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

    李渊一边哄着尹德妃,内心一边盘算着,自己把窦乐的兵法草稿给了太子李建成,李建成脑袋够用不。

    毕竟,李建成根本就不是带兵的帅才。

    他会不会推荐二郎世民来著书呢?

    如果会,那么他需要多少天才能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国舅府。

    郑元璹在这里借住了好些天了,真的什么事都没提。

    这会喝着茶,他对窦乐说道:“乐郎君,我在你国舅府求个官职如何?”

    窦乐连一秒都没有犹豫:“那真是太好了,不如多介绍一些名士,眼下人手是真的不够用。我呢,真的是什么也不想管,可眼下,晋王、齐王要大婚,这事不能不管,我自己也要成亲呢,都没有帮我操持一下。”

    郑元璹愣了一下,转而大笑。

    他没想到窦乐回答的这么快。

    郑元璹说道:“说来,乐郎君也确实是为难,依礼,应该是族中长辈来操持。可你自己却是族长,族中小辈可以操办些事情,却是无法来操持大局。这事,如果乐郎君不嫌弃,那我来操持此事。”

    窦乐赶紧起身,长身一礼:“窦乐在此谢过。”

    郑元璹回礼。

    次日,郑元璹就去找了一个帮手。

    窦建德上次大败,兵马是逃了不少,大将也能跑,可文官们却跑不快。

    这会都在长安城。

    非常有名的:张玄素、裴矩、崔君肃、虞世南、欧阳询。

    郑元璹找的是崔君肃。

    清河崔氏,鄢陵房。

    这位可是狠人,当年隋炀帝让他出使西突厥,他到了西突厥,直接拿出圣旨来就让西突厥的大可汗跪下接旨。

    还真的办到了。

    口才了得,软硬兼施,西突厥大可汗真的让他给说跪了。

    郑元璹带了茶来,为崔君肃泡茶。

    “我不喜欢这位国舅,他与人为善、慷慨大度、国舅府那怕是下等仆役都认为国舅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他不争,他,唉……”

    崔君肃:“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看来这位国舅是位相当有手段的人,可会伤及我等?”

    郑元璹:“不好说,我观察他,以我的看法这位国舅正在布一个大局,我却看不到此局是什么,一点端倪都看不到。”

    崔君肃问:“贪财好利。”

    “何出此言,若是你孙辈这样说,我便一笑而过。你这样说,这茶就别喝了。”

    崔君肃:“我没说笑,贪财好利者,若非只是表相,元璹兄以为呢?”

    郑元璹:“所图之大,我刚才就说了,可预见他布了一个大局,莫是我狂妄,连我都看不透的局,兄以为呢?”

    崔君肃说道:“依当下,大唐开府的官职配置,国舅府虽然只是公爵,长安城却无人不知,依的却是王府的规格。所以,东西两阁祭酒应该各有一人。长史、司马各两。兵曹骑军事、主簿、记事参军事、录事参军事、书办……”

    “若加上晋王府、齐王府,不说人数翻三倍,依两倍算不多。但实则呢,怕是连一府的官员都凑不齐。”

    郑元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我昨日,只是试探了一句,这位国舅反而请我推荐一些人,来补足空缺。”

    “这……”崔君肃感觉脑袋有点疼。

    这是什么套路?

    沉思片刻,崔君肃说道:“请裴矩去,如果咱们这位国舅以礼相待,我也去。”

    郑元璹点点头:“好,我也出仕任职。”

    两人商量的时候,大唐皇宫。

    大清早,皇宫的门刚开,顶着一对黑眼圈的太子李建成就在李渊御书房等着。

    李渊昨天晚上睡的点有晚,快到书房的时候,打了一个哈欠。

    当看到李建成,还有旁边的木盒,李渊内心窃喜,却是不露声色:“大郎,今日没有朝会,你有要事?”

    “父皇,儿臣惭愧。”

    “说吧。”

    “儿臣昨夜将舅舅的书稿读了一夜,儿臣怕是无法完成父皇交待的事情,这书,儿臣看不懂。”

    李渊坐在椅子上,萧公公捧来一杯茶,小一碟点心放在李渊面前。

    李渊用眼神扫了李建成一眼,萧公公赶紧过去将李建成扶起来,然后叫小太监也送来茶点。

    茶点送到,李渊才问:“很难吗?”

    李建成:“父皇,就算是姜尚再世、孙武复生,儿臣以为也未必是舅舅的对手,儿臣这点微末才能,怕是会辱没此书。”

    李渊笑了:“他连地图都看不懂,都这几年了,还分不清我唐军兵制。”

    李建成:“舅舅是眼中无图,心中有图。”

    “罢了,你回去吧。”

    “谢父皇。”

    李建成往外走,就听到李渊吩咐崔公公:“传二郎来。”

    李建成心中一阵欢喜。

    很快,李世民到了。

    萧公公引李世民进了书房,李渊正拿着一块布,擦拭着手中一根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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