”
“那小姨,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时间太紧迫了,明早他们就要去民政局?”姚丽人急得坐不住,像热锅上的蚂蚁。
沈惠安叹了口气:“是啊,不然我也不会大半夜地跑过来。”
“丽人啊,其实我是看好你的,你做炀深的妻子,我是服气的。”
“但是那个什么林月莲,我不服气!”
沈惠安骂完后,一室的寂静。
因为她俩现在都没了办法。
是老夫人想要林月莲过门,她的意思,谁能违背?
岳灵芝全程没表态。
中途去了趟洗手间,把排风扇打开。
伴随着轰轰轰的杂音,她给一个海外号码拨去电话。
“喂,阿夏,出了大事!陆炀深要结婚了!”
“什么?是姚丽人?”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震惊。
岳灵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但又不让其他人听到:“不是她,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顿了顿,她眉头深拧:“难道你还不打算回来吗?你这一走三十多年,难道真的甘心?钟裕民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还要为他守寡到什么时候?给君儿找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继父,不好吗?”
……
岳灵芝从洗手间出来时,客厅里只剩下她婆婆沈惠安。
“姚小姐她人呢?”
“找炀深去了。”沈惠安站起身,有些疲惫:“咱们也回吧。”
闹腾了这么大半天,希望能有作用。
……
凌晨十二点多,陆家老宅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破宁静。
幸好老夫人在医院住,不然被这么一吵,铁定要神经衰弱。
佣人来开门,一看是姚丽人,不敢怠慢,去禀报陆云峰。
陆云峰想着明天要早起,所以特地早睡了。
他几乎是从睡梦中被吵醒,披了一件外套便下楼。
陆彦洲是年轻人,一直以来都爱熬夜。
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跑出来凑热闹。
不过他没下楼,就站在二楼的扶栏边看戏。
“深哥?你要跟林月莲结婚?为什么?为什么啊!”
姚丽人歇斯底里,像个疯子一样。
陆云峰被扰了清梦,本来心情就不好。
被她这样质问,他顿时不高兴,脸色一沉,声音也冷了几分:“没有为什么,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啊?明明七年前,我才是陆夫人的唯一人选!伯母她记恨我对不对?是,我的错,当年我不该选事业不选你,深哥,你也在恨我对不对?”
姚丽人仰着头,一双眼睛瞪得很大。
她在努力地寻求认可,寻求一份安慰。
可陆云峰没给她,表情淡淡的:“我和母亲都没有恨过你,恨这个字太严重了。”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七年之后变了呢?”姚丽人红了眼睛,满眼的疑惑。
陆云峰想笑:“你好歹是女精英,最浅显的道理难道不懂?万事万物都在变化,更何况感情?两家公司都不能保证一直合作七年,更何况是分开七年的人?”
“你的意思是……对我的感情……消失了?”
陆云峰叹了口气,双手抄兜:“我说过,当年是母亲撮合,我对婚姻其实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母亲既然觉得好,那我就遵从,仅此而已。从始至终,我都把你当妹妹,哪怕当时我们真的结婚,可能也只是形婚关系。”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相信!咱们没真正结婚,你怎么就笃定我们做不了真夫妻呢?”
陆云峰已经没了耐心,揉了揉眉心,单手抄兜。
他注意到了二楼看戏的儿子:“明天我还要早起,你下来,把你姚姨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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