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保险柜里空空如也,两人的脸立即拉长了,不约而同惊呼:“怎么会这样?!”

    见到东西失窃,顺子“急得”涨红了脸,一把抓住路易的肩膀,“说!我的东西呢!你们把它弄哪去了?!”

    “这这我们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紧张之下,路易开始口吃起来。

    这处保管箱库房归他管理,虽然用不着他赔钱,可接二连三出事,他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这份花大价钱谋来的银行职员差事,怕是保不住了。

    顺子着急地看向老张:“爸,人家下午就要看货,怎么办?”

    老张冷冷地看向路易和乔治,“还能怎么办?找银行赔钱!”

    顺子苦着脸道:“可是咱们的两块翡翠,价值远远不止一百万大洋!都是你,为了省那一点保管费,只报了一百万。”

    他越说越急,几乎要哭了出来。

    老张向路易道:“咋还愣在这里?这事你们能做得了主?”

    路易躬身连连道歉,“是,是我们失态了,二位先生请随我们去见行长。”

    路易在前面带路,乔治在后面跟随,不急不缓来到三楼行长室。这是路易故意压低速度拖延时间,来认真思考如何撇清自己。

    在行长室门前,路易的手抬起又放下,始终不敢敲响房门。

    老张一个狠厉的眼神丢过去,路易狠了狠心,终于敲了下去。

    笃笃笃!

    “e  !”

    这句洋文明显让路易身躯一震,他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见到四人走了进来,宽大办公桌后面的洋人并没有起身,而是微微抬起眼睛,用汉语问道:“什么事?”

    “租户保管的物品失窃了”

    路易的身体弓成了一条弧线,卑微得像一条狗。

    待简要说明了情况后,他这才向老张和顺子介绍道:“这是咱们会丰银行行长艾伯特先生。”

    老张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是傲然的微微点了点头。

    艾伯特终于站起身来,客气地招呼两人坐下,与刚进门时判若两人。

    待老张和顺子落座后,艾伯特问道:“两位先生,保管物品的合约可曾带来?”

    顺子从皮包内取出合约,交给路易。他有些奇怪,这个高鼻深目的洋鬼子,汉语竟然说的这么流畅。

    看到合约上签署的金额只是一百万大洋,艾伯特明显松了口气。

    路易趁机谄媚道:“fortunately,i  lowered  the  otation  fro  5  illion  to  1  illion”

    他这话翻译成汉语:幸运的是,我把报价从五百万压到了一百万。

    压低报价,等于少收了租费,若是不出事,他绝对不敢这么无中生有的乱说。

    老张和顺子面面相觑,一个字也没听懂,只见艾伯特向路易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

    艾伯特转向老张,说道:“先生不必着急,仰格兰帝国的会丰银行,是最值得信赖的银行,咱们按照合约价格赔给你们。”

    顺子坐不住了,噌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啥?合约价?那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他来回踱了两步,大声道:“我不管你是会丰银行,还是花七银行,我只要我原来的东西!”

    “你们不是说东西放在你们这里可以绝对放心吗?我们的东西呢!”

    “那我们可就爱莫能助了,毕竟我们也是受害者。”艾伯特身子瘫向沙发后背,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掌,“你们也可以去审判厅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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