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推开马车的门:“咱们没有私怨,我酒量不行,那天醉的太快也没和你说几句,原本想着到了晋阳城,就上交绑你的事情道歉的。”
刘文静:“本就是我的错。”
“先不说这个。我说这些,就是希望你别多心。对三胡,我自有分寸。”
听窦乐这么一说,刘文静也没再献策。
窦乐带着李玄霸迎了上去。
李元吉见到李玄霸,不由的一哆嗦,因为他知道,李玄霸下手没轻重,不说打死自己,打断几根肋骨都算是没想打死自己。
至于窦乐。
李元吉也不是傻子,长安城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对窦乐没印象,那时他太小。
正在李元吉分析,李玄霸身旁的人是不是窦乐的时候。
有恶奴提着棍子冲了过来,李玄霸伸出巴掌,可没等李玄霸动手,却见一个人型坦克冲了过来:“那个敢伤我主!”
只见那恶仆被一拳打倒在地,然后又是一脚,人飞出去至少三丈远,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扶蒙茶度。
窦乐这边,李玄霸之外,第一猛。
人很简单,打架往上冲,吃肉大锅整。
李元吉赶紧下马:“舅,舅,舅舅!”
窦乐开口了:“窦诞何在?”
立即有一人走了出来。
窦乐:“押回城内,然后吊起来,三十鞭。宇文歆何在?”
又有一人出来,窦乐:“圣人赏赐,锦十匹。”
窦诞连辩解都没有,先不说国法,窦乐身为他的堂叔,要打他,依礼他就要受着。
处理完这两人,窦乐伸手一指李元吉身边的仆从,只见一队士卒上前,按住就打,然后全部绑了起来。
窦乐这才走到李元吉面前:“元吉,随我回城。或者你现在逃回长安,看会不会被关进木笼送回来。”
李元吉站在那里,微微的发抖。
他怕了。
是真怕。
因为刚才被踢出去的那个恶仆已经死了,还有刚才挡在行进中大军前的那个仆从,就在他眼下,刚刚被乱棍打死。
李元吉跟在窦乐身后,往窦乐的马车走去,身上在不处的发抖。
走到马车前,窦乐对刘文静说道:“劳烦刘司马亲自去查一查,有那些士兵劫掠百姓财物,伤人害命的,重罪杖毙,轻罪编入陷阵营。受害百姓,加倍补偿。”
刘文静长身一礼:“是,大总管。”
窦乐又说道:“行军总管,带兵入城,十三,带一百亲兵随我同行。”
“辛苦两位了。”说完,窦乐轻轻一拉李元吉上了马车。
马车上,李元吉在发抖,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害怕过。
他在晋州听到的传闻是,舅舅窦乐写信给薛举,让薛举投降。薛举没听,舅舅说要杀薛举全家,结果没过多久,薛举全家男丁死绝。
然后又写信给李轨让投降,结果又没过多久,李轨全家男丁死绝。
甚至有人说,舅舅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说杀人全家就杀人全家,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男丁。
马车上,窦乐看着李元吉:“去见一见你私谥的慈训夫人。”
李元吉愣住了。
因为,这个谥号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不想带我去吗?”
“不,不,在城西。”
很快,一处山谷之中,一个孤怜怜的墓。
只有窦乐和李元吉两人,其余人守在谷外。
站在墓前,窦乐说道:“古人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的善,你如何回报。”
李元吉大哭:“不是我,不是我,她不让我去打猎,我只让力士拉开她,只是让力士拉开她。”
陈善意,一个普通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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