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国平看了对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熟悉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礼貌性地点点头。

    “筠筠,那个保安我们认识吗?”

    “啊……不认识……”叶筠筠早就丢了魂,有些惶恐。

    好半晌才道:“咱们公寓小区的保安不都是老头吗,很少见这种年轻小伙。”

    “就是说,但我总觉得他眼熟。”傅国平皱了皱。

    很快又释怀。

    一个保安而已,就算见过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回到家后,他开了门。

    回头就看到妻儿走过来。

    目光落在儿子身上,他恍然大悟:“我说那个保安怎么那么眼熟呢,你看看,小光跟他是不是长得有点像?”

    这话一出,叶筠筠的魂儿都要吓飞了。

    她扯了扯嘴角,急忙道:“一点都不像,小光是双眼皮,那个保安单眼皮,这一点就不像。”

    “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他俩就是挺像的。”傅国平自顾自地说,并没有想太多。

    他怎么能想到,自己儿子的亲生父亲,就是门口那个年轻的保安呢?

    “平哥,我手机忘拿了,在车里,我去拿一下。”叶筠筠很心虚,随便找了个借口。

    傅国平并不在意,而是拉着儿子往屋里走:“饿不饿?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傅家光咬了咬唇,小眉毛紧蹙。

    他不会忘记前几天傅国平是怎么甩妈妈耳光,把他们母子赶出家门的。

    现在又来装好人?

    “我不饿,我去写作业了!”傅家光冷冷道,转身就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砰——把门关上。

    傅国平还是不在意,觉得小孩都这样。

    他其实也懒得做饭,既然儿子不想吃,那刚好,待会叫个外卖得了。

    叶筠筠来到地下车库后,不敢去保安亭找余超凡。

    只敢偷鸡摸狗一般把手机通讯录翻开。

    找到余超凡的联系方式,激动地拨打语音电话:“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太激动,声音都在颤抖。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却异常平静:“我没想干什么,就是想每天都能看到我的老婆和儿子,你不是说,在你离婚前不要联系你吗?那行,我不联系。但我想你们娘俩啊,所以就跑来当保安了,这工作不错,能天天看到你们。”

    叶筠筠听得心惊肉跳。

    她觉得余超凡疯了!

    不,不是疯,是有点变态!

    在傅国平眼皮子底下露面,他是真的不怕事情败露啊!

    “你现在就辞掉工作!回你老家去!我说过,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事情处理好!”叶筠筠压低声音,几乎是对着电话那头怒吼。

    可她的愤怒并没有带来什么效果,余超凡很平静:“我不走,叶筠筠,你最好别逼我,我坐过牢,失去了太多东西,现在的我,天不怕、地不怕,逼急了我,小心我跟你鱼死网破!”

    叶筠筠吓得差点把手机甩掉。

    她赶紧把电话挂断,窝在墙角哭了起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不是。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筠筠揪着自己的衣襟,心脏像是被什么重物压着,喘不上气。

    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

    此时,壹公馆。

    欧式的豪华水晶大吊灯下,林月莲坐在沙发上纳鞋垫。

    袁玲玲给她发来短信,说把叶筠筠的姨妈羁留了,要关个七天,另外,车座的修理费,还有精神损失费,加一起一共对方要赔偿五万元。

    对于这个结果,林月莲很满意。

    [谢谢小袁律师,回头请你吃饭。]

    [那就太棒了!林姨,得你亲自下厨才行。]

    [好!]

    解决掉了一件麻烦事,林月莲的心情不禁也好了起来。

    纳鞋垫的时候,忍不住哼着小曲。

    陆云峰回来的时候,进门就听到林月莲轻哼的小曲。

    曲子很欢快,听得出她心情不错。

    可他心情不好。

    昨晚他被白占了便宜,林月莲说什么都不记得,这件事还没翻篇呢。

    他不是个小气的男人,但这件事,无论怎么自我说服,都耿耿于怀。

    “先生,您回来了呀?现在需要洗澡吗?”

    桂嫂朗声道,这是专门给林月莲提醒的。

    林月莲听到声音,立马站起身:“老板,你回来了。”

    她的眼睛弯成月牙形状,笑靥如花。

    看到她笑,陆云峰就更严肃,脸很臭,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

    “老板,你现在累不累?有件事我想麻烦你。”

    知道他晚上有应酬,所以林月莲先提前打招呼。

    要是他说累,那就改天再弄。

    “什么忙?”陆云峰顿时停下脚步,周身带着冷冽的气场,脸绷着的,岑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很正儿八经、不苟言笑的霸总做派。

    “你先坐。”林月莲很神秘,嘴角上的笑意不减。

    陆云峰转身,不想离她太近,于是坐到最边上的沙发上。

    林月莲笑眯眯的,双手背在身后,藏着东西。

    她小跑着过来,蹲到陆云峰的面前。

    “老板,我给你纳了一双鞋垫,你试一试,看穿着舒不舒服?”

    说毕,把鞋垫拿出来,放到一旁,作势就要去脱陆云峰的鞋。

    陆云峰立马把脚收回来:“我先看看。”

    他把鞋垫拿起来,触感很柔软,毛茸茸的,摸着很舒服。

    再一看鞋垫的鞋跟上绣了很可爱的小猫图纹:“倒是心灵手巧,这猫绣的挺可爱。”

    “什么小猫?那是老虎。”林月莲笑不出来了,很认真地指着鞋垫上的图案:“头顶上有个‘王’,这是虎,不是猫。”

    “谁家的虎脸盘子这么大这么圆?”陆云峰哼了哼。

    “就是虎。”林月莲哭笑不得:“老板,咱们家三只虎,你、我,还有小洲都属虎,我肯定绣的老虎呀,又没有猫这个生肖。”

    “可惜你五十大寿已经过了,不然我给你再绣个五十上去。不过没关系,等你六十大寿我再弄。”

    林月莲下意识地说道。

    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原本还闷闷不乐的总裁,瞬间心花怒放:“行,虎就虎吧,等我六十岁,你给我再绣一个霸气点的,现在的这只又胖又孬,和我的气质不符。”

    “第一次绣……手法生疏……等我再多练习几次就好了。”林月莲尴尬地笑了笑。

    这是她第一次绣老虎。

    之前她要么绣花,要么绣鸳鸯。

    花和鸳鸯,她绣的那是真的好。

    饶是挑剔万分的刘春花,对她的绣工都赞不绝口。

    “老板,那你试试?”林月莲抬头,眼里满是期待。

    陆云峰立即道:“我自己来。”

    说着,他把脚伸出来,弯下腰把鞋垫垫上去。

    脚再次伸进拖鞋后,又软又暖。

    一点都不挤脚,反倒把脚包裹地很舒服。

    “怎么样?”林月莲问。

    “还行。”陆云峰这时傲娇起来,还在生气呢。

    林月莲当然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哄好,于是微微一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但你可别嫌弃。”

    “什么东西?”陆云峰瞬间来了兴致,一下子气全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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