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可汗的话,咱们将羊毛加水反复擀压,制作毡毯。好一些的,制作成帽子。还有些巧匠,可以织成地毯,比毡毯好看,却不结实。”

    阿史那托合塔再问何潘仁:“一百万担?”

    何潘仁:“尊贵的可汗,若您这边羊毛多,我们愿意收购的更多。除了茶叶,还有书籍。”

    说罢,何潘仁送上了书。

    阿史那托合塔叫人接过书,然后吩咐:“备宴,这事可以谈,马上天气热了,羊又要剪毛,一百万担,要洗干净的是吧。”

    “是。”

    “喝酒,然后好好谈谈,这事本汗认为,好。”

    羊毛,在更早的时候,草原上就已经有许多种工艺来使用,毡毯就是最简单,最实用的加工方式。

    可以用来制作帐篷,还可以制衣。

    何潘仁在本次出战之前,也是读过书的,特别是最近正在准备印制的《齐民要术》,此书虽然已经成书差不多有六十多年,真正看过的却不多。

    在这本书上,就有关于羊毛的一系列加工方式。

    还有用农户在家中铅坠纺线的技术。

    何潘仁在当土匪前就是商人,他很清楚接下来应该用什么办法促成这笔生意。

    一切,都非常顺利。

    但是。

    让人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出现了。

    就在长安城又派了五万兵马来到高庶的第二天。

    没有任何征兆,李世民突然病倒了,病的极重,病到神智不清的重病。

    中军大帐内。

    窦乐也有一个座位。

    行军长史刘文静与行军八大总管之首的殷开山在低声商议着。

    少许,刘文静说道:“眼下,咱们的兵马不比薛举少,秦王殿下病重,当速战速决。”

    帐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末将请战。”

    窦乐缓缓的举起了手。

    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此时高高举起一只手的窦乐脸上。

    刘文静看向窦乐:“国舅,可有良策?”

    窦乐说道:“我反对,我认为应该依旧用守,不应该用攻。因为守,是秦王定下的战略方案,你们乱改不好。”

    刘文静愣住了。

    片刻之后,刘文静说道:“国舅曾自称,不识弓马。近日,本官所知国舅似乎也算懂行军地图,就是伙夫营的事情,也交给别人去作。本官自晋阳随陛下起兵,历经大小战事,此时,当速战速决。”

    这番话,说的相当不客气了。

    用窦乐的话来翻译就是,你什么都不懂,就别在这里乱发言了,我才是专业的。

    殷开山这时说道:“不如,国舅带人去长安请御医前来?”

    众将的视线齐齐看着窦乐脸上。

    那意思就是,你要害怕,你就回长安去吧,我们来打。

    窦乐站了起来:“那,告辞了。”

    刘文静:“军务在身,不送。”

    窦乐真的走了。

    没有半点犹豫。

    带着自己的三百五十人,四百郭子政的精锐,三千萧瑀借给他的人。径直出城,往西去了。

    有人来报。

    刘文静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整军备战。

    出了城,走了十里,窦乐就吩咐扎营。

    几个人围在一棵树下,窦乐说道:“我们能用间,在这里耗了这么久,薛举难道不会用间,说不定二郎重病的消息已经传到薛举的耳朵里。一句话,我感觉他们要输,我不是害怕逃走,而是不想被他们调派。”

    李靖快速的在地上画了简单的战略布防图。

    “这里,殷开山把主力摆在高庶城西南,我观察过他的营图,他是在准备进攻,所以营盘并没有作任何防御的布置,这是兵家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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